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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略加提点,便可完全避免的纰漏,弄到这个地步。所幸未出什么乱子,若让外人知晓府中有这等事情,上奏到皇帝处,会否令众人认为他与戴名世私相往来?
不敢想象这样的如果……“是我太宽纵下人,才让她们觉得我是个好欺的主儿!这样下三烂的陷害手段,难道不考虑整个王府的前程?!”我恨恨地自语。
原认为和善待人,热络主仆情谊,谁料想这些欺软怕硬的主儿,一出错,连个下人也凑热闹似的搬弄起是非来。是我太在乎,是我妄想众人和美生活,像家人一样亲热。
而这,还只是开始……
“不要在乎……”想起阿玛临别时说的话,好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阿玛!”我嘤嘤抽泣,想阿玛、想额娘、想哥哥姐姐们,家里的温馨,如今只能在黑暗无人的屋里回忆。
“好想回家……”伏在床上低泣,压抑着的声音的身子不停颤抖。
哭到喉咙发哑,湿了的枕头,承载不了我委屈的泪。
明日,明日起,我一定不再哭泣。
注:
1。指康熙五十年十月《南山集》案。
即左都御史赵申乔疏参戴名世“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语多狂悖”。戴名世为八贝勒胤禩老师何焯好友。《永宪录》称,此案由太子“摘其语进之,申乔遂起此狱”,未知是否属实,待考。
其一十一 出游
更新时间2008…1…9 9:43:00 字数:2712
(康熙五十年十月事)
次日起身,红肿了双眼,不想面对旁人幸灾乐祸的表情,遣了婆子禀明福金:今日至柏林寺进香祈愿。便带了秋蝉与一干随从出了府。
片刻间到达王府附近的柏林寺,回首命随从在寺门外等候,独与秋蝉进入寺院。
进得寺内,我却不至那大雄宝殿进香,径直向后门走去。秋蝉不解看着我的怪异举动,我眨眨眼,对她笑着说道:“来京城快一年了,也没个机会逛逛,见识见识北地繁华,今儿我主仆俩就街上看热闹去。”
秋蝉大惊,慌忙劝止:“主子,万万不可!且不说爷是否同意,单说昨个儿的事,府上多少人等着挑主子的错呢!”
我耸耸肩,不以为意的回答:“本福金不在乎。那些没脸皮的人,我还不耐烦理会呢。”昨夜愤恨想了些整治人的法子,今日想来,觉得通通无聊,我根本懒怠花费时间、精力管治她们。
“你若不去,我一人也是要去的。”看见秋蝉还要纠缠,我佯怒道,“只不许告诉大福金。”
秋蝉哭丧着脸,忙说:“奴才怎能让主子一人去去,奴才定是要跟着保护主子的!”
“行了、行了,”我捏捏她素净的脸,笑道,“既要去就开心了去,不要哭丧着脸,笑一下。”
秋蝉好容易才扯出个勉强的微笑,我也不管她的为难,挽起她的手高高兴兴的往集市走去。
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时有人回首打量我们。秋蝉不安的扯扯我的衣袖,我笑着与她解释:“外边的女子都不作兴穿旗装的,我们找个绸庄换了身上的衣裳。”
说着,我领着秋蝉拐进街边一家绸缎庄,换下身上的旗人服饰,掌柜夫人为我绾了个时兴的高髻,簪上淡雅的鲜花,秋蝉也应景梳了双髻扮成汉人模样,倒也俏丽可爱。我高兴的多赏了绸缎庄的掌柜夫人二两银子。
秋蝉高兴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嘴上却是担心的语气:“万一叫熟识的人见着就麻烦了。”
我指了指外边的行人,说道:“你看这街上的女子都这样打扮呢,换了这衣服方不会惹人注目。”我信手从花盒拿了朵茉莉为她簪上,打趣道:“行了,可好看了,天女下凡似的,都赛过主子了。”
她不好意思地低头微笑,喃喃道:“哪有……”眼睛不忘往镜子处多看一眼。
出了绸缎庄,买了两串糖葫芦,我二人边吃边逛。秋蝉瞥见路边摊子出售的首饰做工精巧,她停住脚步,对我轻声说道:“奴才挑点首饰送府中的姐妹,主子略等等。”
我点点头,跟着她凑到摊子前看了看。“做工倒还好,就是首饰上的宝石次了些。”我拿起一支银簪,不以为意的说道,“你若要送,回去我给你些好的。”
秋蝉笑着说:“主子是见过好的才看不上这些。若主子真赏奴才,奴才怎敢拿主子上好的东西送人去。”
她专心挑选,又开口解释:“这些个别致的精巧银簪,府里的姐妹都很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