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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臣从身边随从手中接过件夹袄,边穿边头:“听过,不过没打过交道。”
余至瑶喉咙做痒,胸中憋闷。低头用力清清喉咙,他继续道:“给王连山打电话,让他给调批人来,几就找机会把王五做掉。”
宋逸臣思忖瞬,随即又问:“是只动王五个,还是……”
余至瑶的声音开始嘶哑:“既要王五的命,也要王五的地盘。”
宋逸臣立刻头:“二爷,明白。”
余至瑶抬手拍拍宋逸臣的肩膀,本来还想嘉奖鼓励几句,然后呼吸之间嘶嘶作响,肺部扯扯的难过。捂住胸口皱起眉头,他扶着宋逸臣的肩膀站立片刻,只觉头晕目眩。强挣着转身向外走去,他脚步沉重,路走的拖泥带水。
从此以后,余至瑶对事不闻不问,故意想要考验宋逸臣的本事。哪知不出三,宋逸臣也不知是采取怎样的战术,竟然带着二十多人找上王家,刀把大名鼎鼎的王五爷给扎死!
血案酿成,立刻就惊动警局法院。事先选好的顶罪小子时主动跑去自首,宋逸臣也悄没声息的回到瑶光饭店;马维元上场,开始对王五爷留下的徒子徒孙们软硬兼施,拉个打个的大耍手腕。王五爷是个主心骨似的人物,主心骨没,徒弟们的心也就散。想要各自为政,却又禁不住余家的盘算吞食,无可奈何,只好纷纷投到马维元的麾下。
场打杀过后,宋逸臣算是立大功。余至瑶表达好意的方式就是给钱——不但给钱,还把王五爷留下的地盘分为二,平均分给宋马二人。马维元略觉不满,然而也不敢多,只好把进嘴的肥肉又吐出些许。
余至瑶本来只想除去饭店门口的匪类,没想到竟然顺藤摸瓜,明公正气的吃掉王五爷。他自己是沾沾自喜,何殿英听闻消息,却是寝食难安的犯起嘀咕。
在英租界内,王五爷也是个有名有姓的人物,余家人马怎么就敢公然上门杀人呢?
何殿英感觉余至瑶手下肯定是有新人——他所认识的那几个家伙,王连山马维元之流,虽然也都狗胆包,可是似乎还没有剽悍到般程度。
在他的印象中,余至瑶的宗旨直是“人不犯、不犯人”。但是现在,宗旨显然是已经有所变化。何殿英忽然有恐慌——他从小就在街面上混,眼就能看透人心。个人是否可怕,并不在于个子高低,力量大小。何殿英自己够狠,所以格外知道狠人的厉害。
何殿英把余至瑶找过来,开诚布公的问道:“宋逸臣是谁?”
余至瑶猜出他的隐忧。派温柔对着何殿英笑,他实话实:“记不记得年前德兴和和抢戏班子,那边有个手下扣下大批人?”
何殿英恍然大悟的“哦”声:“就是他啊?”
余至瑶含笑头:“是他。”
何殿英看他个满面春风的德行,感觉十分刺眼:“原来没听过有姓宋的号啊,从哪儿找来的人?”
余至瑶不肯细讲,只:“那是个从东北军里逃出来的溃兵,流落在津无衣无食,看他可怜,就帮他把。”
何殿英冷笑声:“是只狼,当心将来反咬口!”
余至瑶难得看到何殿英样冷嘲热讽的暗暗示弱,心中对他几乎生出怜爱:“人有人性,狼有狼性。在世上,只怕疯子。”
何殿英慢慢踱到余至瑶面前,歪着脑袋瞪他:“什么意思?”
余至瑶低头在他眉心上吻下,轻声道:“多谢。”
何殿英警惕的又问:“多谢什么?”
余至瑶微笑答道:“多谢爱。”
何殿英害冷似的笑声,肩头猛哆嗦:“叫什么屁话?”
余至瑶柔声道:“小薄荷,不懂。”
37、另辟蹊径 。。。
何殿英登门找到余至瑶,有求而来。
时已经是五月末的时节,庭院之内绿树红花,夏日气息堪称浓烈。楼后的游泳池已然清洗完毕,余至瑶带着凤儿站在旁,观看仆人拧动池壁阀门,哗啦啦的放出今夏第池水。
何殿英溜溜达达的自己找过来,面对着满池滔滔的大浪,他惊讶声:“哟,也算是景啊!”
余至瑶在扑面的净水凉意中抬手揽住他的肩膀:“怎么来?”
何殿英自顾自的继续问:“池子水,得多少钱?”
余至瑶答道:“两百多块吧!”
何殿英笑声:“好家伙!就么个猪腰子形的游泳池,耗费还挺大。”
此言出,凤儿忍不住“嘎”的笑声。余至瑶拍的后背:“也笑话?”
凤儿捂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