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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倾卿不经意露出了一个笑,石悠远又想起大宏的一句话,“虽然我没看出来,但他还说你是个温柔的女人。”
听这话,白倾卿这下笑开了,说:“大宏也说你是个温柔的男人。”
吃过早饭,白倾卿收拾好自己就去看石英,小鬼正努力地扒拉着因为滚枕头翘起来的小短毛。“怎么老剪个秃脑袋,小姑娘留着长头发多好。”她拿过木梳沾了水帮她按按,又喷了点啫喱水再按按。
翘的已经不那么明显,石英拿下木梳,回嘴:“拉倒吧,我又不会扎小辫,又没人给我梳。”
瞧说的多可怜,上次还说伍阿姨梳小辫不疼呢,哼!没一句真话的小鬼。白倾卿捏捏她的小脸,“英子留长头发吧,以后妈给你扎小辫。”
“你又不跟我住一起。”石英叉腰,仰脖儿。
“你要是愿意,妈就跟你住一起。”
“那行啊,你搬过来吧。”石悠远走过来插嘴说。
“那你求求我啊?”白倾卿没正经的嬉皮笑脸。
石英凑过来,一脸的认真,“爸爸你求求她!”
看石英这个认真的样子,白倾卿心里一突。
“我不求,”石悠远瞥了白倾卿一眼,点着石英的小鼻子说:“要来的不是温柔,强求的不是幸福!”
“啊?”石英摸不着头脑。
“没正经的。”白倾卿翻个白眼,转头找吃的去了。
小鬼头石英摊摊手叹气道:“你别耍我妈玩了,你瞅,又翻白儿啦!”石悠远进来揪着石英出去,石英挣扎着嚷:“我妈跟我挺温柔!”
石悠远忍无可忍,塞了个苹果到她嘴里,“闭嘴。”
白倾卿又绕回来,说:“过了八月份咱俩一起去看看大宏吧,快到他忌日了。”
石悠远点头。
大宏得的是AL,中文名:急性白血病。仅仅坚持了二十三天。
那个时候,白倾卿在英国参加短期封闭式培训。等她在杭州的办公室得到消息时,大宏的七七已过去月余,她只能躲在卫生间里哭得淅沥哗啦。知道大宏的病搞得他家徒四壁,还欠了好多的债,白倾卿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寄给了大宏的妈妈,却还是弥补不了心里的遗憾。
白倾卿怀孕后,大宏找过她。
他说:“白倾卿你是被迫的吗?”
她不说话。
他又说:“你知道石悠远一直认为是他的责任吗?他觉得是他强/奸你的。”
她还是不能说话。
大宏很激动,拍着桌子说:“你早就不喜欢齐北,为什么不早点处理?你既然喜欢石悠远为什么不告诉他?你挂着一个,惦这一个,玩他们兄弟俩你觉得特有成就感是不?那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只有你们俩知道,你就愿意看着石悠远这样怪自己?”
她头更低,也不肯说一句话。
大宏一把摔了杯子,吼:“白倾卿,我一直觉得你是个好女孩,可你办的是人事儿吗?以后别再搁我面前招人烦。”
从那次之后,大宏没再见过她。
大宏最后的那一段日子,石悠远一直陪着他,有一次大宏颇有精神的跟他说:“其实白倾卿一直特别在乎你。相信我,女人,就是那种口是心非的动物”
大宏还有两句话在很早以前就留给了他们。
大宏跟他说:白倾卿是个温柔的女人,所以从来不承诺自己给不了的。因为她说过,强加的结果往往都是伤害。
大宏跟她说:石悠远是个温柔的男人,所以从来不要强人所难。因为他说,要来的只是妥协,不是温柔。
十五、妈妈的样子(上)
从小学就总会出现一个作文题目,《我的妈妈》。妈妈的样子永远都是乌溜溜的大眼睛,辛劳的背影,发间偶尔的一根银丝。
其实,你真的注意过吗?除了两只眼睛一张嘴,除了白发和辛劳,妈妈还有其他的样子……
仨人坐在车里,各有各的样子。石悠远是慈父。石英是淘气宝宝,白倾卿是……不像样的妈妈。
今天石悠远的课比较晚,时间来得及,他打算先把他们娘俩送到地方。
能跟爸爸妈妈一起上学,石英格外兴奋,叽叽喳喳的讲着学校的事,“我们班那个吴大牙太烦人,总说我是假小子。上次数学老师就说了一次,哎那边的男生。就这破事他们几个人笑了一天,整整一天啊。”她声音稚嫩,还挥舞着小拳头对付假象中的敌人,“真欠揍,等再惹我的,揍掉他的大龅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