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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站起来掐掐石英的脸,笑嘻嘻的说:“姑奶奶慢吃,在下就不伺候了。”
被指桑骂槐,伍杰大律师居然失语了,放下手里的汤匙挑了挑眉毛。
看白倾卿毫不停留的出了门,石悠远抿了抿唇,也不知道跟谁说了句“我去送送吧。”赶紧往外追,这一追就追到了单元口。
越走,白倾卿越是悲从中来。他不顾念忘年情谊也就罢了,这次连着孩子都一起往那女人那带。难道她白倾卿真的到了三十如狼的境界了?把石老师吓得恨不能赶紧找人组个三口之家,以避白倾卿之迫害!
白倾卿握着铁门把手,连身都不转的说:“你不用怕成这样!就算以后我跟别人结婚,石英愿意跟谁我也随她的意见。我没打算一回来就搅合你们的好事再抢石英的抚养权。不用那么躲着我。”
石悠远眯了眯眼睛,“你还真是大方得体。我明白了,就算我要跟谁结婚,你都是石英的亲妈。你也放心。”
白倾卿微不可闻的叹气,怔了怔眼里的水雾,得体的说:“谢谢。”
片刻后,石悠远不再说话,白倾卿拂袖而去。
迷惑、恍悟、莫名其妙,白倾卿呜嗷呜嗷的在被窝里叫唤。昨晚她又打了林芷冉北京的电话,可是一直都没人接听。她只好睁着眼睛到天亮,居然开始牙痛了。
床头的电子表显示时间凌晨三点半,她无奈扶着腮帮子去找止疼药。
“大半夜的你捣腾什么呀?”白妈习惯早起做饭,四五点的时候总是觉浅。今天被翻腾醒,一看才三点多,心里有火,说话也冲。
白倾卿心里脑袋里头乱哄哄的,被老妈一说顿时委屈难当。捂着腮帮子热泪盈眶的突出俩字:“牙疼。”
听着小声颤颤微微的,白妈皱眉走过来,问:“怎么回事?”拿开白倾卿的手一看,惊叫:“我地妈呀,咋回事?”
白倾卿跑到穿衣镜跟前去看,好家伙!都快肿出第二张脸啦!不看还好,一看顿时觉得疼痛加剧,杀猪般嚎叫:“快打120!”
白妈飞来一掌,“要死啊!孩子都生过了,这点疼你还怕?!”
一提生孩子,那个痛彻心扉跟这个真的没有可比性,白倾卿顿时沉默。
白妈叹口气,给她准备冷水,毛巾,又找了止痛药,哄着她躺在沙发上给她敷脸。“从小就怕疼,破个小口子都能叫唤半天,你说你那时候怎么忍的?”
“我那时候光顾着忧郁了,没想这么多。等到开始阵痛的时候才想起来生孩子是怎么回事。”眨眨眼睛,心里嘲笑,那时候怎么那么傻,“阵痛一开始我就后悔了,但不是来不及了嘛!”
白妈也想起来那时白倾卿喷火的眼神,疑惑的问:“哎?那当时你也没喊啊!连大夫都说少见这么能忍疼的。”
“我那哪是忍疼啊,我是疼的都不知道怎么喊了!就记得要怎么把石悠远挫骨扬灰。”
“我们那时候也实在太草率。”给毛巾换水,看看已经四点多了,“那时候光想着既然你们都已经出了那样的事,埋怨已经没必要,这小地方早晚也是瞒不住的。而且悠远是个不错的孩子,家里条件也好。主要是看得出来他对你有心,想你们俩在一起也就顺理成章,那生孩子也不是问题。结果你……反而耽误你们这么多年。”
“是啊,耽误了这么多年呢。”白倾卿眼眶微红,索性闭了眼。
“那时候看悠远对你特别的忍让,也上心,想等你们毕业,你也许就想通看懂了,兴许就结婚了。”那时候想得太简单,也太乐观。“感情总能慢慢培养的,谁知道你个犟种,撂挑子走人啦。其实我跟你爸都后悔的不行。”
“其实都是命,对不对?”想起那张别扭的小脸在脑子中闪来闪去,白倾卿扯了扯嘴角,却因为疼痛而放弃了。“石英是不特好玩?就是个别扭小孩,挺招人稀罕的。要是没生下来怪可惜的。”
“谁说不是呢?”换了毛巾,白妈皱眉看看那半边脸,“天亮就赶紧去看看,我跟你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到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估计啊,就是立事牙又开始长了。”
果不其然,沉寂多年的立事牙——学名智齿,突然如雨后春笋般茁壮成长了。
从诊所出来,白倾卿有点人如其名,白青青的。腿还在抖,只能扶着墙坐在马路边,白妈在旁边看得前仰后合。
“柯女士,您悠着点,就捡个笑话犯不上把老腰搭进去。”她充分怀疑这女人是后妈。
“你不是一直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