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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众人也在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这老赌头的想法时,老头转过身来面对赌民大众说话了:“各位谁能告诉我,赌到底是为了什么?”
众人惊目。
老头:“我赌了一辈子,今天终于让我明白了一个理!赌,就是为了一个痛快!”
老头说着,重重的往赌台上一拍:“赢当然是一种痛快!输更是痛快中的痛快!”
一种情绪在蔓延,能煽动赌民情绪的,也只有这种至情至性的赌民。
而在邪笑中的睡不够看来,这实在有点像一大群激动发晕的蛾子,呼啦啦的飞向他这堆烈焰正浓的火堆。
朝歌微笑着向老头道:“还有件事相求。”
老头:“你说。”
朝歌从赌台上拣起十几块硬币:“麻烦您跟我的这位兄弟去赌一赌。”
不但老头有点挠头,围观赌民有点挠头,就连石化中的梁库也挠着头:“老大,你到底要做什么呀?”
朝歌回梁库:“你照我说的就是。”
老头倒干脆:“好!照你说的就是。”
说完,把硬币分给梁库一半,拉着他到旁边开始商量怎么个赌法。
梁库虽然被朝歌弄的头大发晕,但也马上跟老头一样,照说就是。
梁库从未接触过赌,现在最简单的赌大小被朝歌用了。于是就想了一个自己擅长的妙赌之法:石头、剪刀、布!
这可是梁库从小到大唯一玩过的赌法,也是最擅长的。
于是大家就看到偌大的赌场之内,千人莫名其妙的屏息气氛中,一个尖嘴猴腮的花白老头,和一个充满市井之气的青壮小伙,以一块硬币一局,认真无比的大喊着出手拼赌着:“石头——剪刀——布!”
而就在另一边的朝歌,此时向一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笑的睡不够说道:“开始吧。”
第十二章 大闹九鹿县(下)
睡不够此时已经成了睡不着了,几乎生下来就在赌场里打滚的他,实在不明白面前的这位酷哥到底在做些什么。不光他不明白,恐怕整个赌场也没一个人会明白。
朝歌正在用一个绝妙的破局之法,上演一出精采绝伦的赌场大戏。
因为只要梁库与老头的赌局一开,无论输赢,都会牵动他与睡不够搭档组成的三合天局,而与此同时,当朝歌再与睡不够开赌的时候,就形成了一个左右之争,从而完全打乱了这个三合天局的运势流。
如果睡不够明白此中术数道理,可以简单的把那个搭档支走,脱开自己与梁库三人的合局同时,也就解了朝歌的这个争合之乱。而再以他的高超赌技,就算十个朝歌,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可对不起,睡不够虽然赌技超群,却对术数半点不通。于是就在接下来的对拼中,睡不够给自己创下了一个个人永久记录。
在近三十把的连续下注中,一次未赢。
伴着这位三县无二的赌场奇才一次次失手,伴着冷峻丝毫不为胜利所动的朝歌,围观的赌民们开始从错愕转至到惊讶,然后再升级到欢呼。
近千人的欢声雷动,几乎震破了四周的厚厚玻璃。不但下面整三层楼的人,都惊愕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路过的人,也纷纷住足,抬头惊望着高在四楼之上的聚赌之场。
世事总有惊人的巧合戏剧性,就在睡不够连输到第三十五把的时候,他面前本来堆积着近千万元的赌台上,此刻也只剩下了一个漏网的百元筹码。
这位驰骋赌坛的奇手,此刻已经再没了力气去拿起它,他崩溃的瘫倒在坐椅上。
事后,有赌民悄悄的为睡不够改了个名号:睡不醒。
可所有兴奋的几乎忘了今夕何夕的赌民们没有想到,他们为面前这位冷如冰的酷哥如雷欢声的时候,不但引起了几乎整栋大厦,及大厦附近相当广大范围内的惊愕,也同时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此人也许从身材上看有点单薄,从面貌长相上看,有点书生式的阴险,但没人敢否认,就是这么个普通的有点普通的人,只要稍稍的一感冒,整个三县一区都要喷嚏不止。
此人正是传说中,控制着整个三县一区的黑首大人物——校长。
校长出现的时候很低调,低调的几乎没发出任何声音。但其产生的传播效应,却比打着呵欠的睡不够,生猛了十倍不止。
本来正兴奋欢呼中的赌民,瞬间就像是被急速冷冻般凝固当下。然后又用比瞬间稍稍长了一点的时间,乖乖的留下手里的筹码,乖乖的悄悄蒸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