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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民党军的部署是:以新1军沿中长路向四平正面进攻;第71军攻击八面城至旧四平之线;第195师为预备队,在两军之间随时准备策应两军作战。
四平保卫战分为3个阶段。
4月18日至26日为第一阶段。此时双方锐气俱盛,正是“一鼓作气”之际。
18日上午,新1军新30师一个团在飞机支援下,向四平南郊的海丰屯、玻林子、鸭湖泡等地猛攻,落在我军阵地上炮弹平均每分钟达35发。我守城部队顽强抵抗,多次击退敌人。
战役打响后,我军为集中兵力于主要方向,于19日急令完成解放长春任务的第7师南下,调参加本溪保卫战的第3纵队7、8旅北进,参加四平地区作战。
20日开始,敌第50师连续向玻林子发动攻击。敌人使用100余门大小炮,以每分钟25发炮弹的密度向我军阵地狂轰滥炸,均被我击退。24日,第50师150团由东平车站向东迂回,新30师1个团也由南向东迂回,均在我顽强阻击下不能前进。
与此同时,新38师迂回到四平西北三道林子北山,企图攻占北山制高点。我保安团冒着敌平均每分钟400余发炮弹的冲击坚守阵地,使敌一筹莫展。
由于我守城部队顽强作战,巩固了四平阵地。我军进一步调整部署,将主力逐步向四平东西两侧延伸防御,从东起火石岭,西到八面城50公里的战线上部署了6个师(旅)的兵力,防御更加巩固。
四平街在两条铁路交叉的一个十字口上,是一个有十几万人口的城,公允的说,这里不是什么稀奇、险要的地方。附近只有一两处20米高的高地,没有树林,面前有一条小的河流,反动派军队从南面、西南,同时要从西北面的一部分,同时向这个城攻击。
炮声从30里外就听到了,震耳欲聋,战士们佝偻在低矮的地堡里头,执行任务。
当他们第一次走下这些地堡,10连的连长、政治指导员和一排排长向大家宣誓:“我誓死坚守,死了也要用尸体挡着敌人。”
最严重、紧张的第一天打响以后,突然——由一个连扩大到一个营,扩大到一个团,这话成为大家的话。他们在炽热的炮火之下,缜密地把它记录下来,写成信寄到总司令部去。在春风和春雨的变幻之中,四平火线,日日夜夜是响成一片的炮火。战士们白天从地堡里射击,夜晚偶一间断的时候,就修筑起碉堡来。有一处防线上,有一个地堡是一个班的重机枪阵地,在工事里面的右壁上写着“射手正确瞄准”,左壁上写着“不怕流血牺牲”。里面是编有号码铺设草袋的弹药手和射手的位置。我可以这样相信,我们的战士对于他的地堡,有着很深的情感。在一次激战当中,有一个班最后只剩下两个人——班长范金合和战士王景春,他俩下了最大决心,班长说:“咱们俩在,就不能叫阵地丢了,手榴弹准备好,上来就打他!”果然,反动派一个连,在这阵地前冲了三次,都被打退了。他们坚持了一日一夜,天明以后,新的部队来换他们下去休息,他们对他们亲爱的阵地是那样恋恋不舍了。
我想了解,我想找到一个答案,这英雄的来源在哪里?
前两天,一个干燥发热的黄昏,我在满蔽尘土街路上,遇到一群从四平来的担架队,我跟其中一个姓张的,住四平三马路作皮匠的年轻人谈起来,他热诚地告诉我:
“同志!国民党进不来了,开头说三天,不进来就不吃饭,可是后来又说一个星期,现在又听说大概一个月了。同志!”他是一个十分幽默有趣的人,但他的乐观来自这十五天的铁与血的实际。我问他:“为什么?”他简单地回答:“飞机大炮把四平炸平,人家不动,也没用呀!”他的话打动我。我不禁说出我觉得他太辛苦了的意思,他却不以为然地打断我:“同志们为了谁呢?”
(刘白羽:《四平屹立在炮火中》,载1946年5月9日《东北日报》)
“国军”的最精良部队新1军,在装备低劣的解放军前一再受挫,使郑洞国又气又恼又不服气,他急忙向坐镇沈阳的杜聿明请求增加四平兵力。但杜聿明说:目前打本溪是主要矛盾,四平处在解放军坚城之下,国军师劳无功,不如集中力量先打下本溪,这既可保障沈阳安全,又可下一步调整兵力参加四平作战。
至此,双方呈对峙状态。
4月27日至5月13日为四平保卫战第二阶段。
27日,中央军委致电林彪:“一、四平守军甚为英勇,望传令奖励;二、请考虑增加一部分守军(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