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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小伤。”轩辕靳嘴硬,可胸口的伤早已翻滚著皮肉红肿起来,火辣辣的痛意突突直跳,额头更是虚汗连连,真不知他是怎麽带著伤走进城的。
“早说了让奴才跟著去的,您偏不肯,非要让奴才留在城里开什麽酒庄,您说这没个人在边上伺候您怎麽成?”小雀子唠唠叨叨,手上到也没停著,先是撕了连著皮肉的衣布,而後再上药包扎,没几下就弄妥帖了,这才问向一边的影卫,“皇上是怎麽伤的?”
影卫没有回话,只看了眼轩辕靳,而後一个跃身,隐到了窗外的树林中。
“是云公子?”小雀子能在轩辕靳身边伺候到现在,自然也是个机灵的人,一猜就准。
“恩。”轩辕靳翻著著被搁在一边的血衣,眼神渐渐发直。
“他怎麽狠得下手!”小雀子埋怨著。
“当初,朕可比他狠得多。”轩辕靳一闭眼,就是记忆里那只浑身是血的狐狸,心里如同被人绞成了麻绳,痛得不能呼吸。
“皇上,顺顺气,顺顺气!”小雀子一见轩辕靳脸色惨白,吓地赶紧扔了手里的绷带替他拍著背。
“朕没事!”轩辕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气,“朕只是不明白,当初怎麽会想要他的命。”
轩辕靳想,那时候该是钻进了死胡同,被怨恨迷了眼,才会做出伤人伤己的事来,若真是为此要了了云小惑的命,那他轩辕靳即使活著,又跟行尸走肉有什麽区别?好在云小惑活著,好在自己还有机会清醒。
“就算他要朕的命,朕也会给他。若真有那一天,你们谁也不能怪他,更不能伤他半分,这是朕欠他的,该还!”
“皇上!”小雀子急得眼都红了,“万万不可,您是一国之君啊!”
“朕累了。”轩辕靳合拢起新换的衣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喃喃著说:“朕该回去了,离著他近点儿,这心里也踏实些。”
“奴才送您。”
“恩!”
作家的话:
这文真的越写越长越写越长啊~~~已经要十万字了啊!如果十五回也完结不了该肿木办啊!!!
抓狂~~~~~
第十四回 '中'
第二日,轩辕靳又来了,这回他直接坐在溪边钓起了鱼,可惜天公不作美,没多时就收了晴,换成了雷电风雨。
轩辕靳仰著脸看向飘著雨丝的天,就见头顶一道白光划过,紧跟著轰隆隆的雷声震地人心惊,他用手背抹了把脸,收起鱼竿正要走,却见到通向此地的山道上远远奔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本该在学堂里的云净。
云净见到他站在门口也没答理他,只大力拍门,急急嚷著:“爹爹!爹爹!”
门被从里头拉开,云净看到站在门口的云小惑,眼睛上下一溜,见他毫发无损,一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然後便一股脑地冲上前,抱住了他的双腿,“爹爹!”
“你怎麽这个时候跑回来?爹爹还想著去给你送油伞呢!”云小惑爱怜地摸著云净的脸,才发觉入手一片湿润,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被欺负了?”
云净在心里哀叹著想,谁敢欺负我啊?上回直把吴海山他们给吓地尿裤子,之後见到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似地躲地可远了!他这是看著天色不对,担心会有天雷劈到他爹爹的头上,所以才一路狂奔回来!
不过心里想的当然不能放到嘴边说,他只能点点头,小声说:“爹爹,净儿今天下午可以不去学堂吗?净儿想在家里陪著爹爹。”
“休息一天也好,但是明儿个一定要去!”云小惑故意板著脸,可眼里却是一片温柔。
“好!净儿明日一定好好念书!”
轩辕靳站在门口看著,一个是自己的男妻,一个是自己的儿子,心想著若自己也能走上去一手抱一个,那该多好!
想著想著,他突然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才发觉,云净刚才跑回来时,脸色发青,一副紧张地快哭出来的样子,可按那孩子的脾性,哪会是被人欺负了就露出那样表情的?而且他亲眼看见过云净把一拨比他还大的孩子吓地尿裤子,又怎麽会让人随便欺负了去?
这个疑惑在他脑子里越滚越大,连晚上都失眠了,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他干脆起了个早,在山道上候著要去学堂的云净。
昨日的大雨让山路变得泥泞,偶有几个小水洼,云净得跳著才能过去,可是对於孩子来说,这却是有趣的一件事。他背著个装书和笔墨砚台的小布包,嘴上还叼著根狗尾巴草,跟个兔子似地一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