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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是西门吹雪啊。”一个男人,一个西门吹雪,他会喜欢才怪。
“西门吹雪就不能喜欢?”
“唔……”低吟了下,唐景云抬头看向西门吹雪,“用秀清的话和你说吧,我还没有想不到到找一把剑过生活。”
“你说过,西门吹雪是一把剑,剑,却是西门吹雪的。”所以,既然是剑诚于人,又如何说得上想不开呢?
“……好吧,直话直说了吧,谁让你不是女人呢。”
“你拘泥于男女?”
“也不是拘泥,只是你西门吹雪这种人,就算是剑诚于人也绝对不是容易动心动情之辈,喜欢上你们这种人的人,我想大概只有喜欢自虐的人了吧。”当然,排除宫九这种变态。
“你怎知我不易动心动情?”
“这还用得着说吗?”这男人一脸都是我冷酷我无情的样子好不好?“要不你来和我说说,看你样子估摸起码二十四五了吧?你喜欢过谁?除了剑你还看得见谁?”
“你。”
“……卧槽我说的不是对手这种而是男女之情是那种你见了对方就想扒了对方衣服压了人把人做了的喜欢好不好?!!”所以不要给出这么惊悚的答案啊有木有?要不然他纵使去了黄泉路也会走的忐忑不安的——事实太过于令人惊惧了。
“你不相信?”
尽管是这时狼狈如此的西门吹雪,唐景云还是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浓浓低气压,只是,刚刚那一激动让他什么力气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昏昏欲睡的疲惫,他知道,这不是好征兆,他的力气正在急速流失。
“西门吹雪,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我还是不喜欢成为最后死去的那个人。”必死的情况下,大部分人都希望能够是最后一个死的人,哪怕晚死一秒也许。但他却只希望自己是早死去的那人,最迟死去的那人总会比早些死去的人多承认一些那种难耐的死寂。
所以,唐景云以掌对掌,把体内留下的内力一股脑的传给了西门吹雪。他已经没办法恢复了,这一次之后,他余下的只有慢慢等死一途了。
“你想寻死?”
“不,只是不想你先死。”
他很爱惜生命的好不好?脑子被马桶塞塞住了才会想去寻死呢。不过,纵使内心这么想着,唐景云却是再也激动不了了,他此时正体验着弥留之人的那种无力和疲惫,没有时钟,他却可以听见自己的生命正随着秒针滴答滴答的不停流失,这是第一次距离死亡这般近,近的好像已经听见了死神的呼吸声。
呼吸越来越弱,唇上那干裂开的疼痛的火辣感也早就失去,好渴好饿,难道老天让他穿越一回就是为了让他体验一次真正死亡的感觉吗?若真是如此,那这老天还真不厚道啊。
身体似乎被人拥着躺了下去,唇上有点冰凉,虽然缓解不了什么却还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些舒服。舔了舔唇,视线早就开始模糊的唐景云呆呆的看着上方,白茫茫的视线、漆黑的空间,这一切交织出一种令人窒息的空茫。
无论是谁,倒数着自己生命计时的感觉都会很糟糕,唐景云也不例外,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如传说中临死之人一样开始回忆往昔。
他记得,刚来这个世界时第一次见师父的情景;他记得他的师父每天都喜欢板着脸却依旧耐着性子手把手教他练剑习字;他记得他把师弟师妹们捡回去时师父皱着眉却依旧答应把师弟他们收为了弟子;他还记得师父每次看他练剑时那种无奈却有纵容的目光……
上辈子,在他还是个一个普通的热爱玩游戏的人时,他也有这般重视的人。只是,上辈子对他而言已经太遥远了,遥远的真的只能当作上辈子来看待了,这辈子,他记得最深的只有师父,真想再见一次啊……
西门吹雪看着怀中呼吸越来越弱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原来是如此渺小。自小,他学剑练剑,学的是杀人的剑,练的是如何取人性命。却从来不知道,原来救人比起杀人困难太多,此刻的他,想要救下怀中这个人,却无能为力。
莫名的冰冷,西门吹雪忍不住收紧了怀抱,怀中那人早就没有了原先的体温,冰冻入骨,却依旧让他觉得世上再也没人可以如这少年一般让他觉得如此恰好了。
越来越紧,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去拥抱着少年,西门吹雪的眼就这般紧紧盯着面容安详的仿若熟睡的少年的脸庞,缓缓地、缓缓地,闭上……
“哗啦——”
一声巨响伴随着刺目的光亮笼罩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落下,巨大的惊喜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