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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这次机会实在难得,趁着文王病了,倒好拿文王世子做文章。文王世子一向低调,没听说过有何过人之处。况且年不及弱冠,别说战场,恐怕连京城都没出过。笠阳城坚兵利,哪里是个毛头小子就能轻易取胜的。
忠孝亲王从前未见过萧梦远,一直也就把他当做是个普通的世家子弟。历练还浅,纵使聪明也是有限的。
等萧梦远率着大军亲随浩浩荡荡前来,忠孝亲王先在高台上宣旨。萧梦远及所有士兵将领都在台下跪下听旨。俟宣读完毕,彦昼连忙换上一副亲切的笑脸,忙到台下扶起萧梦远,口里说道:“萧将军快快请起,此次平复乱党就一切都赖萧将军之…”话未说完,看到年轻的文王世子绝世容颜就在眼前,心中一滞,一时竟忘了身处何地,今夕何夕。直到听到身后一片抽气之声才反应过来。却见萧梦远脸上并无任何怒意,一片平静无波的道:“梦远此番定不负皇上厚望,不平定笠阳之乱,愿以性命相偿。”
彦昼已压制住心中异动,笑道:“如此,圣上也可放心了,还望将军早日凯旋归来。”
喝送行酒之时,一杯烈酒下去,萧梦远脸上泛起薄薄一层红晕,端的是丽色无双。彦昼瞄一眼左右的人都已看痴过去,心中暗叹一口气,直觉这些官员随扈十分丢脸。但自己先也看呆了,不好十分苛责他们。
等送走了大军,心里暗道:这个世子喜怒不形于色,生得这般人物,总不是个好打发的。看来这次皇兄的算盘,说不定要落空了。
叹口气,领着一干人等回宫复命了。
大军行进速度很快,萧梦远惦记着路诗郎的情报,但消息却是迟迟没有传来。他并未与大军同步行进,毕竟军队中骑兵只占了少量,以步兵为主,为了能早一步赶到笠阳,萧梦远只带了骑兵部队先行赶赴笠阳。早一天到,便能早一日控制情势,毕竟百闻不如一见,笠阳情况如何,不亲眼看到是怎么也放心不了的。
即使萧梦远从小练习骑射,武功更是少有对手。但他毕竟从未如此一般长时间的骑马随军过。出发半个月之后,大腿内侧已经全部磨坏,晚上安营驻扎,在帐中脱下了铠甲,里裤却被血黏在了大腿上,许空言只得先用水慢慢润湿之后,轻缓的除下衣物,再洗净上药。
许空言毕竟是暗卫出身,不比萧梦远娇贵,倒没怎么样。只是为萧梦远处理上药的时候,实在心疼。少爷以前身上连个伤疤都没有,第一次出来办差事就弄这么样。看见他的伤处,觉得比以前看见所有的血腥场面怵目惊心。
萧梦远本人觉得大腿内侧被磨得血肉模糊的实在不怎么好受,但他本就智识如钢,便也觉得忍忍就过去了。伤疤什么的,又不是娘儿们,何况也不在脸上,没什么好在意的。
看着许空言的表情,萧梦远如何不知他在心疼自己,便摸摸他的头发,缓声道:“不妨事的,不过是不习惯这么长时间骑马罢了,何况这半个月飞速前行,去笠阳的路程也走了大半,不用担心。”
听着萧梦远温声言语,许空言点点头。只是,哪里能真的就不担心了呢。感觉头上的温暖体温,许空言一时恍神。
萧梦远看许空言恍惚的模样,实在有些哭笑不得,暗想道:空言倒是越来越爱发呆了。不过自己也真的喜欢他因为自己的言行而一副傻呆呆的样子。
心中一动,靠过去亲了亲许空言的唇瓣。许空言这才如梦初醒。手下意识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眼神便迷蒙起来。一股热流直窜至小腹。许空言实在觉得窘迫不已,脸上便红得仿佛能滴出血一般。
萧梦远的手轻轻抚上了许空言的臀部,许空言身体越发绷得死紧,心中却隐隐的升起了一份期待。只要能与少爷近些接触,怎样也都是愿意的。
正在许空言忐忑不安,紧张万分的时候,突然感觉屁股上被拍了重重一巴掌。
“想什么呢,明天还要赶路呀。”有些戏谑的语气。说完萧梦远便径自上床睡了。
许空言尴尬不已,看看自己支起的小帐篷,直接冲出了帐篷等偃旗息鼓了方敢回到萧梦远帐中。看萧梦远似乎已经睡着了,一个人盯着幽暗的烛火中越发冷艳惑人的容颜看了半天。,在萧梦远床边的地铺睡下了。心里有些淡淡的失望之感,却不知是从何而来。
萧梦远是要带人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一路上除了吃饭睡觉等事外都在赶路,自然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欣赏沿途风景。只有晚上安营之后,才可以稍稍走远些,看看星光月华,烟笼重山,也让人有耳目一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