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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空言看到萧梦远在自己的方向微微顿了一顿,心知少爷目力极好,应该是看到自己了。不由的就笑了起来。周围的嘈杂都远去了,只有那张微笑的俊美容颜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回过头去,萧梦远就看见同样笑着的皇帝和忠孝亲王彦昼,他们心里都清楚,重要的不是这枚白玉印章,而是从萧术其手中接过的一半军权和其他势力。
彦昼站在皇帝身侧,看着如同太阳般鲜明夺目的萧梦远,直觉心中呼之出的感情,忙自收敛心神,狠狠攒住了掌心。而年轻的皇帝看着彦昼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若有所思的看了萧梦远一眼,随即很快转变为笑容。
祭天完毕之后,萧梦远还要回宗祠祭祖。然后要去皇宫参加为他而设的宴席。百官都有参加,这也是表示重视萧氏之意。
萧梦远无疑成为了唯一的主角,皇帝与皇后都只是轻松的坐着,笑吟吟的与周围的重臣交谈一两句。虽然皇上在着大家多少有些拘束,但最后依然把萧梦远灌得醉醺醺的回去了。
对于家中有适龄未嫁女儿的人来说,萧梦远无疑是一等一的良配,家世人品不说,又生得一副好相貌。席间趁敬酒之时,多有人旁敲侧击的表明自家有好女未嫁之意。
彦昼虽然不快,但已经打定主意只与萧梦远做朋友,绝不涉及情爱,因此强摄思绪。只是常常帮萧梦远挡酒,自己最后也大醉而归。
皇上心中也暗暗打算着先帝有哪个适合的公主能够与萧梦远结亲的,终于都因为觉得不太适合而作罢。
时间已经是凌晨,王府中却突然放起了烟花。许空言看着空中转瞬即逝的花火,面容沉静,黑眸中却隐藏着深深地哀伤。只是不能言语,因为这份感情本来就不能真正对谁说出。也难以预料结局。
身后传来异响,一只温暖的手已揽在自己腰间。浓浓的酒气传来,侧过头去,正是少爷熟悉的面容。
啊,不,如今已经是王爷了。
萧梦远看着许空言,脸颊轻轻地贴了上去,是不正常的高温。烟花明灭中,带着红晕的醉容俊美得不真实一般。
许空言心中忽然异常的平静,仿若天地间只剩下了这两个人一般。
萧梦远一直笑着,可是并不说话。许空言不知心思若何,只是平静的呆立在那儿,感受着萧梦远身上穿过来的暖意。
烟花放完之后,感觉格外的寂寞。
好一会儿,萧梦远方才醒了一般,放开了许空言的腰,微微站得远了一些,皱眉问道:“现在在是什么时候了?”声音还有些微微的不稳。
许空言心中怅然若失,依然恭顺的回答道:“丑时刚过,寅时了。”
萧梦远沉默着,依然蹙着好看的眉毛。半响才叹了口气,却笑道:“我从来没醉的这么厉害过,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半路上从轿子里溜了出来,一路上都是从别人家的屋顶跑过来的。”表情有些许的孩子气。
许空言看他如此,不由十分怜惜。暗想到,虽说自己幼年时就被训练成暗卫,百般辛苦不说,从未见过父母亲人。可与萧梦远需要背负的责任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身体却比思想更快的行动,在没来得及反应之前,一只手就已经抚上萧梦远的脸颊。这是平时的他不敢做的动作,可也许此刻的气氛太过奇异,让他忘却了身份的差异,自己时时啃噬心脏的绝望。
萧梦远眼中一暖,神色放缓道:“好久没有练剑了,不如空言现在陪我去练剑吧。”
许空言虽然不知道萧梦远为何突然来了兴趣,但只是笑着去取了萧梦远的佩剑,随萧梦远去了后山的桃园。
月色仿若带着微微的寒意一般。
萧梦远沐浴在月光下,缓缓拔出佩剑,许空言捧着剑鞘跪在一旁,一如曾经的日子一般。
嫌身上的衣服太过厚重,萧梦远脱了重重锦绣的三层外袍,又卸下了头上金冠。月白的丝绸里袍同黑色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的飘动着。
他仔细的打量着手中的佩剑,久久未动。许空言也安静的陪在一旁,专注的看着他。
离梦,离梦,离别之凄清,梦忆之悲恸。一切都只因情而生,只因情之一字,才是离梦的主要。若不动情的话,如何能够练成离梦。若是动情的话…
一开始,只不过是心高气傲的他无法承受失败,所以一定要练成而已。可后来呢,满溢的焦躁,对待他时有些难以克制的粗暴,还有总会不经意流露出的温柔。自己的反应总是能从他的脸上读到。
于是开始渐渐的恐慌,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