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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会儿堆沙子。
坐在梁易生旁的是一对儿夫妻,生了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儿子追着鸽子到处跑,女儿就乖乖地休息。夫妻倆热情,主动和梁易生这个看似单身父亲聊天起来。
夫妻两以为梁易生是老来得子,又是单身挺不容易,说起很多育儿经。梁易生面带笑听着,就当是上免费教育课。
梁司比夫妻两的儿子乖巧听话多了,玩的时候不知从哪儿得了几朵小野花,跑到梁易生身边高举着要送给他。
夫妻两一看,一个劲夸梁司可爱懂事,夸得身边的小女儿不高兴了,不服气跑去地找哥哥。
梁司分了一半给梁易生,留着另一半用纸巾包好,说“哥哥没来,这一半就给哥哥。”
夫妻两大吃一惊,“您还有个孩子,怎么没一起来?”
梁司说“哥哥赖床起不来。”
“谁说我赖床啊?”
梁司蓦地被抱起来,被人捏了捏脸。
“哥哥!”梁司又是兴奋又是高兴的叫。
夫妻两怎么也没想到,旁边这位先生的大儿子,居然这么大了。
梁易生反倒一点都不惊讶,一家三口依次做下来,把梁司之前送给他的小野花转送到梁睿手上。
梁睿倒是想一把捏碎,但梁司巴巴地望着他,不得不小心地放进荷包。梁司兴高采烈地跑去玩,梁睿才龇牙咧齿道,“你这招借花献佛很高明嘛。”
梁家三口05
梁易生不免有些受伤。他并不懂得如何追求人,但在讨人欢心上面,送花总归是没有大错。也许是这些花太过玩笑性质,梁易生暗暗思忖,该什么时候找个什么由头送上一大把红玫瑰。梁先生也是标准的电视剧受害者。
梁司快活地和刚认识的同龄人探险,玩得满身脏兮兮。和别的孩子不同,他十分在意,因此边走就边酸了鼻子。身上这套衣服是梁易生不久前买的,现在他满柜子都是还没来得及穿旧的新衣服。
梁睿眼尖地看梁司在不远处踟蹰,走过去近看,连眼眶都红了。
梁司看梁睿皱着眉毛走过来,心中更怕,两眼一闭大有随你整治的意味。可梁睿只是把他抱起来,也不管梁司身上的泥土蹭脏了他的新衣服,他也有很多来不及穿旧的新衣服。梁易生不知得了什么病症,很喜欢给两人买衣服,运动装,休闲装,正装。连梁司都有一套儿童西装,穿起来神气无比。
梁睿的西装就更多。梁睿如今和梁易生差不多高,乐于运动,每次公司组织活动都有他的头一份。虽然有专门一衣柜西装,但总找不到穿的时候。但每次穿,总能让人眼前一亮。
梁睿抱着视死如归的梁司,上下看了看也没见伤口之类,就笑,“高高兴兴来玩,怎么要哭了?”
梁司半睁开眼,带着哭音说“我把新衣服弄脏了。”
男孩子嘛,难免的。梁睿想起他小时候和人打架,衣服上又是泥巴又是血渍,最后梁易生一眼不发,保姆倒是把他叨唠了个遍。
“脏就脏了,放洗衣机一洗就干净了。”梁睿把梁司放下来,梁司抬头问,“爸爸会说我吗?”
梁睿想都不想就回答,“肯定不会。”
梁易生还从来没有因为弄脏衣服责怪过谁。在这种细枝末节上,还不免男人的粗心——换做任何一个妈妈看见孩子弄脏了衣服,总要说两句的。
梁易生看见一大一小走过来,又看了看时间,饭点到了,“去吃饭吧。”
梁司不太敢说话,他还分辨不出梁易生平稳表情背后到底是怒是喜。梁睿牵着梁司问,“去吃火锅吧。”梁司当然地点头。
游乐园里梁司能玩的差不过都玩过,所以梁易生就没有选择在园内的饭馆吃火锅。车子开出游乐园大门时,梁睿一直回头望。到了中午人不见减少反而更多。人气项目前排起一条长队。一家人或者情侣三五成群的或站或坐,边吃零食边谈笑。
就这么寻常的一个情景,梁睿搜刮了脑中所有的角落,都没有找出任何一副相似的记忆。
梁易生看后视镜,梁司坐在后座因为疲累已经睡着了。他的一只手由握紧方向盘改为握紧梁睿的手,五指覆在梁睿手背上,插入梁睿的五指间十指相扣。
梁睿突然红了脸——梁易生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掌心。
梁易生面视前方说,“下次我们来。”
中午吃顿火锅吃了一下午,傍晚才回去。沿途经过新修起的大桥,视野豁然开阔,落日的余晖洒满了整整半个天空,云霞就像迤逦的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