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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云卿记得自己到外面去的时候,曾经尝过一种叫荔枝的东西。鲜红色的外皮,若剥开了,里边是白嫩的肉,饱满的汁水,咬下去,满嘴香软清甜,十分美味。
此时含着身下人的唇舌,孟云卿便觉得好似又尝到了那种味道,既是娇娇软软,也是香香甜甜。层层的大红衣裳褪去,也是白嫩嫩、甜滋滋的,叫人欲罢不能。
他追寻着那一份无法比拟的美好,掌下流连之处无不细腻柔软,耳边听着她夹杂难耐的喘息声,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蚀骨**。莫道是,**一刻……值千金。
苏禧睁眼醒来已是日晒三竿,只床畔无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孟云卿自己先起身了。她记得,要按照规矩,她今天该和孟云卿一起去给孟老爷、孟夫人请安。
想着该起来了,可天气冷得厉害,被子里暖和,苏禧懒懒的也不是很想动。聂宝儿这身子到底还是嫩了一些,初经情|事,实际上不怎么好受。
她正赖在床榻上的时候,孟云卿从外面走进来。见她醒来了,他人到床边坐下,摸一摸她的脸,笑着说:“睡好了么?今天没什么事,要是累便再多睡一会。”
两个人有了实质性关系,又成了夫妻,她便是孟云卿的枕边人。苏禧不和孟云卿客气,人缩在被子里面不动,口中问:“不用去和……爹娘请安吗?”
孟云卿说:“爹的身体,还是不能太折腾,要多休息,所以不妨事。”他起得早是去处理一点事情,这样今天便可以腾出空闲来陪她,“要不要再睡一会吗?”
“大哥呢?”苏禧问道。
孟云卿笑,好脾气的说:“我今天也没有什么事,可以陪你一起睡。”
苏禧抿唇笑着,让开了位置,是同意这话的意思。
孟云卿见她这样子,无奈笑着手指点点她的额头,却仍上了床榻去抱着她睡觉。
没过去多久,孙家太守被革职的消息传到苏禧的耳中。不仅是孙良的堂叔,包括孙良的父亲、孙良自己,统统入了狱,再后来孙府也被抄了。孙家是彻底垮了。
问过1987,苏禧才弄清楚原委——是孟云卿和她成亲的当天,来喝他们喜酒的人当中有一位是微服私访的大臣,孙良来闹事时,被逮个正着,由此孙家被查。
这位大臣,孟云卿不识得他真正身份,只是他先前在外地办事,机缘巧合之下与这个人有一饭之恩。他路过宁遥郡时,恰逢孟云卿成亲,便留下来喝一杯喜酒。
苏禧是猜着,哪怕孟云卿不知道这人的身份,最初碰到的时候,大约还是感觉出来了这个人的气度不俗。孙家会落得如此下场说不得完全在他的预料当中。
成亲之后,苏禧觉得生活也没有太大的不同,或许是因为早就住在孟家了,而孟府的人如今没有不熟的。然而住的地方变了,睡觉时身边有人,还是不大一样。
孟老爷的身体看着有所好转,而孟云卿和聂宝儿成亲了,年节又越来越近,孟夫人便趁这个机会,劝着孟老爷允了把孟云昭接回来孟家。
对于孟夫人而言,孟云卿和聂宝儿既成亲了,是生米煮成熟饭。自己儿子从前再荒唐,如今也该醒悟,不会再糊涂。毕竟往后聂宝儿便是他的嫂嫂,身份有别。
打着这样的心思,派人过去接孟云昭的时候,孟夫人特地修书一封。她在信里把家里的情况都告诉了孟云昭,是要他做好心理准备,回来以后也多多注意分寸。
如实又过得一阵,孟云昭回到孟府。不在孟家的这段时间,他瘦了不少,孟夫人看到自己孩子瘦得不像样子,心疼得落了泪,直说他这一次受苦了。
孟云昭回府之后,先去见过孟老爷,后来又见苏禧。是当着孟云卿的面,他听起来语气格外诚恳同苏禧道歉,为自己之前犯下的事,也规规矩矩喊大嫂。
他这样,瞧着是真的知错了的模样。何况有孟老爷和孟夫人在旁边,哪怕看在两位长辈的份上,或看在孟老爷身体不好的份上,苏禧只能接受了孟云昭的道歉。
虽然孟云昭表现得一副悔改的样子,但苏禧内心不是很相信他真的接受了一切。他即便去了外祖家可算不得是真的受罚,更不提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哪怕心里不太相信,孟云昭面上想通了,她至多警觉一些,不能把他给怎么样。因为孟云昭还算得上安分,他回来以后,一家子人倒是没有什么太别扭难堪的。
然而,就在离年节不过数天的时候,本以为身体好转的孟老爷眼看着又倒下了。比起之前那一次,这次情况更加的不妙,且没有撑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