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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你知道你父皇……”冯皇后想到丈夫前后诸种变化,心中不无忧虑,“她既已是你父皇的人了,万万不可再惦记,知道吗?”
张景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口中却好声好气的应着:“娘您怎么会操这个心?儿子怎么会这样胡来。何况,那样卖身求荣的女人有什么稀罕,儿子不会犯糊涂。”
冯皇后见张景说得信誓旦旦的,又左右没有真的抓到证据,想着在这件事上暂提醒提醒也就罢了。她信了张景,放下心,微笑说:“你心里有数那是最好的。”
张景逃过自己母亲的一次盘问,却知她起了疑心,姑且消停了一段时间。他明白因尚未册立太子,张诚又是萧淑妃的孩子,若被他们抓到把柄,自己不会好过。
冯皇后在找过张景之后,也找过苏禧敲打她几句,倒没有找她别的麻烦。如今在这宫里,冯氏虽占了皇后位置,但张寿的心思不在她身上,反而更偏宠萧淑妃。
不止萧淑妃,便是萧淑妃的儿子张诚,亦得张诚许多赞赏。张诚是会威胁到张景将来的存在,冯皇后不想在此时生事,招了张寿的不喜,也牵累到自己的儿子。
苏禧冷眼看这平静表面下的一场乱局,张景不过来找她,她便不闻不问,只一日一日消瘦的下去,犹似饱受相思之苦的折磨。及至后来生了一场病,卧床不起。
她在病中依然不找张景,可心里明白,消息必会传到张景那里。他只要没腻味,那么或早或晚都会出现。她看着是守株待兔,却不怕兔子不来。
果然如苏禧预料,听闻她生病又好一段时间没来的张景出现了。望见病榻上容颜憔悴、楚楚可怜的美人,张景但觉得她这般比平日更叫人怜惜,顿觉心疼不已。
苏禧病中多昏睡,因而张景来的时候,她正在休息。感觉到有人爱怜抚摸着自己的脸颊,她方徐徐睁眼,看到是张景,眼底几乎刹那涌出了泪,也握住他的手。
“殿下,殿下……”美人掌心覆着自己手背,颊边有清泪滑落,说不出的绝美。呢喃亿般的两声,却似含着百转千回的情谊,张景心口一热反握住她的手。
“夏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美人坐起身来,如瀑青丝散落着,越衬得一张小脸柔弱。张景将她抱在怀里,发觉她瘦了好些,恨不能千般疼万般爱。
“殿下既来了,夏姬便不问殿下之前为何突然不见人影。只是这一段时间,以为殿下是厌弃夏姬,心中绝望,吃不好睡不好,感觉自己成了无依无靠的人。”
张景听着她的话,也知道自己是冷落了美人,见她如此,愈认为她爱惨了自己,暗地里一阵窃喜。他口中道:“是有一些忙,抽不开身,怎会再不来见你?”
苏禧倚在张景的胸前,任由他抱着没有说话。张景又说:“我瞧着你怎么瘦了这么许多?这个样子不是白白叫我心疼么?这病不见好,可是也没有好好吃药?”
听不到她的回答,张景越是自己认定了,便叹一口气,吩咐了人送药和吃食来。他低头看怀里面的人,手指压在她唇上,复逗弄着说:“一会我喂你可好?”
苏禧像是经不住这般的调戏,红着脸嗔怪道:“殿下一来便不正经……”
张景一笑道:“美人在怀,要正经何用?”
两个人一阵笑闹。
自此之后,张景又时不时要去寻苏禧了。
二皇子张诚原本对张景的一举一动异常关注,因此时间一长,也注意到他和夏姬之间似乎有什么。后来一日,张诚的人在暗处观察时,捡回来一个荷包交与他。
张诚手下的人说,这荷包是夏姬落下的,而荷包上面,偏绣着个“景”字。张诚拿到了这个荷包,甚为欣喜,冷静下来,又担心张景会故意与他设了个套。
出于谨慎,张诚没有想着要将荷包交出去或是马上揭发了这事情。只是东西落到他的手里,大小是一搁把柄,他以为总要让它多发挥点作用才好。
虽然不似张景那般,初初便与夏姬有许多瓜葛,但张诚也见过的。那样的一个叫人见之忘俗的美人,他焉能无动于衷?如今有好搭话的借口,他自然不会错过。
苏禧将荷包这个饵放出去后,等到身体好转了,便主动帮张诚制造机会来搭话。她的住处,张诚不会随便去,那么她借着在宫里闷得太久了,到外面来走一走。
“见过二皇子殿下。”苏禧坐在凉亭里面,见张诚走了进来,起身冲他行个礼。她脸上些微的笑意,亭亭玉立、落落大方的站在那儿。
张诚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