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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不是司徒情啊,司徒情早就死了!
司徒情不知道要往哪里跑,她憎恨自己,憎恨重活一世的自己不过如此罢了。
跑着跑着,司徒情只觉得撞上了什么东西,抬起头,却看到一张清俊地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男子一身白色华服,样式虽然简单,可是司徒情一眼就看出那刺绣的方法是出自宫中。紧接着,司徒情又看到男子身旁站着的男人,赫然就是司徒震远。
“老爷,老爷,快救救我娘。”顾不上规矩,司徒情拉着司徒震远就往祠堂方向跑。
司徒震远本想挣脱,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司徒情那满脸泪水的焦急模样,以及眼眸深处的痛,他就不忍拒绝,不自觉间,他已经被司徒情拉着到了祠堂。
而那个被独自留下的白色华服男子,则在司徒情和司徒震远离开后,独自一人慢悠悠地在相府逛着,之后更是饶有兴趣地在一处池塘旁的亭子中坐下。
那个女子,有点意思!
赵澈一边欣赏着月色,一边回忆起刚刚那个仿佛受惊的小鹿半扑进他怀中的女子。
祠堂内,司徒情刚进去就看到躺在地上已经血肉模糊的林氏,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眼前突然一黑,司徒情就这么倒了下去。
当司徒情再次醒来的时候,却是躺在八姨娘的屋子里,只见八姨娘正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她这才想起自己昏倒前的一幕,林氏被打的血肉模糊。
司徒情只觉得胸口一阵灼痛,随后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而这一幕,恰巧被走进来的司徒震远看到,可是情绪激动的司徒情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司徒震远,她只是抓着八姨娘的手臂:“八姨娘,母亲没死,是不是?是不是?”
八姨娘看的出司徒情是悲痛过度,事实上她的悲痛一点也不比司徒情少,要知道林氏可是她的亲姐姐啊!
“情儿,你要节哀。”八姨娘起身,擦了擦眼泪,“老爷。”
司徒情幽幽转头,看着司徒震远,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一瞬间,司徒震远被那陌生的眼神刺痛了,他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八姨娘见司徒震远有些尴尬,立即扶着他做到司徒情的床边:“老爷,情儿太可怜了,日后就住到我这里来吧。”
司徒震远点点头,算是默许。
“情……”也许是与这个女儿太过生疏,司徒震远连开口叫一声名字都感到为难。然而下个瞬间,司徒情却扑在司徒震远的怀中,呜咽着哭了起来。
八姨娘也跟着哭了起来:“老爷,日后情儿能够依仗的就只有您了。”
司徒震远轻轻拍着司徒情的背,看着那柔弱纤细的肩膀,这一刻他心里的父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泛滥。
可是他并不知道,扑在他怀中低低哭泣的司徒情,心中却是一片冰冷。
叶氏,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司徒情要千倍万倍的向你讨回来。
仿佛是哭累了,司徒情就那么睡着了,事实上她是清醒的,只是她不想面对司徒震罢了,因为她这一哭目的已经达到了,也就不需要太多言语了。
接下来,就是该利用八姨娘的时候了。
司徒情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八姨娘,可那么做却也是为了救她。
由于林氏是姨娘,加上又是罪人的身份,虽然当初被司徒震远通过某种手段带走,但这并不意味着林氏的身份可以见光,因此林氏的葬礼可谓非常简单,简单到让司徒情觉得愤怒。
不过一张草席和三尺薄棺。
其中大夫人使了多少绊子她是知道,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她无能为力,就好像当时在祠堂,面对大夫人执意杀人灭口,她也同样无能为力。
自从林氏死后,司徒情一直呆在八姨娘的院子里,大夫人想要找司徒情的麻烦也无从下手,因为八姨娘怀有身孕,是司徒震远心尖上的人。
司徒情的日子过的也还算顺遂,不用像之前那样做粗重的活,每日都是帮着八姨娘做些比较轻松的活,重的活自然有粗使的婆子。
这日,司徒情将刚刚做好的芙蓉糕端到桌子上,八姨娘正在绣婴儿的小肚兜:“这些东西下人会去做,你何必动手?”
“没事的。”司徒情难得露出笑容,“八姨娘,想要个儿子吧?”
“儿子女儿都好。”八姨娘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轻轻抚摸着已经四个月的肚子,“过几日,老爷会将孙大夫请来,诊断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