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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和他要的结果是一样的。”他看了一眼电视画面,“他的确上当了。”
陈冲的原计划是在左下挂出来后飞攻,那时候拉着李昌镐不得不应,他紧跟着可以托边挡右下角,然后在下边跳出攻击左下几枚黑子,最终借着挖断之后右边黑棋数子气紧点入角里滚打。
“那时候,下边一块入中央大棋,左边是无忧角,右边是大模样,中央李昌镐两大块被挖得只有一个眼,顺出来之后三边缠绕两块,他李昌镐再有本事,恐怕也是在劫难逃。”2韩尚勋吸了口气接着说,“可因为李昌镐高了这么一路,他陈冲那个点角就不成立了!这个变化非常复杂,不过陈冲仔细计算的话,也应该看得到。他没留神看,明显算错。”
而当李昌镐对黑棋托边不理而在左下弯角做眼的时候,陈冲终于发现他算漏了什么,一把把那苏绣的小精骨扇子戳在桌子上眼珠子贴在棋盘上死拧不动,过了一会儿甚至冒出个念头打算要抗议李昌镐偷偷把那个子挪了位置!
“‘唧’也有算错帐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陈冲那在棋手里完全称得上丰富多彩的表情,山下敬吾差点笑出声来,“我还以为他在杀龙的时候从来不会出错呢。”
徐奉洙很关心这盘韩国“内战”,脸上的表情也随着李昌镐和陈冲这两个人的连错带漏时而惋惜时而感叹。看到陈冲这个样子,立刻便是连连摇头:“这小子,一点大棋士风范都没有。给九段丢人。”
“坐在那泥雕木塑就是棋士风范了?”马晓春撇撇嘴,“这才有意思。人人都是李昌镐,就彻底没劲了。”
赶紧封盘吧!陈冲刹那间从缠绕变成了下边被围攻,右边的大模样在攻不到右下角的情况下立刻变成累赘还要费一手拉出来。而实地……实地……好容易缓出神来心情立刻跌落谷底,仰天长叹闭目待死。不过临死之前,他又想起来一件事情:左右这样子了,有什么事情就下午再说吧。看看李昌镐犯不犯错误,要不找个认输台阶也好。
心情差的已经无以复加的陈冲也就不在意这些那些的东西了,一顿中午饭吃的是满嘴流油,直把王语诗看了个目瞪口呆:“你不怕,撑到自己?”
“多吃一口算一口,多吃多有福。”陈冲在那咬着螃蟹腿旁若无人。
“你就不担心,吃多了下午犯困没精神下棋了?”棋手们从来没有在中午时候这么暴饮暴食的,王语诗也是女人也是棋手,对于吃东西这种事情天生感觉不到乐趣。尤其是中午饭。
“怕什么?”陈冲扔掉螃蟹腿抱过来一盘不知道什么鱼的菜舀菜汤拌米饭,“曾子曰:一羊也是赶俩羊也是放。”
王语诗张着嘴满脸疑惑:“这是曾子说的?”
“惹惹惹敲破锣,摞摞缸卖闲酱,捆着发木吊着发麻,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都是曾子说的。”陈冲反倒觉得奇怪了,手里拿着一根羊腿扭头看目瞪口呆的王语诗,“你是天津人,还没听过开粥厂?”
王语诗彻底无语了:“这时候你还想的起来开粥厂?”
“那可不。”陈冲抱着羊腿连皮带肉一起咬,嘴里面含糊不清,“要不然我想什么?想比赛?那我还活么?”
马晓春对此挑大拇指:“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才是真汉子。”
真的棋手,就要敢于面对没路的大龙,敢于直面要死的对局。陈冲这时候特想得开:“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死个痛快。”他扭头问满脸惊涛骇浪的山下敬吾,“我说的对不对?”
可惜山下听不懂他说什么,之所以惊讶也是惊讶于陈冲的饭量:“您吃了第三碗饭了吧?真了不起!”
“这小子说什么呢?”陈冲同样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要是骂我就替我抽丫挺的,要是夸我就替我说声谢谢。”中日文翻译是个小伙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陈冲:“应该算是夸您吧?”
“嗯?”陈冲立刻拦住翻译抓抓脑袋,“那就我自己说。谢谢怎么说来着?我学过。”回忆回忆就转回头冲着山下很甜美的点头一笑,“阿里阿多。”
山下敬吾完全不明白他谢谢自己什么,想问问张栩只看见张栩脸上肌肉绷紧憋得满脸通红,怔了一下再看苏羽,却发现苏羽别着头捂着嘴哼哼唧唧肩膀耸动的不知道在笑什么。
“回头你学学日语吧?”王语诗曾经被王文达逼着学了两年日语,虽然不能说,但大致上听得懂,而她就是到了这时候才算明白多学点语言有什么用,“要不然都不好交流。”
“屁。”陈冲不屑一顾,“干嘛不让日本人学汉语。”也不等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