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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未必敢下。所以我猜得出来是他。”
苏羽同样在给小棋手们解释这个问题:“琴棋书画这些东西往往是一脉相承有各自的习惯手法。金老先生说过,王献之的手艺得自于他爸爸王羲之,而王羲之的功夫又随着卫夫人,行家一眼就能看出来。等你们棋下得多了,见得多了,眼力上去了,到时候一眼看出来一盘棋是谁和谁下也就很正常了。有的时候说这盘棋不像是谁谁谁下的,就是因为下棋人改了自己的习惯手法,会让人认不出来。”
“但七个人一起下一盘棋,您也认得出来?”
“实话实说,有些比较鲜明的手法,我看得出来。”苏羽不忌讳这些,“但大多数我看不出来。越普通的,越认不出。”他吸了口气,“你们知道围棋里,最厉害的手段是什么么?”
有小朋友想了一会儿,试探的回答:“一子解双征?”
苏羽摇头。又有小朋友回答:“一手三攻?”
苏羽笑了笑,不卖关子了:“我觉得,棋盘上那些最简单的着法,就是最厉害的。”这话也许是有感而发,“这位老鬼先生的手段毫不出奇,都是最朴实的应法。他只是在防守,当然也只能防守,面对这么一帮人他不防守也没别的办法。但到现在为止,七个九段还是攻不破他的防线……最重要的是,他们已经开始内讧了。这个老鬼等的就是这个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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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歉~~骨折的后遗症,整只手现在还转不过来……
第八十六章 七九段内讧
做研究的那个小群里面,已经快吵翻天了。朴永训是一个说法,陈冲是一个说法,崔明勋和朴正祥是一个说法,被拿来摆对局的两个棋盘上一片狼藉,尹峻相先下手为强摆出来个变化发话:“就这么下!”
“那你就中圈套了!”陈冲痛心疾首打字飞快,“没看见下边那个白子么?只要你敢动下边就要冲出来了!”
“那你说怎么办!”崔明勋坐在他身边开始用语言讨论了,“上边是急所!不动死的更快!”
语言冲突发展为肢体冲突,来济州岛当裁判的徐奉洙坐在电脑前慢慢的写:他们打架去了,让我看看现在如何。
聂氏道场里,小朋友们对最简单的围棋这种说法显然不理解,面面相觑了一会儿之后,有人大着胆子提问:“什么叫做最简单?”
“最简单么,”苏羽抓了抓头发,“比如一子解双征之类的,就是最复杂的。”
跟没说一样。老聂有些听不下去了,过来做亲身示范:“比方说,就拿现在这个局面来说,黑棋在下边如此凶猛的镇,你们会怎么应?”
小同学们各自思考一阵,纷纷摆出自己的答案:有的要强烈反击,有的要退让求全,有的要在外面绕一手之后回来再攻,有的干脆把黑棋放进来在外面争模样。
“你怎么下?”趁着电脑上老头还没下出来新东西,老聂问苏羽。
苏羽抓了抓头,拈起棋子落下轻吊。
老聂哈哈一笑收起扇子正容说:“讲讲为什么。”
“因为陈冲他们在下边先侵,明显是为了抵消白棋向中央的潜力。我以前也听说过,你要拿实地,就要让别人起模样,你要拿模样,就要也让对手拿实地。”苏羽笑了笑,“黑棋瞄的是上边,所以只要保持下边那里活力就好,其他的等九段们研究好了咱们再琢磨怎么办也不晚。”
果不其然!老鬼一手吊让两岸三地再次吵成一团。
“我早说过,下边不好弄!”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崔明勋来精神了,看见这手棋又容光焕发了,“上边才是急所!现在人家试应手,”他扭头看着潜心思索的陈冲,“我看你怎么应!”
苏羽继续解说:“如果反击则黑探下搅乱局面让上边变轻,如果苟且则大飞远封上边白棋冲出的路线,如果绕开的话,”他又笑,“那陈冲的目的就完全达到了。所以,既然他要试应手,那我觉得只要让他们达不到目的并且能发挥那枚白子效率就好。”
把每一子的效率发挥的淋漓尽致,就是老头的围棋。陈冲和老头下棋最苦恼的就是怎么抵消他的效率,后来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折腾都逃不开老家伙的手掌心,现在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干脆埋头思考不说话了。
吵来吵去,却吵不出个答案。七个九段的声音逐渐低落变成七个泥雕木塑的人像木呆呆的看着屏幕,留下三台电脑前一片寂静,只剩下刘昌赫忍不住赞叹:“好棋。”
“最简单就是最有效率的。”这是苏羽的看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