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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头一力要求不能告诉陈冲。”金载垣低声说,“老爷子的意思,只要陈冲赢了比赛他死都无所谓;但如果为了他放弃了春兰杯,做鬼也不饶他。”
“这不是做鬼的事情。”梁静文站起身向着陈冲走过去,“老爷子待他亲如父子,就算放到过去还要丁忧,人命关天为大,这事情瞒下去大家一起落埋怨。”
老曹看到了金载垣被梁静文拉到一边嘀嘀咕咕,也看到了梁静文向这边走过来。他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同样难以决断:他作为一个九段,知道围棋对于一个棋手,尤其是几乎一辈子就指望这个徒弟的老棋手是个什么心思,如果现在让陈冲回去恐怕……他咬了咬牙,向着站在不远处的梁静文缓缓地点了点头。
梁静文看到老曹的示意,闭上眼睛吸了口气,走过去:“陈冲?”
陈冲觉得气氛怪怪的,抬起头疑惑的看着她:“嗯?”
“来一下。”梁静文也不避讳什么了,过去拉着陈冲的手走到不远处,保持着一个那群棋手听不到却又能在第一时间冲过来的距离,“有个时期,要跟你说。”她虽然下了决心,但事到临头才真正的觉得这种事情很难开口,“这个……”
“说吧。”陈冲看到梁静文脸色发红低下头不看他的眼睛,心里面别别的跳:难道说……
“你想歪了。”梁静文偶尔偷看他一眼,就发现了他的心思,“这件事情,曾经被要求在春兰杯预选之前不要告诉你。”
陈冲脑子中所有的乱七八糟一扫而空,这次他的心脏真的开始乱跳了,睁大了眼睛看着梁静文:“什么事情,说!”
梁静文咬了很久的牙,低声说:“老爷子不好了。”
陈冲没有哭也没有笑,站在那左右的摇晃着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摇头笑了起来:“不可能,我来上海之前老爷子还好好的,他哪那么容易……”
“据说是五天前,老爷子半夜起来喝水,然后发作的。”梁静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心力衰竭,已经确诊了。”
陈冲深深吸了口气:“我操!”他跳起来向电梯发了疯一样冲过去,老曹赶紧招呼:“抱住他!”
已经听说这个事情的棋手们跨栏一样跳过沙发之类,一窝蜂的冲向眼看就要进电梯的陈冲:“你等等!”七八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死命挣扎的陈冲按住,“冷静!”
“冷静你个龟儿子!”陈冲急怒之下四川话脱口而出,“放老子上去!”
睦镇硕在重庆呆了两年,是一群人里唯一听得懂这些的:“你急什么!现在也不差这几分钟!”他一把抓住陈冲的脖领子,“冷静!”
“放开他吧。”老曹走过来看了看眼眶含泪的陈冲,温声说,“你别急,老爷子现在在医院里还没到你非去不可的地步。而且我想,老头也不希望你在这个时候回去吧?要不然前天金善雅就该第一时间来汇报了。你就算不信我,也该相信金善雅的判断力吧?要不这样,到第五轮的预选还有三天,你今天晚上飞回去,然后明天晚上回来如何?”
陈冲慢慢的冷静下来,向冲过来满脸紧张的值班经理和保安们歉意的行个礼,同意了老曹的说法。
“我跟你一起走。”梁静文立刻收拾行李,跟着沉默的陈冲坐进计程车直奔机场。
他们前脚走,10分钟之后王语诗就带着和洛走进了酒店大堂:“曹老师!您们都在这呢?”她看到几乎所有韩国代表团的成员都坐在大堂里,连忙过去打招呼,“您最近好啊?”
老曹笑咪咪的正要回答,一眼看见东张西望的和洛立刻脸色大变。不单是他,从李世石往下20多号人马都是脸色铁青四肢颤抖。
“别怕,他不咬人。”王语诗把和洛拉在身后挡住他,“陈冲呢?”
“陈冲?”睦镇硕摇了摇头,“走了,回韩国了,刚走。”
啊?王语诗发呆:“怎么会呢?他答应我说一直在这里等我……我好容易才出家门的。”
“刚走,回韩国去探望他老师了。”老曹缓和一下因为突然见到和洛的心情,慢慢地说,“老爷子病了。”
陈冲刚刚下飞机便给金善雅打电话:“老爷子在哪个医院?”
“峨山中央医院。”金善雅的声音很憔悴,“10楼胸科病房1020房间。”
陈冲拉着梁静文提着行李一路小跑出候机大厅坐上车:“峨山医院。”
找到1020房间,陈冲也顾不上梁静文了,一头冲进去,然后看着正在吃苹果看电视的老头发呆。这个和他想象的满身上下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