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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一听,貌似山茶说得也在理,便跟着嘉珍去她那里的院子了。
嘉珍的院子跟嘉宜的院子中间隔着顾家二小姐嘉琴的院子,两人出来,山茶叫了小丫鬟向菱跟着嘉宜一起去,随时听嘉宜的使唤。
“姑娘回来了?还有三姑娘?”一进嘉珍的院子揽月居,嘉珍跟前服侍的大丫鬟水蓉就迎上来了,笑着向两人屈膝行礼。
嘉珍嗯一声,拉着嘉宜的手进了屋,小丫鬟飞烟就拧了帕子来递给嘉珍擦汗。
“给我三姐姐也拧张巾子来。”嘉珍擦了汗之后,又吩咐飞烟道。
一转脸,嘉珍又叫雅容去把冰碗子端两碗来,她要跟嘉宜一起吃。
飞烟和雅容应声而去。
不一会儿飞烟拧的帕子送上来了,嘉宜接了帕子擦了擦脸,天儿热,虽然还没到中午,可是走一会儿出了汗。
擦了汗,嘉珍请嘉宜去东次间的铺了凉簟的炕上坐,又让雁荷和飞烟两个小丫鬟来给她们打扇。
“今年肯定比往年热,还没入伏呢,就热成这样了,略动一动,就出了一身汗。可又巴不得早些入伏,然后学里能放假。”嘉珍半倚在一个香色大靠枕上闲闲道。
“入了伏,放了假,怕也是不能睡懒觉吧?”嘉宜问,她比较关心这个,因为才进顾府,也不晓得这府里的规矩是什么样的。
“要早起去向老太太请安,若是我在东边儿自己的屋子住,也要跟着我娘去向我祖母请安。”
“这样下来,一年竟然是没有一日可以睡懒觉?”
“可能只有正旦那一日,因为守岁,很晚才可以睡,次日不用早起吧。”
嘉宜暗自腹诽这当了米虫阶级也不轻松啊。
说话间,在嘉珍跟前服侍的大丫鬟雅容就托着一个托盘过来了,里面用粉彩的小碗装了两碗冰碗子。
嘉宜便和嘉珍一起吃冰碗子,才吃完冰碗子没说上两句话呢,只见嘉宜跟前的大丫鬟绿萍匆匆跑来了,急急嘉宜禀告说:“姑娘,小柳儿被二姑娘跟前的丫鬟香冬给推倒了,摔破了头,流了好多血……”
“什么?”嘉宜一听就从炕上跳了下来,一边穿鞋一边问绿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才将走的时候,小柳儿不是好好的么,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跟二姐姐那边的丫鬟动上手了?”
绿萍只说她也不清楚,反正看到小柳儿的时候,就见她摔破了头,她说是二小姐那边的丫鬟香冬动的手。
“四妹妹,多谢你招待我吃冰碗子,我得过去看一看。”嘉宜心里担心小柳儿的伤,自然是在嘉珍这里坐不下去了。
嘉珍道:“三姐姐你去吧,其实,我二姐姐那边的丫鬟一惯跋扈,她们也跟我的丫鬟起过争执呢。”
这话也不知道是劝嘉宜不要介意,还是火上浇油。
总之让嘉宜听了,就觉得这话里面有另外的意思。
等到嘉宜带着她的两个丫鬟出去了,走远了听不到脚步声了,嘉珍才对身边的丫鬟雅容说:“这府里喜欢欺负人的一个已经倒了霉,但愿另外一个也倒霉才好。当初香冬还抓花过你的脸,幸好没有留下多明显的疤痕……不然,我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雅容是一年多前随着嘉珍搬到这顾府西路的揽月居后,被二小姐顾嘉琴跟前的丫鬟香冬抓花的脸,也不为多大的事情,不过是为了在小花园子里掐花,不小心撞到了香冬,跟香冬有了口角,那香冬就动了手。结果身量比较瘦小的雅容吃了亏,脸被抓花了。
回去后,四小姐嘉珍并没有出头去向二小姐嘉琴讨个说法,主要是嘉珍有所顾虑,不想为了个一桩丫鬟打架的事情,得罪顾家长房的嫡出二小姐嘉琴。毕竟嘉珍很明白整个二房都倚靠着长房过日子,现如今长房的伯父又做着高官,比她自己的爹那可是有出息多了。作为伯父和伯母掌上明珠的堂姐嘉琴,她的性子又一惯跋扈,纵的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们都甚为骄横。她们除了不敢欺负大小姐嘉琴身边服侍的人,其她的顾家小姐,从她嘉珍开始,到五小姐嘉柔身边的服侍的人,没少被她们挑衅和欺负。
嘉宜才刚搬到西路第一天,香冬那个爱欺负人的就把她身边的小丫鬟推倒摔破了头,不知道这位三姐姐又会怎么处理此事呢?
嘉珍好奇地想。
“飞烟,你悄悄地去我三姐姐的那边看一看,到底那个小柳儿伤得重不重,还有,看我三姐姐可会去找我二姐姐理论。”她把小丫鬟飞烟叫过来吩咐道。
“是,姑娘。”飞烟的年纪跟嘉珍差不多大,很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