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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战事胶着,两边互有胜负,所以短时间之内傅以桓是不可能回京的。远离京城之后,又加上在行军打仗,他们派出去行刺傅以桓的死士是有很大的机会动手的。
但哪想到薛云霖去回家了呢,还说跟太子傅以桓已经冰释前嫌了,要是真这样的话,他们派出死士去刺杀太子傅以桓就没有必要了。要是傅以桓真被他们派出的死士杀死杀伤,事情若是败露被抓,万一供出薛家来,那他们薛家可就会真得大祸临头了。虽然他们认为派去刺杀薛云霖的死士就算死也不会供出薛家的,可是人心善变,谁又会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故而,他们的确是冒险,还是冒得不必要的险。
这些话他们当然不会对老四薛云霖说,可要真出了事情,他们或者也不得不对薛云霖说了。
薛云霖还告诉他父兄,说自己只在薛家老宅住上个把月就要返京,岳父要帮自己谋个官职,他打算去做地方官。
薛文魁却不答应儿子这么快走,而是要他多在家呆两个月,毕竟他跟其妻已经好几年没跟薛家人一起了。
薛云霖听了,认为父亲说得有理,便依照父亲的意思,打算在薛家老宅多住几个月再回京去。
薛文魁之所以不答应儿子那么快走,不过是要等待固原那边的消息而已,若是刺客行刺成功了,那么他可以让儿子去京城。可要是刺客行刺失败了,他们一家人就要做准备避祸了。
他随后跟长子商量,这就去暗暗准备出海的大船,要是他们派出的刺客刺杀傅以桓失败,他们一家人就登上海船去南洋避祸,总之不能够呆在扬州等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好累,再加上本文要收尾了,就隔日更了。谢谢亲们支持!
☆、第132章
宁康三年的初夏,宫中大本堂。
太子太傅,兼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薛云霖手里拿着戒尺,站在太子,十二岁的傅善琨跟前,让他伸出手来,要打他的手板,因为他没有很好地把毛诗中的《常棣》这首诗理解透彻。
旁边坐着的他的皇弟,二皇子傅善瑀忙站起来替他兄长求情,说他皇兄昨日贪凉吃了冰碗子闹肚子,不舒服所以没有把他布置的功课认真做好等等,还说他愿意替其兄挨打。
“二弟,你别说了,我没做好功课当然是该罚,你不用替我求情了。”傅善琨说完,向着薛云霖伸出了左手,“太傅就打我的左手吧,右手我还要写字儿。”
薛云霖看了他一眼,拿着戒尺二话不说就打了十下,打完之后说:“望你记住关于兄弟之情的这首诗,记住一辈子,要跟你的兄弟友爱,因为你只能这一世跟他做兄弟,没有来世……”
傅善琨垂下了眼眸,咬了咬唇,说他记住了。
窗外,宁康帝傅以桓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背着手,没说话。
片刻之后,他抿紧唇走开,身边的太监总管乔忠见他脸色不郁,连忙跟上哈着腰尖着嗓子说:“万岁爷,太傅太不像话了,竟敢用戒尺打太子殿下,看来是万岁爷对他太过于|宠|信了,他才狂得没边儿了……”
“住嘴!你一个奴才,也敢非议太傅,简直找死!”皇帝冷声呵斥他。
乔忠没想到自己竟然会错了皇帝的意思,这让他有些吃惊,按说他也在皇帝跟前伺候了超过七年了,在皇帝还在太子时就伺候他,几乎从来没有出过差错,往日他都是很准确地揣测出了圣意啊,怎么今日就不对了。
他立马跪下向皇帝请罪,然后自己掌嘴,直打了二三十下,两面脸颊都开始红肿起来,皇帝才淡淡地说了声:“罢了,你起来吧。”
“谢万岁爷。”乔忠耷拉着脑袋,赶忙爬了起来。
皇帝撩袍子就走,一直走进乾清宫书房,全程神色冷峻。
乔忠知道皇帝这样就是不高兴,但是却不是为了太子被太傅打手板,他自诩算是皇帝肚子里的蛔虫,这会儿也猜不出皇帝为何不快了。
皇帝接了太监捧上来的茶,挥退了跟前的人,端着茶碗喝了一口,望着茶碗里的浮茶走神了。
他想起十一年前的那个风雪之夜,薛云霖及时出手,阻止了四弟傅以杉杀自己,当时他反击傅以杉念的那首诗,也就是今日他让太子一定要记住的诗,关于兄弟之情的《常棣》。
当年在固原,他不仅遭遇了一次四弟傅以杉的未遂刺杀,还遭遇了一次差点儿连命都丢了的刺杀,那是在他带领朝廷大军西征,将要取得最后的胜利之前,有刺客混进军营,行刺他。
幸亏他当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