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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孤雁,渐行渐远。
楚歌浼感觉到手上的触感,不由得一惊,没有想到崖青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她眉心上连绵而起的眉丘,因为惊愕松开了些许。
当带着惊愕的目光投放在了崖青的身上的时候,崖青说话了。
她道:“不是很明白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楚歌浼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崖青说着话,被楚歌浼专注的目光看的有点不好意思,而且她极少说话,对于人类的词汇并不是特别的理解,她此时正在大脑里面努力搜寻词语,组合成句。
“就是……”她用另外一只手,指了指胸口,面瘫的表情有些破裂。
楚歌浼抬眼,幽深的美眸似乎已经从刚刚的恨铁不成钢的阴暗脱离出来了。
“这里……”崖青咬了咬唇,努力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楚歌浼惊愕于崖青的反常举动,但是当看到了她笨拙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情绪的时候,她就知道崖青开窍了,她从拖群,一直需要他们的提携,才能够跟在身边的状态。
从一尊孤木,无知无觉,无情无欲的孤木,开始向外面伸出枝丫,开始想要伸手抓住了什么。
就意味着她开始对于这个世界感兴趣了。
她既然伸出了手,那么她就应该接过来。
这是她带崖青从秘境里面出来的时候,跟尘如红承诺过的,也是对于这个来到异世里面遇见的这个与世界不合的人,与自己同样不容于世的存在。
崖青对于她来讲,就像是一个孩子,她需要的是在这个孩子蹒跚学步的时候,在前面引导着她。
楚歌浼晶亮的美眸上刚刚因为越珑珏而笼上的阴霾散去,仿佛是阴暗的小屋里面投射进去的一道柔和的天光,每一寸目光似乎都带着勇气,赠予崖青。
崖青正纠结着要说什么,却猛不丁的撞进了楚歌浼的眼睛里面,那一双仿佛春水般柔软的瞳眸,掠过的微光,像是无形的浮云。
那些在大脑里面打架的词汇都奇怪的停了下来,全部汇聚成一句话。
崖青张了张嘴,指着心口,眉心稍稍一蹙,道:“这里……很不舒服。”
在崖青说出来之后,楚歌浼在意的不仅仅只是这一句不舒服,更加是她的向自我表达站出的第一步,所以这一关意义重大。
楚歌浼反手握住了崖青的手腕,抿了抿红唇,便歉意道:“抱歉,刚刚不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只是阿珏还小,有些事情需要他自己去想明白,想通透。”
“嗯。”崖青不甚明白,可是还是乖乖的点了点头。
“其实崖青不舒服是正常的。”
楚歌浼看着崖青迷茫的双眸,一字一句认真道。
“正常?”崖青蹙眉,“可是以前没有过这样子的感觉。”
“对很正常,以前没有是因为你没有将我们放在心上,当你会因为我们的事情而波动的时候,那么就是你在乎我们的表现。”
楚歌浼弯了弯眼角,“崖青在乎我们,我很高兴。”
崖青摸了摸自己刚刚显然节奏有些快速的心跳,顺着楚歌浼的话,喃喃道:“高兴?”
楚歌浼没有打断她的思考,对于人类情感的思考,而是看向了崖青的背后。
自从来到了这个异世,以前那个无情无义,游戏人间的楚歌浼就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开始有了羁绊,那就是这个突然就成了自己师弟师妹的两个人。
一个心智尚未成熟,容易想东想西,楚歌浼比他年长,且经历比他丰富,在霍树正不在的情况下,那便是由她来引导。
一个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对于人世间的险恶,情感,一窍不通,无论是什么都需要手把手的去带领。
只能说,很累。
可是,楚歌浼却又不得不承担。
他们是拒绝不了的责任,从他们的关系扣上了链条的那一瞬,就没有什么客套之分了,他们已然成为亲人,成为不可剥夺的一部分,成为肩膀上的重担,纵使前途漫漫,不知所向,身后带着的他们,也是不能够丢弃的一部分。
他们宛如骨血,凝融在了体内,斩不断理不清,藕断丝连,除非有人做出了让楚歌浼不可原谅的事情,否则他们就是身上永远的肢体,如手足,不可剥夺。
也如同手足一般,若是没有坏死,绝不干脆砍掉。
楚歌浼不希望未来会有这样子的一幕,而在今后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她避免悲剧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