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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绕小圈,便到处。是他不久之前发现的幽静之地,前方是高高的芦苇,中间有块大石头,平坦得正好可以坐几个人。他扶着胭脂下车,在石头上铺干净的纸,让坐在上面。
“累吗?”罗泽提竹篮,也坐在石头上面。
胭脂捏捏自己的小腿,是有些发酸。曾经那么好的身板,在几年中,也磨得差不多。
“瞧,前面的芦苇。”罗泽指着前方湖面上的片烟黄,“从里看,芦苇最漂亮。可再怎么,也不及们洛舫的芦苇。洛舫不仅丝绸好,芦苇席却也是极好的。两样东西,在里卖得可贵。”
南池在远处看来,平静得不声不响,走得近,才发现也是暗藏汹涌。湖水有些泛黄,拍着湖岸,是啪啪作响。罗泽见胭脂不话,便从竹篮里拿出个酥饼。酥饼又香又脆,油而不腻。罗泽把它掰做两半,递给胭脂半。
“是该怪。”他嘴里含着饼,话有些囫囵不清,“答应过,要陪吃金福糖。可打仗,那东西就涨价。可以笑小气的”他笑着看胭脂眼,发现根本无心在听。胭脂直都是样,从不在乎罗泽,更何况现在心存恨意,哪里还会听他几句不咸不淡的笑话?
的心门对他从来都是关得紧紧的,纵然偶尔打开过扇窗,也是过不多久就怦然关上,有时连话,都不肯多句。
“酥饼好吃吗?”罗泽的声音伴着湖面上的微风,悠悠地传来。胭脂低头,见到手中捏着的半个酥饼。咬口,股子的脆香,入口,却觉得是阵苦涩。
胭脂原本剪齐眉的刘海,因几日没有修剪,额上头发都快长到眼睛处。微风吹来,那不听话的头发便往眼睛里钻。伸手捋捋,却触到罗泽的头发。他的唇已覆上来,停留在的嘴角。
他想吻去嘴边的苦涩,虽然他知道是徒劳。
手中的酥饼掉在地上,胭脂推开他,气息有些乱。他就样瞧着胭脂,看着慌乱地理着耳边的碎发,不住地摸着过长的刘海。他也曾经想过,他为什么样恋着胭脂。些年,围绕在他身边的有钱的世家小姐也不少,长相不比胭脂差,涵养更是个下等的厨娘所无法比拟的。可就算胭脂再怎么举止不雅,谈吐再怎么粗鄙,可他就是爱上。
种难以言语的爱恋,连他自己也无法清。
“起风。”湖面上的风吹面已有些冷,他把自行车推到小道上,看着胭脂从石头上缓缓下来。
掉在地上的酥饼半掩在枯黄的草丛里,上面已爬上几只蚂蚁,纷纷攘攘的,乱得无章。
吃过晚饭,罗泽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离开。他带些公文来,在楼下的书房批阅,看,便忘记时间。
直到吴妈端宵夜进来,才抬头看看时钟。
“今晚不走啊?”吴妈放下心,倒杯热茶。
“嗯。”罗泽理理桌上的文件,放到文件袋里,“明五就走。”
“其实少奶奶心很软的,多陪陪,话,会听的。”吴妈搓着手,也不知样是还是不是。
“晓得,吴妈。”罗泽咬块糕,硬硬的,不怎么好吃。“睡?”
吴妈头。
罗泽放下糕,起身伸个懒腰。“不吃,上楼看看。”
吴妈撤宵夜,随着罗泽,同出房门。
胭脂的房里亮着盏小壁灯,只照得到周围小圈的位置。罗泽进屋,门才开合,便吵醒床上的胭脂。
“吵醒啦?”罗泽轻轻地合上门。胭脂知道是罗泽后,便又埋头睡去。
“听大夫,好的差不多?”
胭脂听话,心头没由来的阵烦。皱皱眉,没有作答。
“们好聚好散。”罗泽迟疑着完,便走到屏风后,开始脱衣服。
“干什么?”胭脂见他把身上的衣物件件脱光,便抓住被子,紧张地问。
“就房间里有洗浴室,洗个澡不行吗?”罗泽包着浴巾进浴室。不会儿,里面就响起哗哗的水声。
胭脂为自己的会错意而脸红半晌。的心突突地跳,犹如山间滚落的石头,横冲直撞,乱心弦。
少时,他从浴室里出来,拿条干毛巾不停地擦着头发。他身上只穿件睡裤,光着膀子,坐到窗边,任由风吹干头发。
罗泽从来就不怕冷。现在是冬季,夜晚吹来的风已变得刺骨。他身上还带着水珠,怎么就不怕风呢?
壁灯模糊的光影照着罗泽的身子,胭脂微微起身,突然见到罗泽的后背有道阴影,吓得失声叫出来。
“有只蜈蚣!”
“在哪?”他个激灵跳起来,跑到床边,急着问,“在哪?拍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