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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宝囡嘟起嘴,不情愿地把洋娃娃放回去。
“哎呀,见外什么啊。”罗湄笑着把东西塞到孩子手中,“个做孃孃的,对侄好也介意?”
看得出罗湄非常喜欢宝囡,又把孩子接过去。宝囡被手中的玩具吸引,自然也跟玩得不亦乐乎。
“唐太太。”公馆里的佣人都样称呼胭脂。“们太太最喜欢孩子,孩子也是投缘,您就别多心。”
胭脂有些为难,罗湄也不是坏意,如果把孩子硬生生的叫走,也不知会招来什么。且还不知道罗湄到底要和什么事情,只好紧紧地盯着孩子,免得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到晚上,胭脂预备给宝囡洗澡,才脱件外衣,就发现身子烫的厉害。
“哪不舒服?”胭脂紧张地摸着儿的额头,才发现晕晕的。
“妈妈,困。”宝囡合起眼,靠在胭脂的肩头。
“定是白着江风。”胭脂抱起孩子,拧到床上。边从手袋里翻出枚银元,边把儿的衣服脱。“忍着些。”在孩子的背上湿些水,就用银元,给孩子刮起痧。
“啊——疼。”宝囡在床上扑腾起来,大喊大叫。胭脂按着,在背上重重地刮下去。
“哇呜——妈妈,妈妈”宝囡胡乱叫着,引来隔壁的罗湄。
“是怎么?”罗湄进房,却不明白胭脂在做什么。见宝囡大哭大闹,便夺过胭脂手上的银元。
“还。”胭脂抢回银元。此时宝囡背上已出现两道血紫。胭脂便把身子翻过来,在肚脐眼上刮几下。
宝囡奋力地挣扎着,却扭不过胭脂。的手力极重,刮过去,便出现道道血痕。
“够够!”罗湄不忍再看下去,把推开胭脂,抱起宝囡。宝囡此时鼻涕眼泪横流。腻在罗湄的怀里,脸上的泪水都往身子上凑。“是怎么回事?” 罗湄拿出手绢,给孩子擦脸。
“给宝囡刮痧呢。”胭脂缓口气,想接过罗湄手中的孩子,却发现儿根本不睬。
“是发烧吗?” 罗湄摸摸宝囡的额头,发现是有些烫。“既然是发烧,就告诉,去请大夫啊!”罗湄责备地看着胭脂,转身往外走。
“带去哪?”胭脂疾步跟上来。
“去叫大夫,也太过分。”罗湄瞪胭脂眼,边又给宝囡裹条毯子。
少时,罗湄请的大夫来。宝囡不过是着些风,大夫开些西药便走。
胭脂哄着吃药,宝囡却皱着脸,看也不看胭脂。
“来。”罗湄接过那些小丸药,用汤匙和水研开,递到宝囡嘴边。宝囡见是苦的,还是不肯喝。罗湄便拿出些玩具,宝囡虽然有所动,但还是不要吃药。
“宝囡乖,吃药,孃孃给吃金福糖好不好?”罗湄拿出两颗金福糖,在宝囡面前晃晃。孩子见到糖的诱惑,便张开嘴。罗湄顺势就把要灌到宝囡的嘴里。
药极苦。宝囡咽下药,又哭起来。罗湄便赶紧剥块糖,塞进的嘴里。金福糖外皮有些苦,但比起那苦到掉渣的药来,却是甜的。里面的糖衣裹着甜酒,宝囡费力咬,那甜酒就溢出来,香甜满喉。
“不过是颗糖,就尝上甜头!”胭脂突然上前步,猛拍几下孩子的屁股。宝囡吃疼,又咧嘴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才好些,打做什么?”罗湄上前想接过宝囡,却被胭脂奋力推。
“打孩子,不用管。”胭脂疾步走回房中,关上门。把孩子放在床上,全身无力地跌坐在边。
宝囡两手拳成拳头,擦着泪眼。胭脂心中也是极大的不忍。咬着牙给孩子刮痧,只希望能快些好。孩子的哭闹不止,也是强忍着继续下去。上前摸摸儿的头,轻轻道:“宝囡乖,别哭。”
“妈妈——”孩子的手松开,环上胭脂的脖子。儿的眼睛哭得通红,心疼的在脸颊上亲亲。
“乖,明早咱们就走。”轻拍拍孩子的背。上面有刮出来的两道血红。不忍再触,拉过被子,让孩子躺得舒服些。
“要爸爸”宝囡已合上眼,眼角的泪却还在隐隐泛着光。
轻轻地拭去孩子眼角的泪。自己的泪却止不住地汹涌出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样软弱?为件小事也可以哭?
刚才不过是见到儿吃糖时的那副享受的脸,就克制不住。
金福糖,是使落入陷阱的迷药。过的日子就像是金福糖外面的那层苦味,极苦极苦。想冲破苦,却发现,已无力尝到之后的甜味甘香。
“奶奶就是样的人”
胭脂坐在罗湄的身边。车身摇摇晃晃的,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