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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难道是罗湄?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敲门声停阵,又响起来。
“到底是谁?”罗清开门,却见到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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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有些大,邮轮颠簸阵,渐渐平稳下来。胭脂朝窗外望望,波的夕阳已往海平线下沉去。牵起宝囡的手,走出船舱。
餐厅里,已落座些人。船因有华人的投资,从而建设个中餐室,胭脂没有犹豫就进那里。两份时令的菜。
许久没吃米饭,远远便闻到那股米香。宝囡探探脑袋,看着侍者把饭菜端上来。
“吃呀。”胭脂夹块鱼到宝囡的碗里。孩子歪着头拨着饭,吃得欢快。
胭脂给盛碗汤,才拿起筷子,拨两口。米粒带着股特有的香甜,腻着舌尖。
终究是离那块异国大陆。望着窗外茫茫的海,那海从碧蓝渐渐变得黑沉,最后和空的黑埋连成片。想起几日前去费斯家,拿儿的彩色画笔,在张又张的纸上画出自己想回大陆的心愿。花费个下午之久,做许多手势,才让费斯太太懂的意思。细心的费斯太太给画地图,在纸片上写上所需要的英语。
费斯太太的热情帮助令难忘。收到船票的那个晚上,特地去费斯家。临走前,费斯太太拥抱,句话。听不懂,但是直觉地以为,那应该是句祝福的话。
就样,提着行囊,领着儿,离抬眼便陌生的地方,往家乡去。不知终会是在那里,但只能相信,那海的另头,是祖国的某个海港,是能带去见罗泽的地方。
罗清才回到家,罗湄便跑过来。
“二哥,听费斯太太。确实是帮忙买船票。”跑得有些快,微微地喘着气。
“嗯,那就对。”罗清喝口水,气已热起来,他不过是开会儿的汽车,便口干难耐。“在码头船票处问过,那确实有位中国妇带着小孩上船。”
“那就百分百的准。”罗湄头,也松口气。“那那邮船是到哪个港口?”
“是奉州。”罗清也松口气,“也好,那里还没波及到战火。”
“还问到些什么?”罗湄问。
“半月后有趟船到济口。不过也晓得,那地方离广平很远,几乎已经在北军的控制范围。”
“那也比没好啊!”罗湄料想罗清定没有买票,顿足道,“直达国内的船那么少,有样班也就不错。”
“票买。”罗清见急,忙,“四弟既然把那信寄给,总不能放任不管。”
“是。”罗湄头,“虽然济口比较乱,但总比在里好。”
两人又静半会儿,罗清才想道问:“胭脂怎么和费斯太太沟通的?谁帮着翻译?”
“。看就晓得。”罗湄拿出个布袋,里面放许多纸片。罗清拿过看,陡然明白。那些纸上,画许多船,艘艘归心似箭的船。在张角落的纸片上,他看到副头像。画得不是很好,但已足够把罗泽的情态描绘出来。罗清放下那些纸,他也明白。
两人到济口已是六月多。此时济口已是北军的控制地。虽然港口繁荣,但还是看到北军不停地在旁巡逻,注视着来往的行人。兄妹俩想往南方家中通挂电话,可里的邮局早已明令禁止所有南下的通话。
罗湄性子急,听事,早已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罗清冷看局势,心中也暗悔上错岸。此刻他们人生地不熟,无法南下。
“兄妹,要两个房间。”罗湄看着旅馆里堂倌探究的目光,气恼得甩出两张票子。
“行您。就在儿签个字吧。”那人操着口京片子,显然不是里的人。罗清朝罗湄使个眼色,便上楼。
房间的布置还算不错,却带股霉味。虽济口在五月底会受到梅雨的波及,可只是此刻已是六月,照理要去霉也早该晒掉。更何况里还是城中数数二的大旅馆,没想到卫生状况居然如此之差。
“真是脏。”罗清进到罗湄的房间时,正在弹床上的灰。
“就先熬熬。”罗清也皱眉。帮罗湄略略收拾番后,便带出去解决晚饭。
两人去家酒楼,里面倒是满座。堂倌招呼着他们去边的小厅堂里坐着。
“们在美国消息太不灵通。看样子,北军很早就占领里。”罗清压低声音。
“嗯。”罗湄也头,“北方人很多到里。竟然都不懂得晒霉?”皱皱眉,心想着晚上该怎么躺到那脏兮兮的床上。
“那也不至于。想是那酒店被人接手去,手下的人换,时乱管理。”
“不管怎么样,晚上觉是不好睡。”罗湄翻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