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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般大骂:“你丫的就不能把我当透明人么!好好给他上线!不然秒杀你全家!”
但淑女如我,所以硬是生生地忍住躁动不安的心绪,战战兢兢地看着白大褂先生给沉骁针来线去。
沉骁一直保持着淡然的表情,看着医生手里的针在他的皮肉里穿行。
我稍稍注视了他一会儿,这孩子,眼神还是干净得让我心潮澎湃久久难以平复。
他感觉到我炽热的视线,眼眸转到我身上,露出暖融人心的笑意,“别紧张,只是裂了个口子,缝上就好了。”
我“嗯嗯”地应着,脸上不自觉飞上两片淡淡的红晕。
想我秦九九峥嵘一生早已练就一幅厚达三尺的二皮脸,如今这脸居然莫名其妙地红了。我欣慰地想着,也许,我的皮还不糙,肉还不厚,还是经得住这情窦初开的羞涩的。
那医生的眼神更加怪异了些,看似随意地说道:“夫妻打架用不着动刀动枪的,船头吵架船尾和,你丈夫这张脸要是毁了你该多遗憾,是不?”
我瞬间就窘了,沉骁倒是像个偷吃了糖的孩子般笑得很开心。
算我自作多情,但这个比喻,我实在觉得相当贴合实际。
医生说他的脚暂时不能乱动,所以在医院的病床上等他的家人来认领。
我看他一个人留在这,也许会寂寞吧,于是自作主张地留下了,他也没说什么,看我没有走的意思,只是笑笑。
但我们的气氛尴尬至极。从第一眼看到他开始,每次再相遇我就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荷尔蒙大量分泌,紧张的说不出话,然后月经不调
尽管有一阵子我们貌似关系很铁,但天知道我对于这种并非我期许中的关系有多懊恼。准确来说,我并不希望他看我的目光,有和看路人一般的波幅和频率。
起码得特别再特别一些
除却两个月前的那次聚会,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他依旧是温暖干净如天使般闪耀的他,而我,早已不是那个还能爽快地哈哈大笑不顾形象内心纯粹的我了。
我们之间的尴尬,也许还不全然来自我对他特殊的臆想,更多的,是牢牢架在我们中间的那道明晃晃的差距。以前我还能在自己的幻想中陶醉,而现在,就连偶尔想想他,我都觉得有污他身上圣洁的光环。
我太脏,在这样一个污浊的世界,用人扭曲的世界观考虑——他配不起我。
所以我决定欣然放弃我最后对他的思念,就做朋友,没什么不好。
可是他一出现,我还是无法抑制地失去了理智。
如同上次的聚会一般,看到他宛如世上最美好的王子般出现,我就一直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只有不清醒,我才不会在意我们的距离。
我僵硬地笑了笑,问:“我的玉坠是你送回来的吧?”
沉骁点点头,温煦的黄色灯光打在他白皙透彻的脸庞上,晕出一层袅袅的柔光,他的声音似空谷中的回响般在我的胸口荡漾起来:
“九九,你是不是过得不好?”
我一怔,看向他的眼神有掩不住的惊慌。
他该不是知道了什么?!
“为什么这样问?”
“313音乐交流班聚会那天,你喝醉了,说了很多。”他的神情变得复杂,“九九,还把我当知己的话就告诉我吧,发生了什么事?”
我觉得此时的自己很勇敢,第一次用崇敬的眼光看自己了。因为在看到他那种温柔得能溺毙我的眼神里,我居然强忍住没有崩溃。
我太生猛了,值得夸一夸。
“没有的事,我还是吃好喝好没心没肺地活着,2012世界末日不是要到了么?随便过吧,反正死不了。”
沉骁眼角的笑意渐渐暗淡,但语气却变得轻快起来,像是极力想要掩饰什么一样,“如果有世界末日,我一定要趁早颠覆一次自己。”
我哈哈一笑,“我倒想看看你这么正经一个人怎么颠覆自己?你这笑话杨二车娜姆说她愿意把头上那朵喇叭花卸下来一样巨冷”
沉骁低下俊俏迷人的脸,声音低沉,“疯一次没什么不好,也许我就是太循规蹈矩,才失去了很多原本可以拥有的东西”
我愣住,我本以为这是个很轻松的话题,怎么话锋一转又落下了这样一个局面。“沉骁?”
沉骁的眼睛忽地划过一缕难以捉摸的光亮,看着我的黑眸中沉淀了很多我看不明的情愫。
“你不想问,你的玉坠怎么在我那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