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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采薇再次叹了口气:“走吧。”
田文的父亲作为今天这场喜宴的最高东道主,对叶采薇报以了热情而和蔼的笑意:“没想到老叶的姑娘也来了,怎么不过来打个招呼?”
叶采薇拘谨的笑笑,低声说:“田董您今天忙得不可开交,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后辈,实在没好意思上来打扰,失礼了。”
“还跟我生分呢,居然叫我田董,”田老爷子笑呵呵的冲牌桌另一边的老友笑着说,“当年这丫头可是一身江湖气啊,十五六岁的时候就敢上桌跟我对赌。”
“老叶的女儿当然不会太弱,虎父无犬女嘛。”
对于这种客套话叶采薇不敢乱接,只好笑得更加天真:“对对对,是我的错,以前都叫田伯伯的。对了,还没恭喜田伯伯呢,我现在领薪吃饭,红包有些小气,还请田伯伯见谅。”
田老爷子依然和气的笑着:“人来就好,礼轻情意重嘛。再说了,当年那一场赌局你可没少输给我,我老人家就当你提前道贺了。”
当年的叶采薇初生牛犊,在一群大人一番教唆下就无畏的坐上桌跟田家老爷子打了场对台,结果自然是输得一塌糊涂。
那时候的叶采薇一掷千金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被旧事重提,心里一阵阵肉痛,只能嘴角隐隐抽搐强撑着脸上的笑。
“哎,既然小姑娘和老田有昔日恩怨,不如就趁着今天气氛好,再战一局吧?”田老爷子的好友提出一个很不负责的建议。
田老爷子深以为然,欣然接受:“对啊!小姑娘,再来一局吧,让伯伯看看你这些年有多少长进了。”
见鬼了才会有长进,这几年我都在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啊阿伯!
叶采薇内心咆哮,却不敢说出来,只能乖巧的坐下,偷偷的抬眼看了看对面站在田家老爷子身后的江洛,发出求救的信号。
江洛心领神会的笑点点头,转身找徐湛去了。
江洛的女伴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眼神复杂的看着叶采薇。
叶采薇不敢直视,心里默默的泪牛满面:姑娘,不要太羡慕我,其实我和你的境遇差不多。
不管对面的老爷子笑得多和蔼,语气多热络,她心里还是很清楚,要不是徐湛的缘故,今时今日她也不会坐在这里。
可即便她现在被许可了一席客座,但对这些大佬来说,她本质上和江洛带来的小嫩模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他们一时兴起的一个消遣对象而已。
“请伯伯们手下留情。”叶采薇收起感慨的心情,笑容可掬的坐得笔直。
从接下“茶庐”的那一刻起就想过也许会有今天的,早晚都要面对,不是吗?
叶采薇啊,要勇敢。
*
让人不太舒服的一晚上终于结束了。
叶采薇心神涣散的坐在副驾上,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脑袋放空的看着窗外的街景飞快的倒退。
驾驶座上的徐湛认真的看着前方,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累了?”
忍不住心疼的语气里偷偷掩藏了一些复杂的情绪。
叶采薇坐直,后脑勺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的微笑:“所以说我不愿意见到故人啊,一见准没好事,刚一照面就被人放血,太凶残了。”
她说的是和田文父亲的赌局,但又好像意有所指。
经过这一晚,有些被刻意淡化的事情毫无保留的浮上水面了。
这七年里没有旁人掺杂的单纯交集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叶采薇和徐湛依旧在同一个平面维度上,只不过就像小时候一样,他在核心,她在边缘而已。
可今晚遇到的人和事让叶采薇彻底清醒,徐湛就是那个世界里的一员,而她在那个世界里早就已经没有位置了。
这样的两个人,要怎么走下去?
徐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轻声安抚她:“斗戏叶子本来就不是你的强项,田伯伯老江湖了,你输给他也正常。”
叶采薇又笑了一下:“好在没有输得太惨,不然我可要心痛而死。”
田文的父亲还算是体恤后辈,只赢走了她两个月的工资而已。
而已啊我去!
“比起当年那一局,确实算是输得很少了,”连零头都不到,“说明你这几年还是有长进的。”
叶采薇娇嗔的横他一眼:“我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啊?这几年我连赌桌的边都没摸过,长进个鬼。”
对手放水罢了。
“别妄自菲薄,你想想,当年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