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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让您一来就马上进去!都是您不信,非要奴婢通报,这不,到底福晋怪罪下来了……”
顾错笑言道:“那就对不住冰梅姐姐了,只不过冰梅姐姐是福晋的左膀右臂,福晋哪里舍得真怪罪姐姐?”
顾错知道冰梅、墨兰、淡竹和金菊是四福晋的四个得力的大丫头,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跟着冰梅进了大厅,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只见乌喇那拉氏的身边坐了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女子,身后的下人仆妇倒是站了一群,还有十几个女戏子站在一旁,显然是正在唱的戏曲被顾错进来给打断了,还在等着一会儿接着往下演,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顾错瞟来。
乌喇那拉氏站起身来说道:“错妹妹,你来了就直接进来也就完了,还非得通报什么,这也太外道了吧?”
另几个女子一见福晋起身了,也都纷纷站了起来迎接顾错。
顾错冲着乌喇那拉氏行了一个打千礼,满脸堆笑道:“姐姐好,俗话说‘礼多人不怪’,我当然也得守规矩……”又转向乌喇那拉氏身边的几位妇人,抱拳揖了一揖说道:“打扰了各位姐姐们听戏,真是对不住,还请姐姐们原谅则个。”
乌喇那拉氏抿嘴笑道:“就你惯会搞怪,这行的是哪门子的礼节?还说自己守规矩……”众女也都嗤嗤地笑,顾错的名字她们听的多了,现在见了也没觉着有三头六臂,倒是很亲切随和,当然也有那瞧不起顾错出身的人,但是一看乌喇那拉氏待顾错礼敬有加,自然也就不敢小窥。
乌喇那拉氏拉过顾错,指着身边一位美艳的少妇介绍道:“这位是宋妹妹,今天是她二十四岁的千秋,四爷又奉旨离京不在家,宋妹妹因为有了身子,耐不得劳累,我们几个姊妹一商量,就索性白天乐和乐和,晚上也就不闹腾了。这不——把我娘家养的戏班子也给请来了……”
顾错早就听说王公大臣家里都养着戏班子,没想到四贝勒府的女眷想要听戏还得从娘家请人……四贝勒这也太抠门了吧?听说他一项崇尚节俭的……
顾错很想问问四福晋,四阿哥什么时候能回来,可惜没这个胆量,还是不要让四福晋误会才好……顾错暗忖四贝勒应承下来的事情大概还没来得及办,要不然十四阿哥也不会还来纠缠……只是四阿哥到底想怎么来说服十四阿哥呢?这还真是个迷……
这些念头在顾错的脑海一闪而过,顾错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宋氏,她应该是这群女子中相貌最美的了,据说有了孕,可是现在身子还不显。顾错挠了挠头,面带羞惭“宋姐姐,妹妹也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竟然没准备什么礼物……”
乌喇那拉氏笑道:“我不是让你来给宋妹妹画像吗?画好了岂不就是现成的礼物了?”
宋氏也笑道:“上次错妹妹帮着姐姐找到了簪子,还没有谢谢你呢!一直就想问错妹妹,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簪子在喜鹊窝里的?大伙都猜测妹妹能掐会算呢!”
顾错满头黑线,能掐会算?还刘伯温呢!
乌喇那拉氏又介绍了侧福晋李氏,格格武氏,还有两个妾侍郭氏和安氏。双方都重新见了礼,乌喇那拉氏这才问道:“宋妹妹一说我才想起来,错妹妹莫不是知道我们四贝勒府谁是家贼?要不然怎么会知道簪子在喜鹊窝里?还请妹妹告诉我,可不能因为你心软就姑息养奸……”
顾错一听连“家贼”“姑息养奸”这话都出来了,也不敢再隐瞒,只是推说以前看过的某一本书上记载,喜鹊和乌鸦比较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她推测很可能是宋侧福晋洗漱的时候把簪子掉到了脸盆里,丫鬟婆子们没注意,连着水一起泼到了外面,被喜鹊发现了叼回窝里了……
众女眷面面相觑,都有些不相信,顾错双手一摊,也不过多解释,饮了一杯香茶,被四福晋逼着尝了两块点心,那边粟儿帮着支上画架,顾错便开始作画,众女眷也接着听戏。
只听得那小旦唱道“你道翠生生出落的裙衫儿茜,艳晶晶花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恰三春好处无人见。不提防沉鱼落雁鸟惊喧,只怕那羞花闭月花愁颤……”原来唱的居然是昆曲《还魂记》,后来改叫《牡丹亭》。
顾错原本不喜欢京戏,可是架不住爷爷喜欢听,天长日久的就也能跟着哼唱两句,《牡丹亭》更是听惯了的。
这昆曲的唱词倒是和京剧的唱词大同小异,顾错没怎么听过昆曲,瞥了一眼那个演唱的女伶,也就十二三岁的模样,嗓音委婉、细腻、音色悠远,一举一动倒也有板有眼,颇有大家风范。
权贵人家的戏班通常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