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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不用梅子衿说,她必十倍百倍的对他好,誓死都会守住他的世子之位的……
可是,他并不是自己的亲肉骨啊,他只是自己为了争宠不得已从外面抢来的野孩子,只是她白凌薇爬上侯府夫人之位的一枚棋子。
而所谓棋子,当棋局结束之时,物尽所用,终是要被抛弃的……
可是,要怀上自己的孩子太难了。
梅子衿常年守在军营,回府的时间很少,再加上他严谨自律、不近女色,后宅四个姨娘承宠的次数加起来,只怕还抵不过其他男人一个月的次数。
这少之又少的恩承是多么的珍贵。
而要怀上孩子,更是难上加难啊……
所以,如今看着昀儿,白凌薇的心境异常复杂,又爱又恨,神情间阴情不定。看在一旁的夏蝉眼里,越发的心惊胆战。
从昨日梅子衿当众责备白凌薇开始,夏蝉一直心颤颤,因为是她引起唐芊芊与白凌薇的争吵,所以,她一直担心受了侯爷责备的白凌薇会将怒火发到她身上。
如今见白凌薇脸色阴郁的站在摇篮前,一言不语,她心里一面害怕,一面却是绞尽脑汁的想着,要想办法重新讨得白凌薇的欢心。
眼珠一转,她突然想到先前在老夫人屋里看到的事,面上一喜,连忙上前附在白凌薇的耳边涎笑道:“小姐,奴婢今日有重大发现。”
白凌薇回过神来,回头睥了她一眼,冷冷道:“什么发现?”
见白凌薇愿意听她说,夏蝉高悬的心安稳落地,心里一片得意,面上却一脸气愤道:“小姐,我今日看到盛瑜那小贱人拿出一个白瓷的小盒子,里面装着薄荷膏……”
“这有什么好稀罕的。她本是小户人家出身,用的东西也是上不了台面的破烂货——这就是你所谓的重大发现么?”
白凌薇没好气的打断夏蝉的话,正要再训她几句,夏蝉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心口一窒——
“小姐冤枉我了。那个装着薄荷膏的白瓷盒儿,奴婢曾见侯爷拿它出来逗过小世子!”
闻言,白凌薇全身一震,不敢相信的回头看着夏蝉,白着脸咬牙道:“你确定……没看错?”
夏蝉立马在白凌薇面前跪下,举手发誓道:“小姐,奴婢看得千真万确,那个白瓷盒通体白色,只有盖上印有青花,好认得很——奴婢拿性命担保,绝不会认错的。”
夏蝉不光一张嘴巴厉害,眼睛也毒得很,所以,看到她信誓旦旦的保证,白凌薇一颗心沉入水底,都凉透了——
果然,她的直觉是对的,那个贱人果然还是跟侯爷勾搭上了。
千防万防,还是让她得逞了啊,简直太可恨了……
白凌薇恨得银牙咬碎。而见到她愤恨的形容,夏蝉在一旁煽风点火道:“小姐,那个小贱人当着小姐的面保证不会再喜欢侯爷。可江山难移,本性难改,她之前那般痴缠侯爷不肯放手,如今大家呆在一个侯府里,天天看着,只怕她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着勾引侯爷呢。”
“而她之前巴结小姐,对小世子好,其实就是故意借机在主院走动,趁我们对她放松警惕时,勾搭侯爷。哦,说不定此次侯爷训斥小姐没有照顾好小世子,就是她在侯爷面前告的状。”
夏蝉越说越带劲,两片薄薄的嘴皮子就像两把杀人于无形的尖刀。
她又道:“如今证据确凿,侯爷都开始送她东西了,他们之间一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小贱人还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将那白瓷盒拿出来显摆,明显是向小姐你们示威。如此,小姐万万不可再相信她,更不能放过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真正的厉害……”
一想到水卿卿竟利用自己,在自己白薇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勾引梅子衿,白凌薇不由气得全身发抖。
她不单气恨她勾搭上梅子衿,更恨她的欺骗和利用。
一个小小的太医之女,胆敢利用她,将她当猴耍,岂不是在挑战她的威严——自寻死路么?
先前,白凌薇已是对水卿卿起了防备之心,要将她嫁给自己的堂哥,以此赶出侯府。
后来被水卿卿当面拒绝后,再加上梅子衿对她突然的训斥,她差点又将说媒一事给忘记了。
如今听夏蝉一说,彻底点燃了她心中的妒火,恨不得立刻将水卿卿赶出府去,片刻也不让她久留了。
凌厉上挑的丹凤眼寒光乍现,白凌薇咬牙切齿道:“贱人太可恨了——你立刻出府回白府一趟,将我的意思告诉给大堂兄,让他明日就带人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