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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在场的媒体工作者,全都以被开除处分。
开除处分耶!这怎么公平?他们又不是犯了什么大错,他们只是错失一条新闻而已,不是吗?
众家媒体跟自家的主管抗议,没想到他们得到的回答却是意想不到的答案。
原来他们之所以被开除处分,不是因为他们没抢到新闻,而是因为颜柏宽提出告诉,要控诉他们几位媒体从业人员――枉顾人权还私闯民宅。
这、这――这算什么!大伙听到这罪名,全都瞠目结舌,不知如何以对,那个颜柏宽未免也太霸道了吧!
台湾人民有知的权利,他颜柏宽要真做了什么下流肮脏的事,凭什么不让他们媒体报道?
“我们还要控告颜柏宽?”
“是的,只要他真的敢跟公司施压,那我们就反告他一状。”一位摄影记者如是说。所有的记者为了自己的饭碗当下也群起反应,点头如倒蒜。
他们愿意加入控告颜柏宽的行列。
媒体主管却笑他们太天真了。“你们凭什么去跟颜家抗争?”
颜家不管是在商界、在政坛都有能人在撑腰,他们几个刚出社会的毛头小子要去跟颜柏宽争,到时候可能会争得头破血流。
“他们能让你们几个吃不完兜着走。别以为我是在危言耸听,恐吓你们,如果你们在官司侥幸胜诉,颜柏宽那个人也会用暗招,让你们生不如死。”
“比如说?”
“比如说,颜家在黑道上也吃得开这个答案,你们觉得怎么样?”他的言下之意够清楚、够明白了吧?
刚刚那句话说白点,就是颜家跟黑道分子也有关系。
顿时,在场所有的工作人员面如死灰,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只是抢一则新闻,到最后却连工作都丢了。
但是,不对啊!“既然颜柏宽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为什么上头还要我们去追这条新闻?”
“对呀!为什么还要我们去?”
一时之间,被开除的几位愤愤不平;上头的人根本就是拿他们几个当替死鬼,当初要抢这则新闻,明明就是上头的指示。
“公司必须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答案。”
“对,要不然我们就要去抗议,然劳委会出来协调我们劳资双方,看看这事谁对、谁错!”
所有的媒体工作者见风转舵,见控告颜柏宽不成,转成控诉主管机关,而电视台的主管也很伤脑筋,因为颜柏宽一直是媒体的宠儿,他们媒体靠他炒新闻、吸收广告商;而他的家族企业则是靠媒体抄作以增知名度,这是他们跟企业家共有的默契,而且也相安无事很多年,怎么这次就只为了追一条新闻,竟然闹到这种地步,还要对簿公堂!这也是几家新闻媒体所始料未及的。
颜柏宽将惊魂未定的念秀送回颜家大宅。
到最后他能信任、能依靠的,还是他老家的人,惟有哪里才能保护念秀,颜柏宽是这么想,但是念秀却不愿回去。
“我没事,我不要紧的。”离开销木屋,回到尘嚣甚上的红尘俗世,念秀终于找回一点点的自信,回想刚刚她那副模样,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不过就是几个新闻记者,就把她吓成那副模样,最后还闹上新闻,颜柏宽还特地赶来。
她是不是让他丢脸了?
今天要是异地而处,想必小阿姨她们一定不会像她这样惊慌失措,不知如何应对,毕竟那么多年了,她从没见过于家的女眷给她们的男人带来什么负面的新闻。
念秀反省了很久,觉得自己实在太娇弱了。
她应该再坚强一点的,念秀这么告诉自己,为此,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告诉颜宽说她没事,要他放心。
颜柏宽就这么愣愣地瞪着她看。
她个头小小的,但小脸却显得倔强;他一直知道自己娶了一个胆小的妻子,从他第一眼看到她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个事实,但为什么今天她的表现如此的不一样?
她明明害怕那些媒体、明明不擅长应对,但面对他伸出的援手,她却显得客气且不愿接受。
她看到新闻了?
颜柏宽审视着念秀脸上的表情,她白晰的小脸上惨白而无血色,脸上唯一的红润,是被她咬红的嘴唇。
她在忍耐,纵使她心里再怎么不甘心,她都要自己学者适应他多彩多姿的生活。颜柏宽从念秀的脸上的表情多多少少猜到它的心思。
他做事一向霸道惯了,出什么主意,做什么决定,从来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但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