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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信任或者默契都不需要用言语来说明,
屋内的火光终于熄灭了,方元夫回过神来:“看来在下来对了?那么、需要做到什么程度?”
黑暗中,许宣伸手在琴嫂的小腹处压了压,粘稠的血液还带着身体的余温:“不需要太久,一盏茶的功夫当然,如果能多一些时间,自然再好不过了。”
“如此”方元夫点点头,朝病榻之上的琴嫂轻轻地说道:“得罪了。”
话音落下之后,他并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妇人身上重重地点了几下。应该是下了气力的举动,戳在人的肌肤上发出几声沉闷的响声。
伸手阻止已经来不及了,许宣带着几许惊讶的声音响起来:“你说的办法便是这个么?胡闹她已经快昏厥了,你居然的力气又这么大呃。”
按在伤口处的手似乎能感觉到血液的流淌明显放缓,许宣眨了眨眼睛,觉得有些事情,当真是不可思议。
“截穴”
白素贞在一旁轻轻地点点头。
“这个、有科学依据么?”许宣皱了皱眉头,偏过头在女子耳边轻声问了一句。
白素贞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习武之人的应急手段罢了,若是在短时间的将血止住,大抵是能够保证效果的,随后自然还要辅以药物。”声音说到这里稍稍顿了顿,才将许宣从短暂的失神里拉了回来:“汉文,接下来要做什么?”
许宣愣了愣,再一次意识到,眼下所说的武学同后世的花拳绣腿的表演之间有着某种极大的不同。
看来有些东西,自己还是小看了。
“清洗伤口,然后缝起来”
高度酒滴在琴嫂的伤口处,相较于之前刀锋入腹的疼痛而言,此时的感觉又是另外一种。已经临近昏迷的琴嫂,浑身猛得抽搐起来。
阑尾的切割严格说起来,算不得大手术。只不过眼下在简陋的环境里操作起来,显得有些骇人罢了。血染红了半张卧榻,但是其实也并不致命,在方元夫用截穴的手法将穴止住之后,事情就顺利了很多。
而这个时候,取火的人们终于回来了,五花八门照明之物。蜡烛、油盏,甚至灯笼也有一只。简陋的房屋之内,明缓缓地到处都是火焰。
火焰里,人们的视线再一次落在许宣的身上,那边书生在光芒里穿针引线?
“汉文这是要做什么?”方元夫不解地问了一句。
这样的问题,并不需要特别的回答。因为随后许宣的举动就说明了一切。
火光跳跃间,人们的表情狠狠地怔了怔。原本的将那个叫“阑尾”的东西切掉就已经很出人意料了,但是许宣这个时候的举动,将人们心中的骇然引到了更高的地方。
他居然将琴嫂小腹间的伤口缝补起来针尖刺入血肉,会发出一声轻响,随后扯着线头从另一段穿出来。
仿佛先前所有的波澜,都在为这一幕铺垫着。
有种认知错乱的感觉。
那可是人的皮肉,居然能像缝衣服一般来做么?
无论如何都不曾想过的事情,但是眼下又是实实在在发生的一幕。
嗓子微微有些干涩惊骇之余,很多人的脸露出肉痛的神情——那根穿入血肉之中的针,仿佛就像自己身上一般。
“我决定”盏茶的时间之后,书生缓缓地说了一句:“我决定打一个蝴蝶结。”
线头随后被剪去,生疏的手法里,总归是将事情划上了一个句号。
随后许宣在掩映的灯火里“哈”地笑了一声,随手拍了拍方元夫的肩膀。朝前跨出一步,身子一软,方元夫眼疾手快地将他一把扶住,才不至于倒下去。
“哈”他又伸手在方元夫的肩头拍了拍,轻轻的笑了笑,随后就有些抑制不住了:“哈哈”
笑声显得疲惫,但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所有的波澜渐渐平复下去,到得眼下,就是自然而言的表现了。
琴嫂依旧躺在那里,表情上的痛苦还在,但是身子的颤抖已经明显平缓下来。
“手术的效果不会立刻显现,但是这样之后,若是不感染的话,那么就算是熬过一劫了。但是如果感染”许宣终于止住笑声,在一张凳子上坐下来:“希望吉人有天相罢。不过,眼下的气候问题不大。”
四下里静悄悄的,随后人们意识过来,互相看了看。随后
“轰”
气氛经过长时间的压抑,到得此时仿佛炸开一般。
那边外衣已经脱掉的秦献南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