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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常落得不是。——连对妹妹都这么严格,对自己更不必说了,二姐是绝对不会容许自己有一丝一毫失礼的。就说之前,自己问了一句亲事,说得过露了点,姐妹俩就是三五天没说话。还有上回她听到的那个尾巴——母亲和她说起萧家的婚事,二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
若是母亲直接去问二姐,对薛师兄的条件满意不满意,二姐决计不会说出心里话,只会说一切任凭父母安排,指不定都会回绝亲眼相看薛师兄的机会。想要问出她的真心话……由她来问,是最方便不过的了。毕竟,宋竹自己都很清楚,在二姐心里,最疼爱、最亲近的就是她这个三妹,就是爹娘,只怕都要往后靠了。
“那就由我来问。”她痛快地把这事揽了下来。“您且给我几日,我一定把这事儿办好,绝不会耽误了二姐。”
母亲难得地给了她一个温存的笑容,她伸出手轻轻地抚了抚宋竹的脸蛋,宋竹脸上笑意才露,就听得母亲说道,“你的针法从刚才起就错了,这一段都要拆了重做。”
她的笑容,顿时就僵在了脸上,宋竹强忍着哀叹,含泪点了点头,“都依您,都依您……”
垂下头心不在焉地拆起了绣线,宋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同二姐开口。
——想着想着,她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主意:千问万问,不如直接见一面么,难道真的连面也不见,就许了终身?只要安排得好,能让双方合情合理地见上一面,事后……二姐就是察觉不对,大发雷霆,那终究也是值得的。毕竟,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二姐是性子执拗,可还不至于为了赌气,把黑的说成白的。
唔,但这又该怎么安排呢?
几乎已成本能,宋竹心里,顿时就浮起了一个熟悉的人名——这件事,肯定还得着落到他头上。
35激动
虽说按照常理;她几乎没有和萧禹见面的机会;但得益于宋先生的教育计划,宋竹一两个月里;总也能见到萧禹几次,虽然她不是次次都能和萧禹说上私话,但两人或是一起聆听宋先生的教诲,或是进去出来的时候打个照面,并不曾欠缺了交流的机会。过去几个月;萧禹也和她说了其余几个符合宋家择偶要求的师兄弟,只是在宋竹心里;这些人连薛汉福都比不上;既然薛汉福在家长这里好像都没了下文;那么再继续提出新人也没什么意义;因此便都没和家里说起。
如今,她既然有心寻萧禹说话,这几日便时常到书房服侍,也算是积极地等待机会了。宋先生都笑说,“粤娘要是天天都这么勤快,那就好了。”
宋先生对合家小辈几乎都是一视同仁,也说不上更偏疼谁,不过宋竹最爱撒娇,所以在宋先生跟前得的好处也就最多,相对的她的胆子也就最大,听了宋先生的打趣,还有胆子扭着身子撒娇道,“我哪有一天是不勤快的?爹您这是在编排我。”
宋先生哈哈笑道,“是么?爹想想,前天你在楼后射了一个下午的箭靶,这也是勤快吗,粤娘?”
宋竹理直气壮地说,“这当然是勤快了——我这是文武双全嘛,谁说女子不如男呢,爹你说是不是?”
两父女正在说笑,外头宋先生惯常使唤的老仆走了进来,对宋先生道,“先生,驿站那里已是来人了。”
又对宋竹笑道,“粤娘,你道今日有谁的信来了?”
自古以来,除非是东京到西京这样的交通要道,会有专门的人家以送信为业,其余地方的人要送一封信到异地去,不知要付出多少的努力,经常是辗转托人,一封信送上三个月半年的也毫不奇怪,在途中丢失了更属常事。像宋先生这样的大儒,虽然在地方上,但各地来信却不会少,大家也都是各显神通,由于这些年来,许多有官身的人家都是借用驿站送邸报的机会送私信,是以驿站每隔三五日,总能送来几封十几封信,宋竹听着,便是眼前一亮,“是大姐写信来了么?”
老仆笑道,“大哥、大姐的信都来了。”
宋先生已经开始拆看一并送来的其余信件,闻言便道,“那粤娘帮爹爹一个忙,把大哥大姐的信先看了。”
说是帮忙,其实还是宠着宋竹,免得她等着着急。宋竹心中亦是知道此点,她对父亲甜甜地一笑,低头先拆开大姐的信——大姐如今在曾家老家,那处也是乡间,来往通信十分不便,不像是宋桑,一直在东京城修国史,还是经常来信的。
看了大姐的信,她更是高兴,抬头对父亲宣布道,“说是已经有了喜,可能明年正月就要生产了。”
她又翻到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