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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的船长大人,似乎对自己刚才那一枪引起的骚动闻若未闻,只优雅地吹了下枪口,将纯黑色的手枪别回腰间,精壮的手臂就算是隔着衬衣,都能清晰可见拉扯出来的肌肉纹理。
年轻的男人莞尔,因为金色毛的衬托,他的笑容都显得阳光般明媚。可当他出声音的时候,一切又变得不一样,语气分明带着飓风之前的故作平静的冷冽,冰蓝的瞳孔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跟前胖达的面庞上:
“作逼?娘炮?很好,最近过于太平,我的枪正好觉得和船舱亲密接触没什么意思,下一次,不如让子弹好好亲吻你们的眉心。”
噢,船员们缩回脖子,瞬间明晰过来,胖达那个呆子又嘴贱了。
船长两条长腿交叠,利落地坐回躺椅,他以膝盖为支点,折臂托着腮帮子,刚才还冰凉的瞳孔瞬间揉成了水,蓝润润的,像是一头一天没啃到骨头的金毛:“好想喝酒”
险些丧命枪口差点吓尿裤子的胖达赶忙凑近,讨好这位暴君:“船长,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昨天搜船的时候,那条被劫持的中国游艇上,好像有一种从未见过的酒耶。”
几位站的比较近的水手听见他们话中的关键字眼,暼到船长大人高竖的耳朵,脑海中瞬间警铃大作,上帝啊,这位嘴贱+嘴快,智商摆明跟不上口舌的同行恐怕又要拉他们下水啦。
水手们纷纷表示要和荐酒一事撇清关系:
“船长,那个玩意儿根本不是酒。”
“那么难喝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推荐给船长!”
“你还不如让他在朗姆酒缸里面泡上一夜澡。”
“扒拉扒拉”
“少废话,”金男人淡淡打断他们,“拿来给我看看。”
一位老船员战战兢兢从舱内抱出一个白花花的透明玻璃瓶子。
瓶子周围包卷着一层俗气巴拉的映花纸,上面是没有一个人能看得懂的中文。
船长接过来,扫视一圈,现上面一个字都不认识,不耐烦道:“这个像装了一罐精|液的玩意儿是酒?”
胖达粗圆的手指点在一处:“有英文的,船长你看!”
奥兰多瞄了一眼,确实有个极小的单词——“ine”,于是端起玻璃高脚杯,跃跃欲试下指令:“来,倒。”
胖达哗啦啦倒了三分之一白晃晃的液体。
船长大人像喝红酒那样,品尝之前还轻而优雅的晃了晃,然后举杯:“为你们的一辈子,我的一天,干杯——”
众船员忍受住船长习惯性强加在他们身上的刻薄毒舌,纷纷对望使眼色,不忍心再看下去。
——上帝啊,船长要喝啦!
——我几乎能预见到他喝完这种垃圾之后的暴躁程度了。
——真想偷偷提前进船舱拿个头盔戴好了缓冲伤害啊
奥兰多两瓣淡红色的优美嘴唇贴上杯口,温柔的一抿,乳白润腻的液体滑入口中,舌尖触碰,喉结轻滚
叮——
大脑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亮了。
被变相踩在脚下的秦珊自然也听到了那一下巨大的枪声,她当时浑身酸痛,被绳子勒得红肿胀,痛楚感更加明显,身心又那样疲惫,累得几乎要晕死过去,但是一声砰动全船的枪响,足以让她回光返照从地面挺立而起,人在受惊吓时总能做出出极限的动作。
难道我的家人被枪杀了?
不好的直觉冲进大脑,她被粗绳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只能一蹦一跳到酒窖门边,中途她猛然想起,这才第二天上午,被劫持的消息恐怕都没出去,如果现在就随便杀死她们这群人质,还怎么跟国际上要到足够的赎金?
这么一想,秦珊被捆在一块的双手合十,一屁股贴回地面,回归淡定练瑜伽的姿态。
秦珊在同龄孩子里面,算是比较早熟的了,当然不是身体上的,而是思想上的。
她家境还算富裕,老妈是一个cca|V收视率很高的旅游节目的主持人,老爸是这个节目的外景摄影师,父母常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在国外鬼混,她和两个哥哥们由保姆照顾,除去每天要去当地重点中学念书接受义务教育之外,家里还聘请了私人外教,专门辅导她英语。
老师是个成熟而性感的英国女留学生,从秦珊五岁时就开始对秦珊进行全面英文教学,拜女人所赐,她现在的口语还算不错,并且知道很多同龄人都不该知道的知识。
“学好英语语法,走遍天下都不怕”——这是她老妈从小告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