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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像是一个坏掉了的娃娃。
“为什么呢……”仿佛只是无意识的呢喃,殇羽像是一叶漂泊在茫茫大海的扁舟,只是随着我的动作跌宕沉浮,低微近乎于无的声音更像是悲哀的自伤自怜,“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这么难堪……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不,并不是讨厌。
我盯着他的眼睛,目光幽深暗沉仿佛要将殇羽溺毙于其中,口中却道:
“是啊很讨厌。你凭什么那么地信任和依赖我,同时又毫不担心后果地忤逆和反抗我。我愤怒,但我无法否认,你在我的大脑中占据了越来越多的空间,渐渐地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你的周围。可是,你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是以怎样一种黑暗压抑的心情呆在你的身边。每次看到你那么纯粹干净地对我笑,我都有种将你狠狠弄脏的冲动。”
“我讨厌你的自以为是。”
时间仿佛停止了。非常地安静。
“……原来是这样啊,江……”突然地,他闻言缓缓笑了,虽然流着眼泪,“因为你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强悍,所以我忽略了,竟然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事实。你的心缺少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流江,你不懂得人心,不懂得爱。何为坚持,何为守候,那些令人温暖和悲伤的事情,你都不会有感觉。”
……
“你这是在可怜我?”我语气危险地看着他,一只手已如闪电般出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让我听听你的回答吧阿羽,你接下来的性命是否能得以保全,就全看你的回答了。我阴暗地想到。
最好是回答错误,然后亲手杀了你。
失去所有生气和温度的殇羽,将会再没有资格牵绊住我的脚步。他会在我的记忆中凝成最美的琥珀,或许在几百年后的一个午后,我会偶然记起这个有些特别的人类,回想起在一场心血来潮的游戏中,我们曾经是关系亲密的朋友,没有任何隔阂,也没有任何悖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像是一个再美妙不过的蛊惑,想着殇羽会就这样死在我的身下,我就兴奋地难以自持,手下的力道不自觉地慢慢加重,欲望也爆炸似的膨胀硬得像石头一样。
殇羽静静地流着泪,用略带着希求的目光注视着我,“能够释放我的双手吗?……一小会儿也好。”
事到如今,他还想搞什么花样?
算了,无所谓。
上身前倾,殇羽的身体被迫弯折成更大的弧度,我的另一只手摸到殇羽被捆绑的手腕,在他看不见的视野范围,指甲迅速地伸长变形成利于切割的形态,只是轻轻一划,纠结在一起的衣物镣铐便顷刻撕裂。
双手甫一得到自由,他立即张开双臂环住我的脖子往下重重地一拉,在我吃惊的眼神中带着我的整个身体更加贴近他的,同时双腿紧紧地缠上了我的腰际,浑然不惧地迎向我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敞开。
太深入了。一瞬间强烈的刺激让他不由发出一声呻|吟。
“我给你。”
殇羽呼吸不稳地喘着气,却是缓慢而坚定地向我说:“对不起,我亲爱的朋友,原谅我今天才明白你的心情。你想要的,我全给你;你所缺的,我会教你。如果这副平凡的身体能平息你心中的野兽,那你尽管拿去好了。”
“所以!不要怀疑。不要痛苦。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世界停止了。
一切的一切都在飞速地远离。
我的视野尽头只留下殇羽。
殇羽。殇羽。殇羽。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不,你知道的。
真是狡猾而残忍的生物啊!
我突然以手捂脸,笑得疯狂。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这个渺小却又耀眼的存在是如此地吸引着我的目光,我在第一次遇见他时就应该知道的。
没有更多言语。
在这充溢着鲜血和死亡的敌人的地盘,我和殇羽不顾一切地疯狂地汲取着彼此的温暖。
满殿的尸体,冷冷地,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没错,这就是崩析(三)中的:
“我会爱上那么一具和我性别相同同样平板僵硬的身体?”
“哦亲爱的。”老者笑得一脸猥琐,“你当初不顾他的意愿,强上人家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
老者忽然右手作拳敲在左手掌心,笑眯眯地得出了结论,“没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