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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需要知道你被打的真正原因,需要了解被打的经过。希望你如实告诉我们,我为你做主。”耿凤凰要打这场官司。
“当时,我的稿子发了不久。龙天翔让翠槐来请我务必亲自到小龙河街道中心小学一躺,说是人力资源局来电话说龙山会从90年代就自动离职了,档案里没有以后的任何材料。不管是转正,还是办调动的手续,都需要完整的档案,否则只能象黄柳一样,当临时编辑。我感到问题的严重,很可能重覆耿凤凰的旧辙。翠槐用摩托车带着我,车开进槐树林200米,在向东离追梦山庄300米处,一辆奥拓和面包车飞驰而来,将我们赶到路边后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个高个手持木棒照着翠槐劈头盖脸地打了过来。翠槐的头盔被打烂。我们被从车上打了下来。我夺过木棒,拉开架势,‘翠槐,快走,报案去。’二人去追翠槐。翠槐抄玉米田间小路奔跑。一人一脚踢开了我手中的木棒,另一人将我击倒在地。翠槐逃向玉米地,给拨通了电话。等开发区公安分局赶来的时候,两辆车已经飞驰而去。翠槐唤来司机小王将我送到医院”
“说曹操,曹操到。”说话间,翠槐拿一簇康乃馨走进来。耿凤凰接过鲜花放在窗台,一把将翠槐揽在怀里。
“你的女儿好漂亮!”邻床的赞美翠槐。
“我有这样漂亮的女儿吗?让我好好看看。”耿凤凰微笑着向邻居解释:“我巴不得有这样的女儿呢,可她不是!”
龙山会看着相貌如此相似的耿凤凰和翠槐,他看傻眼了,他觉得翠槐简直是耿凤凰克窿出来的女孩,情不自禁地自言自语:“翠槐应该是那个女孩。十年前,我躺在医院里。”
十年前,也是在这一间病房。龙山会手术之后,雪莲带着女儿田田来到床前,放下龙山会爱吃的水果。田田扒开一个香蕉送给龙山会,用哀求的口吻说:“叔叔,你答应,让我妈不干民办教师好吗?”
“那能行呢?我们槐树园小学不都是民师,没有民师,400多名学生咋上学呢!”
“大院里书记的儿子打我。我说他爸是贪污犯。可他说我妈是民办教师。”
在孩子的眼里民办教师是远远不能和贪污犯相提并论。龙山会用手分开那掩着面孔的秀气的脸,“可是你爸是书记啊!”
“不,他常说我不是他的女儿,打我的妈妈,为什么不能给他生个儿子?”田田哝着小嘴争辩。
“别胡说!田田!”雪莲想把女儿拉到怀中。
田田挣脱出去跑到了龙山会的身边,翘起了脚对着龙山会的耳朵说:“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爸爸也说我长得像耿凤凰阿姨。”女孩一双大眼睛望着龙山会说。
怎么会呢?田田如果是耿凤凰的孩子,那是耿凤凰怀上孩子的年龄大概在十三四岁,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龙山会呆呆地望着田田。小姑娘的身材修长合度,苗条带有矫健,娇媚中显出恬静的神情,又带有山会温良中含着冷峻。长得多么像耿凤凰啊!而惟独没有庞顺行的一点相似之处,也难怪庞顺行从没有怀疑过是他的女儿。
耿凤凰和翠槐坐在床沿上聊天,那密切投机的样子俨然母女俩。龙山会继续回忆过去的事情:
雪莲揭开衣襟露出雪白的奶来,把它轻轻送给孩子的脸下。
龙山会在雪莲身旁的病床上,呆呆地注视着她们。顺着孩子的小嘴一吮一吸,雪白的奶儿也一送一缩,龙山会荡起一种惊叹,狂喜,情不自禁地伸过手去,摸摸孩子的脸蛋。
孩子吃饱奶。
雪莲挪动一下衣襟,将奶头从口中滑落出去。
龙山会企图帮雪莲拉一下衣襟。但颤抖的手竟然没有再敢前进半寸。
雪莲见龙山会在看她,羞涩地掩住奶儿。走过来给龙山会理理被子。这细微的尊重,使龙山会感到一阵温存,心里飘然似醉。
龙山会把田田抱起来,弹拂身上不小心溢出的奶水,在孩子胖胖的脸蛋上印上一个甜蜜的亲吻,孩子伸出柔软的小手抚摩着龙山会的胡须。
“叔,你怎么哭了。”田田凝视着山会,唇边露出浅浅的动人的微笑。
“田田是个好孩子。我能有一个这样的,连妻子不用娶呢!”
“躺下吧!”雪莲按着山会的肩膀,“凭心而论,我是个罪人,你为我隐瞒耻辱和痛苦。我知道你的心不好受。”说完,抱起孩子走出了病房。朦胧中,山会看到了她晶莹的泪水在那白皙的脸上滚落下来。
而如今雪莲和那个田田早已去了那边,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