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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灌婴一马当先杀了回去。周勃和身后的士兵紧随其后。正在败逃中的士兵,有的受到了灌婴、周勃自杀精神的感染,有的跑的晕头转向,一看大队人马向反方向跑了,还以为敌人从正面堵截,心胆俱裂之下,稀里糊涂就跟着杀了回去。这些稀里糊涂的杀回去最没用,只能给吕雉军制造混乱。逃跑的途中为了减轻负担,这些人已经把旗鼓令箭包括兵器佩刀全都扔了。
虽然如此,但周勃的后备军和败兵汇合在一起,也足足的有一万多人,远远看来也是黑压压一片,气势非常惊人。
正在前面冲杀的王贲,没想到敌人还能组织反冲锋,心中很是惊讶,急忙命令各部:“骑兵突袭,把败兵给我冲垮!”对这种亡魂丧胆,正在溃退中的队伍,一定要在气势上压倒它,骑兵的快速冲锋,最能见效。
章义的精锐骑兵赶到,见此情景,非常佩服,一把将头盔扯下来扔在路边,高兴地喊道;“这个白袍将真是二球,咋就不怕死呢!我喜欢!”马儿像一条黑线般窜了出去,直捣敌阵!身后的精锐骑兵一边冲锋一边放箭,登时就有百余名敌兵落马。
如同两列对开的火车在黎明相撞,战阵中铿锵连连,惨叫不断。
刚才的情景第二次出现。冲锋而来的吕雉军终究抵挡不住乘胜追击的数万秦军打击,风吹稻田一般纷纷撤退,人马践踏,冲锋的喊叫变成了逃命的鬼哭狼嚎。
章义大吼一声,掉转马头:“白袍将,那里走!”他不认得灌婴。
他高举鬼头刀,一道寒风似地杀出去。只见大刀上下飞舞,砍菜切瓜一般杀死一片。吕雉军将士鲜血四射,人头乱滚,活着的吓得目瞪口呆,胆寒心裂,没命一样向山下逃。灌婴见到秦军一员大将,在他的士兵中间搅浑了水,杀的天昏地暗,肆无忌惮,还口口声声的向自己挑战,暴怒之下,掉转马头向章义对冲过去:“秦将,休得猖狂,看我灌婴取你首级!”大枪横扫处,立即砸碎两名秦军脑袋。
两人披荆斩棘,速度奇快,两道奔雷一样接触在一起。“锵!”一声暴响,章义被对方大枪上传过来的刚猛力道迫退三步,两条手臂有些发酸,耳朵嗡嗡作响。对面灌婴,游刃有余,纵马杀来。章义这下子意识到惹祸了,这个白袍将端的厉害。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逃跑时来不及了,硬着头皮干吧!
就在他万般无奈的时候。身后的王贲看到这一切,急令,辛胜、秦矮、司马欣、桓齮四路人马齐出,包围这一路敌军。自己催动战马,亲自挺刀过来给章义助阵。
灌婴枪法一向以凌厉迅速见称,一招得手,后面的杀招便连绵不绝,犹如跗骨之毒不死不休。章义被他冷冽的枪尖缠住了竟然脱不了身,也还不了手,整个人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随着大枪的来势翩翩起舞,左躲右闪。只怕用不了几招,就要殒命抢下。
“当”旁侧,一柄大刀楔入两人的争斗之中,招式怪异,分寸角度计算的丝毫不差,一下子将灌婴的大枪震了出去。王贲和灌婴各自倒退一步,灌婴战马盘旋半圈,双目之中精光暴射:“你是王贲!”
“正是老将!”王贲没心情跟他废话,战马改变方位,猛然挥刀斜砍。章义心中暗恨灌婴让他丢了面子,报复性的喊道;“老将军,我来助你一臂之力。”从另一侧挥刀进击。本来稳操胜券的灌婴,在两人夹攻之下,登时落入下风。
由于王竹最近经常在军中提倡,打仗要不择手段,只要能够打赢,手段卑劣一点也无所谓。导致秦军的将领很多都不太光明正大。
司马欣、桓齮、辛胜看到敌军没有援兵,只是小股顽敌,便不去指挥杀敌,只任由秦兵把几千吕雉军全部包围,混战厮杀。三人却一起冲着灌婴杀来。
“闪开,闪开!”
附近的秦兵纷纷闪开通道给三人让路。两把大刀,一只铁枪,转瞬就招呼在了灌婴的身上。桓齮、王贲、辛胜,年轻的时候都是和灌婴、樊哙不相上下的悍将,现在虽然老了,动作却丝毫不慢,只是体力上差了些。司马欣、章义年轻力壮,气脉悠长,武功也有一定的根基火候,下手狠辣无比,两败俱伤。一会儿功夫,十几招过去,灌婴便有些支撑不住,想要逃走,但四面八方都被利刃封锁,竟然没有机会。他一边打,一边用眼角撇着外围,希望周勃能来搭救。岂不知周勃此时已经陷入了秦兵的死亡海中,自身难保了。
王贲大刀在清晨的雾气中闪耀出一圈蓝芒,犹如瞬间消逝的流萤,横削灌婴咽喉;桓齮刀柄直戳战马小腹;章义刀举半空,死命下劈,取的是灌婴头颅;另外司马欣枪刺左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