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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白狼朝睿迈出一步。
睿静静地看着他,黑暗中他缓缓地活动着关节,以备应对对方突然的发难。
白狼阴邪地笑了一下,“我忘记了你不会说话,小东西。怎么不愿意用狼族的语言和我沟通?”
自从睿知道,白狼所说的用「吾族的语言跟我沟通」指的是狼族的语言之后,睿就闭口不「说话」,自尊心不允许他用兽类的语言。
而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要如何解释,不愿意说话,对他来说反而是好事了。
白狼冷笑:“回到你的房间里去,否则别怪我动手!”
睿冷冷地看着白狼,眼中的仇恨异常明显。如果不是它把他带到这个地方来,他也不会受到那个男人的侮辱。
白狼见睿不动,还用仇恨的目光看着它,它眼中的阴险更甚了:“回到你的房间去,这是我的忠告,不要试图从这里逃走,你会死的很凄惨,哼哼。”
睿盯着白狼,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朝他所居住的房间走去。
因为他知道白狼不是在吓唬他。这个平静的城堡里,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感觉监视的视线,那些蠢蠢欲动的,吐露着兽类气息的生物躲藏在黑暗里,让走在过道里的睿隐隐觉得仿佛走在前往地狱的路途上,随时可能被野兽袭击、撕碎。
就在刚才,兽类的气息越聚越多,如果不是白狼及时出声打扰,他很可能已经被不知道躲藏在哪里的野兽分食了。
这个时候城堡里的气氛十分不好,白天,城堡里光线充足,环境清幽,仿佛是修养身心的圣地。而到了晚上,空气里凝聚着危险的气息,仿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里都躲藏着无数头要将你分尸的怪物。是那种凝聚着恐惧、死亡、压迫的气息远远不断地从黑暗中聚集、分散,仿佛游走在城堡中的魔鬼,正在搜寻着活物充饥。
在城堡里,白天睿的行动是完全自由的,到了晚上感觉到危险的他,根本不敢随处走动。但是一连在这里居住了三天,他已经受不了狼王的纠缠了,他像个布偶玩具被狼王抱在怀里玩耍,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创伤。
他明明是个1米80的大男人却被另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叫宝宝!这种感觉他受够了。
所以身体刚一复原,他就亟不可待地趁着夜色像从这里逃走。
黑暗里,一股阴冷的死气纠结在他的身后,仿佛被怨灵跟随着,睿觉得背脊发凉。但是不管他怎么做都无法摆脱身后的生物。睿停下脚步,野兽的呼吸、嘶鸣似乎就在耳边,近距离的倾听让人本能的竖立起寒毛。
睿猛地加快脚步逃离,这种被注视的感觉,让他产生一种马上就要变成死尸的错觉。
走道里很安静,睿故意加重了脚步声,以“噪音”来杜绝那些怪物冲击他的耳膜的嘶吼。
走过拐角的时候,睿隐约听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声音。
说是“不寻常”,因为它不是野兽的嘶吼和喘息声,也不是他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而是隐隐约约的呻吟声,若有若无,在寂静中侵扰着睿的耳神经。
什么声音?
睿皱起眉头。
前头隐约有光线,是从半掩着的房门里泄出来的光线。
睿鬼使神差地朝前走去,随着他的靠近,呻吟声越来越清晰,让睿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
他可以听出那是个男人的声音,痛苦夹杂着愉悦,喘息、哭泣、呻吟是很艳色的声音,光是听就让人血液上涌。
是在做那种事情!
睿的大脑一反应过来,就猛地惊吓着清醒过来,他转身想走,可是发觉人已经站在了大门前面。于是好奇心促使他的眼睛向门缝里看去。
从门缝往里头看的角度是固定的,睿刚好看到了在微弱的烛火中咯吱作响的大床,白色的床单上,两具身体交缠着,上位的是一个身型强壮的黑发男子,男子霸道地在身下人的身体里勇猛的撞击着。
黑发男子的背脊白皙,可是睿赫然看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那道伤痕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攀爬在男人的背脊上,伤口没有流血,森森的白骨缠着鲜艳的血丝和肉
嘶睿倒吸一口凉气,那伤口惊吓得睿脸色发白。
然而待他再看,那伤口却不见了。
睿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又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可那道伤口确实不见了。
睿清楚刚才他并没有眼花,但是伤口怎么会不见掉?
睿缓缓地将视线转移到男人的身下,这一看,可让睿受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