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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无忌忙问道:“高儿怎样了?”
那个年青人正是他的大儿子上官高。
杜乐天摇头,沉声道:“一剑穿心,已气绝多时!”
杜九娘这时候亦已掠至,哀呼道;“高儿!”伸手将那个上官高抱住。
上官高真的经已气绝多时,手足都冰冷。
上官雄急步走了过来,奇怪道:“娘,大哥为什么自杀?”
杜乐天叱道:“胡说!高儿是被人折断手臂,将剑反刺入胸膛。”
上官雄吃惊的道:“是谁下的毒手?”
上官无忌一字一字的道:“壁虎!”
杜乐天道:“何以见得?”
上官无忌道:“看高儿的左手。”
众人的目光一齐落下,只见上官高左手握拳,握得却并不怎样紧,指缝间有一条细小的,灰白色的尾巴伸出来,不停的在抖动!
杜九娘吃惊的道:“那是什么东西?”
上官无忌不答,探手扳开了上官高握着的左手五指,一条大壁虎立时从中爬出来。
杜九娘虽然武功高强,这下子仍然忍不住一声惊呼,道:“壁虎!”
上官无忌道;“这是壁虎的杀人习惯,在死者的手中放一只壁虎,让别人知道人是他杀的。”
杜乐天须发皆颤,右足落处,那只方从上官高身上爬下韵壁虎,立时被他跺碎。
他只手握拳,沉声道:“好一个壁虎,若是让我碰上了,必教你粉身碎骨。”
杜九娘这时侯才回复常态,悲从中来,眼泪不觉就滴下。她到底是一个女人。
任何个母亲眼看自己的儿子横死在自己面前,都难免悲哀,伤心流泪。
上官无忌面色铁青,道:“想不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而且……”
杜乐天道:“知道高儿就是你的儿子。”
上官无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与他,势不两立!”
杜九娘霍地回头,冷笑道:“你就是懂得说话,你若有本领,壁虎早就死掉了,那还留得到现在?”
上官无忌道:“娘子……”
杜九娘历声道:“你还我一个儿子!”
上官无忌道:“我是孩子父亲,一样痛心的。”
杜九娘道:“你痛心,你恨不得他们全都死去!”
上官无忌道:“我怎会这样?”
杜九娘冷笑,道:“问你自己的良心。”
上官无忌道:“我若是不担心他们,不爱惜他们,也不会马不停蹄赶回,他们难道不是我的孩子!”
杜九娘一呆,别过头去,眼泪如珠串落下。
上官无忌走上一步,拉着杜九娘的肩膀,道:“人都死了,伤心又有何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小心保获雄儿他们,一面将壁虎那厮找出来。”
杜九娘咬牙切齿的道:“好,你给我将壁虎找出来。”
她连随抱起上官高的尸体。
上官无忌方待接过,杜九娘却喝道;“走开!”
杜乐天挥手道:“无忌,你不要管她,我们夫庄外一看。”
上官无忌道:“好!”身形立展,杜乐天接顾沈胜衣,道:“沈兄弟,你也帮帮忙。”
沈胜衣应声:“前辈言重!”身形亦展开,紧迫在上官无忌身后。
上官无忌那眨眼之间,已掠至庄门之前。
沈胜衣后面突然一声:“小心!”
语声未已,匹练也似的一道寒光,已然迎面飞射向上官无忌。
上官无忌人在半空,新力未生,旧力已尽,实在不容易闪开那一剑,但他耳听“小心”,已经小心。而且寒光迎面射来,又那有看不到的道理,沈胜衣一声小心之下,上官无忌的身形已又向上硬硬的拔起了两尺!
“嗤”的一声,那道寒光从他脚下飞过,去势未绝,再射向跟着掠前来的杜乐天,杜乐天轻叱一声,右手一探,拇食指一夹,已然将剑尖夹在拇食指之间。
他的身形同时停下,稳如泰山,那只右手亦是钢铁打成的一样,一动也都不动。
那支剑有如被钳子钳着,“嗡”然不住抖动.但杜乐天的拇食指去也是一动也都不动。
这指力何等惊人,这眼力又是何等尖锐,这判断又是何等准确!
沈胜衣一旁看得真切,轻喝一声:“好!”
杜乐天目光一落,道:“高儿练的是鸳鸯剑,这是高儿的两支佩剑之一,壁虎那厮是必仍然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