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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怀疾步拖着何信进厕所。虽说这是夏天,可是淋起雨来,身体特别受不得。别说何信,就连彭怀试过那么几回,都病了好大一场。彭怀从带过来的袋子里抽出衣服挂钩上,然后伸手去拽何信的衣服。
何信有些不大好意思,把彭怀推开了些,“我自己来。”
彭怀这回真没使坏心思,真为何信健康着急了,“看你手僵成这样,能穿么?都是大老爷们的,怕什么?”
年轻警官在门口处守着,听见里面的声响,往里凑了个脑袋瞧,只见刚才递烟的高个子背对着门口挡住了另一人,手扶着对方的腰肢衣摆处。里边那人看不见人影,就只见两手也拽着自己衣摆处,两人就找那姿势争执着。年轻警官问道,“成了没?”
彭怀看了一眼执拗的何信,对外边喊了句,“就成了,警官等会儿!”然后低头轻声对何信道,“别闹,就一会。先把湿衣服脱了。”像极了哄孩子的语气。
何信心思动容,紧拽着衣摆的手松了些许,彭怀瞅见何信眼眸水光闪烁,便知他在思虑。捉紧机会,又欺身上前半小步,一手扶着何信腰肢,道,“就一会。”
腰肢传来与冷却体温截然让不同的温度,何信有些晃神,阁下眼皮,双手自然松懈。彭怀看何信退让,连忙就帮他脱掉衣服。
何信真被冷到了,四肢僵冷得有些使不上劲儿。原本在农舍那边还好,可在这警察局20度的空调底下猛吹了一个小时。加上凌晨暴雨刚下,气温骤然下降。环境确实有那么点儿恶劣。
彭怀一心就帮着何信服,别的心思也没敢动。帮何信穿上干衣服后,拽掉裤子。看到何信修长结实的腿,彭怀开始有点儿心思痒了。正要拽内裤,何信伸手拉住彭怀的狼爪,道,“我来就行。”
彭怀原本想坚持,可是抬眼看何信别扭的表情,心道这事儿还不能太着急不然把人吓跑了,他这辈子就得守寡了。便道,“成,那我在门口蹲着,有事喊一声。”
何信点头。
彭怀出去后,年轻警官脑袋往里凑,“成了?”
彭怀侧身,挡住了年轻警官的视线,他都没看过何信那儿,哪能让别人瞧了去。从兜里摸了根烟出来,“还没。”
闻言,年轻警官讪讪地缩回脑袋,继续守一边等。彭怀蹲一边,抽着烟跟警官闲搭,“刚毕业吧警官?”
年轻警官笑笑,“看得出来?”
“瞎眼了都看得出来。”不然怎么会让他家何信受罪了。
年轻警官当彭怀是表扬他了,摸着脑袋嘿嘿直笑。
彭怀吐了口烟,“多大了?”
“25。”
“哟还真小呢。”
两人在门口有一句没一句地闲搭着,何信就从里面出来了。彭怀按灭吸了一半的烟,小跑过去接上何信手里的湿衣服,“我拿着,警官说,等会儿你还得回去录口供。”
何信没异议,顺从把衣服递给彭怀,毕竟录口供这种事通常得拖个一两小时,拎着这湿衣服确实碍事儿。那就让彭怀先拿回去好了。
何信救的人叫刘一葛。是一个美术生,也是过来写生的。听说在农宿里也住了好几个星期,也不知道受什么事儿打击,趁着夜雨莲蓬就起了轻生之意。刚巧被何信碰着,抢救及时,捡回了条小命。
何信录完口供出时,外边儿已经晨阳斜照了。昨晚的大雨在地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坑洼,借着阳光的反照,整条清净的街道磷琅一片。
何信出了警察局,就瞧见对面马路停着的银色布加迪。何信心下一动,加快了脚步走过去,只见里面空无一人。也许只是同一牌子的车而已。何信转身,却看见彭怀一手拎着一袋包子,一手拎着豆浆从巷子里头朝这过来了。
“这么快出来了?”
“——你昨晚一直在这?”
彭怀打开车门让何信进去,“不然呢,这儿离你那民宿可远了去了。来,别说话,快把这包子吃了,凉了胃不好消化。”
何信垂眉看着手里被彭怀塞进的包子不出声,彭怀绕过车头进驾驶座,看何信还闷着脑袋发呆,“怎么了?不喜欢吃?”
何信把包子塞嘴里,只摇头。
☆、二十四、消灭话唠行动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十四、消灭话唠行动
刚开始没留意,坐了会儿,迟钝如何信都发现了猫腻,“《慢慢》?”
何信指的是车子里一直单曲重复着的歌。彭怀笑得特别开心得意猥琐。终于让何信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