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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信停顿了片刻,继续道,“不适合在这里干这种事。”
彭怀闷声笑着放何信腰间的手继续放肆,贴着何信耳朵沉声问,“那你说在哪儿适合?”
“你们在干什么!?”身后失控的尖叫打破了两人的嘶磨。
看到来人,何信浑身发冷。何信并不是没想过以后的事儿,只是想过很多种场景,从未预料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被发现。
很多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是真理。
何母一直在哭着,何国强还在赶回来的路上。彭怀上前叫了一声,“伯母——”
何母别过脸喊道,“别叫我!”
于是,两人除了看着她哭,一下子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再过了会儿,何国强就回来了。何国强看到了彭怀,只对他道,“你先回去。”
彭怀想说什么,何国强又重复了一遍,“你先回去。”
彭怀往后看了眼何信,何信微微颔首。意思是让彭怀听他爸的。他一个人不会有事。彭怀走后没多久,何国强就抽起桌子上的铁尺朝着何信抽下去。何信没躲。倒是吓坏了何母,连忙起来拦着何国强,“你干什么、你干什么呢!这样会打死儿子的!快停手、快停手——”
何国强喘着粗气挥动着手臂,“我打死他!让我打死他!”
两人在挣扎期间,何信只微微垂着脑袋看着地面。在外面不放心的彭怀又折了回来,就听见了里面的声响。心下一惊,一步作两步跑上去,用力拍门,喊道,“何信!何信!开门!”
这一下,左右的邻居全都围过来观看了。在屋子里边的何国强已经挣脱开了何母,握着铁尺一下比一下狠的往何信身上抽。何信站着不躲也不动。
彭怀太了解何信了,听见这声音就明白里面是什么情况。狠狠地拍着门,“何信快躲!快躲!”
突地彭怀想起了何信房的窗口。马上跑了过去,只见窗口锁着。彭怀倒退了几步直接用肩膀撞开玻璃,玻璃碎了,徒手掰开了木栏,跳了进去。一打开门就看见何信在挨抽着。拔腿冲上去,护着何信。何国强没反应过来,还在空中的铁尺就落了下去。啪一声打在彭怀手臂上。那一下,彭怀是疼进了心里边了。
何信就是挨着这种痛挨了十几下,他能不疼吗。何国强看到两人这姿势更是火大了,这火气一上来,头一重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在病房外,何母也不哭了。只是让载他们来的彭怀走。彭怀知道这时的何信至少不会有危险,再明白现在他在这里说什么也只不过是徒劳。只好离去。
何信看着彭怀的背影。彭怀的手臂上外套被划开了好久个或大或小的口子,边缘有好些已经凝固的血迹。也许是刚才破窗而入时划伤的。直到彭怀消失在黑暗里,何信也没有收回视线。只静静地看着那个方向发呆。
何母看到儿子这样,也不再说什么。坐在长椅上等何国强出来。
何国强很快就醒了,人也冷静了下来。只对何信道,“你不许再跟那个人有任何来往。不然就不用回这个家了。”
何信不点头也不说话。突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轻声道,“爸,我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身边除了何母的呜咽声,还有何国强坚决冷硬的回应,“我再说一遍,你不许跟那个人有任何来往。不然就不用回这个家了。”
那时候的何国强只以为,只要断去两人的联系,他的儿子就会变回正常人一样了。要是他知道未来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情愿自己折寿十年,也不愿断送了自己儿子的一生。
那天的天格外的蓝,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云。那样的深蓝把窗边的何信身影勾勒得削瘦无比。像整个浩瀚的宇宙里,就只剩下他一人在伫立着。
——人没表情的时候,要不是麻木了,要不是绝望了。
☆、五十二、媳妇儿
你不幸福我就会死这件小事 二 五十二、媳妇儿
何信房装上了新的窗户连同一个牢固的防盗栏。何信是几乎被软禁在家里了。何母说了,要是何信踏出这个家门口一步,她就不活了。
何信不争不吵,竟然是异常的平静。天天在家里吃饭画画有时还浇个花。那个男的也完全没有消息。前一段时间,在何母手上的何信他手机几乎没停过震动,来电显示都是同一个人。直到手机没电为止,才停止了它疯狂的震动。
门铃也有被按过几次,可是竟然不是那个打电话的人。何母奇怪了几天,就只觉得自己儿子只是贪图新鲜罢了。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