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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只能说一声抱歉,阁下!我已经在东方呆了将近十年,这几年,欧洲的状况因为法国人的事情而变得非常糟糕。而前几个月我就已经接到了来自家乡的信,我的父母都十分思念我。所以,我马上就要回奥地利去了。所以,我不能再继续为您效力了!”克鲁斯站起身来向何贵鞠了一个躬,表情凝重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何贵叹了口气,“不过,既然如此,我就不留您了。蒲远,送克鲁斯先生回住处。克鲁斯先生,你的酬劳我待会儿就会派人给你送去。”
“是!”蒲远应了一声,然后从旁边站了出来:“克鲁斯先生,请!”
“谢谢!”
克鲁斯又向何贵鞠了一个躬,转身便要跟着蒲远往外走。可是刚走了两步他就停下了。因为他的那个小学徒并没有跟着他一起走。这让他觉得有些生气:“吉米,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
“克鲁斯先生,我们总督大人有话要跟小吉米谈一谈。您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蒲远在旁边拦住了要去拉走自己学徒的克鲁斯。同时微笑着说道。
“您说什么?”克鲁斯一怔,原本还有些窃喜地心情顿时变得一阵犹疑,而这种犹疑,也终于让他发现了蒲远眼里地那丝嘲讽:“你,你们想干什么?为什么要单独留下小吉米。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手艺低劣的学徒!”
“那是总督大人的事情。克鲁斯,我警告你,不要惹我们大人生气!”蒲远可没什么装和气的兴趣,当即阴阴一笑,沉声说道。
“你们”虽然不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但克鲁斯就算再笨。这时候也明白过来何贵一伙是什么意思了。他想表示抗议。可是蒲远阴冷的眼神却把他地那点儿热血冻成了一坨凉块儿似的,再看看已经逼过来的卫兵,他只好耷拉下了脑袋,跟着蒲远走了出去。圣训的。您这么做,如果被朝廷里的某些人知道了,恐怕会有瓜田李下之嫌呐!”
克鲁斯被押走之后,何贵又跟他那个十几岁的小学徒吉米聊了一会儿。其实这也怪克鲁斯自己。这家伙是瑞士人,原本是在奥地利首都维也纳混日子的工匠。以制作钟表为生。因为好喝酒赌博,所以日子过得非常窘迫。一次输了钱,被债主逼迫,逃到了一个荷兰商人地船上。之后,就坐着这艘船漂洋过海。到了爪哇岛。不过。在爪哇岛虽然没有了债主,克鲁斯地日子依旧过得不好。毕竟不是每一个殖民者都能成功的。加上陋习难改。不久之后他又欠了一屁股的帐,而同样为了躲避债主,他又逃到了婆罗洲兰芳共和国境内讨生活。前段时间,何贵让罗芳柏替他聘用几名欧洲工匠,这家伙看着报酬丰厚,便被蒙了过来。而根据何贵不时的提醒,这家伙真就做出了一把正式的左轮手枪。可惜这家伙用心不良,看到左轮手枪的威力之后,居然还想着揣着这手技术回欧洲去申请专利,然后自己做生意,做军火商发大财。可是,他却没有注意到经常在他喝酒输钱之后被打骂的小学徒。小吉米的父亲是水手,早已经死了,是一名孤儿,跟着克鲁斯当学徒吃了不少苦。而且,这个笨蛋也忽略了何贵对这一手枪械技术的重视,以为胡吹一通就能蒙过去,却没有想到吉米早就被何贵派人收买,并且向何贵透露了凭欧洲各国地技术完全可以大规模制造这种新式转轮手枪与子弹的消息。所以,最终,克鲁斯成了吕宋监狱里的一名囚徒,而他的学徒吉米则以十三岁的年纪成为了何贵地技术顾问。
“皇上禁止各地私造火器,尤其是民间。可吕宋却是一个是非之地啊。赛将军,你也知道我们面对地敌人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没有足够犀利的火器,我们跟人家打地时候,就只能拿人命去填,而且还不一定填得住”听到赛冲阿的话,何贵先是把正拍着胸脯保证会为他效全力的小吉米打发了出去,然后长叹了一口气,“而且你我也都清楚。咱们大清国的军队跟以往的都不一样。绿营兵已经大多不行了,论及武勇,除了西边几个省份的兵马还勉强能够凑点儿数之外,东部诸省的兵丁连数量相当的老百姓恐怕都打不嬴!再不发展火器,日后出了事,怎么办?”
“末将知道大帅您的顾虑。可是,您要造枪炮,总得经过朝廷的同意才成!”赛冲阿也有些愁闷,他不是那种顽固不化的人,而且又有先前英国人在东部沿海上的那生动一课,当然知道火器才是日后交战的主要武力,也觉得何贵的所作所为是为了大清国好。要不然,何贵干嘛要当着他的面说这些?还不就是为了避嫌疑。而且,何贵虽然也掌着兵权,却从没有真正的插手军事,只是通过他跟张见升,还有陈添保三人指挥全军。可是,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