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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每次回忆,靖海里飘着的那层血,也有桐黎和自己的,就忍不住杀意罢了。
家庭活动这种东西,一般都猥琐而且没有下限。电视里放着春节晚会,但是没有人去看,八子凑在牌桌上,打完梭哈打麻将,打完麻将抽筛子,而且赌注都很过分。
比方说,苏星河正坐在桌子旁边,一边和李暮然,秋月,忍冬包饺子,一边凝神听着春晚的内容,突然被人攥着衣角强转了个头,只感受气息就知道是李傲然,开口道:“你饿了?还没煮……”
李傲然打断他,无奈道:“他们群攻我,输了一局要麽取来你一件贴身之物,要麽亲你。”
苏星河想了想,他在家里呆着又不出门,身上从来不带什麽零零碎碎的东西,只穿一套浴衣和服,饶有深意的挑起眉,道:“我身上就这一件衣服,你想要?”
身后以李皓然为首的那一群熊孩子没事净起哄,李傲然忍着头皮发麻,一手搂上他的腰,道:“其实……”
苏星河好整以暇,一只手撑着侧脸,微微一笑,却笑得冷意丛生,不寒而栗,柔声道:“那你亲吧。”
就知道这麽爽快准没好事……李傲然默默给自己悼念,缓缓靠上去含住他嘴唇,刚刚触及,就感觉腹部一阵扭曲的疼痛,忍着莫大疼痛亲个马虎,也不敢深吻,放开他咬着牙道:“够狠啊你……”
苏星河收回他腹部的拳头,转过头去接着包饺子,低低的笑道:“你当调戏娘们……不是,女人一样好办。”
李先生内伤剧痛,天知道这麽下去还要赌什麽啊,被兄弟知道啥叫妻管严还得了,赶紧以想看电视为由退下赌桌,坐旁边帮着星河包饺子。
对於这种情况,李暮然的反应是把饺子馅推过去,目含同情,淡道:“包吧。”
苏忍冬的反应是笑的腰痛,以完全不输给慕容晓晓小姐的高音唱道:“二哥不是你想惹,想惹就能惹。”
苏秋月看了李五爷一眼,面无表情,又转过头自己忙自己的。
赌桌上还是没有下限,比如说后面那一场赌的是输者要问出来李绮绿的内衣颜色,最后李皓然一脸苦瓜相的扑倒在李绮绿腿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我的女神啊啊啊,三姐你就告诉我吧!”
李三小姐冷笑片刻,直接抡起高跟鞋把人砸晕了。
李皓然实在是个不幸的孩子,百折不挠的从沙发底下爬到牌桌上接着玩,不幸,又输了。
李暮然包着饺子全然没有管那边弟弟妹妹在干什麽,这会突然被拽了两下,回过头,就见小六那孩子涨红了脸,一脸‘大哥你劈死我吧’的神情,淡淡的收敛目光,淡道:“有事?”
你说惹谁不好啊,惹到李家老大那不是找死吗。李皓然视死如归的德行,勉强冲李暮然眨了两下眼睛,扭着粗壮的胳膊,嗲声嗲气的道:“大哥哦,你让人家坐你腿上嘛。”
“噗……”李傲然一口白开水喷出来,特别痛苦又不堪入目的抱住了苏星河。
“咳咳……”苏秋月咳嗽两声,掩着嘴唇移开了眼神。
苏忍冬嘴角直抽,抱着饺子板跑厨房烧水。
李暮然的眼神可称为神鬼惧怕,淡淡的看着李皓然,缓缓开口,“确定?”
“恩啦。”六爷就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转过身就要一屁股坐李暮然腿上,却见他起身往旁边一站,躲开了这一坐。
李皓然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的看着李暮然迈开腿往赌桌方向走,然后坐在自己刚才坐的位置上,环视四周,淡道:“刚才那局的彩头谁提出来的?”
众人立刻齐声道:“小七说让皓然找大哥撒娇卖萌不管我们事!”
“你们……!”李灼然硬着头皮站起来,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大骂这群威武可屈,富贵可淫的兄弟。
“灼然,过来。”李氏帝王发话,显然要两个人单独来一局的意思。
李暮然人称‘赌王’,没有两分锺就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李灼然杀了个丢盔卸甲,落荒而逃,缓缓站起身,淡道:“擦大厅地板吧。”
於是,这个美丽的夜晚,就始终伴随着春晚的声音和灼然悲催拖地板的磨牙声。
年假是个好东西,他们难得不用上班开会,精神都很足,打打闹闹到午夜,十二点一起吃了饺子,说是星河手艺好的可以让家里厨子退休了。
看完春晚之后开始讲壁炉故事。屋外下着鹅毛大雪,屋檐下挂着昏黄的马灯,大家围着壁炉坐在一起,每个人讲一个鬼故事,轮着来,一边听故事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