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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屋里屋外都翻遍了,所有想得到的地方,我们通通找过了,下至酒窖,上至……”张承保愈说愈小声,说到最后眼睛愈睁愈大。
他们漏掉一个地方没找!
全部的人怔住,个个圆睁大眼有致一同瞪他,须臾——
“顶楼!”众人不约而同的大叫,不约而同的站起身,不约而同的拔腿狂奔。
从前面找到后方,再从东边找到西侧,连地下酒窖都找过了,偏偏漏掉顶楼没找,居然也没有人想到要到顶楼去找找看。
亏张家出产智商一个比一个高的天才,没想到遇到事情,跟个普通凡人没啥两样,个个像只无头苍蝇只会乾著急、穷紧张。
雷声轰隆响,雨水滴答落,一口气街上顶楼的众人,又没一个记得要拿伞,全部煞住脚步停在屋檐下。
“啪、啪、啪。”二房家的佣人,手脚俐落的将顶楼的大小灯全数打开。
灯光一下子照亮整层顶楼,角落一隅平躺著两只落汤鸡,不知是睡著、昏倒,或是……死掉。
众人全往坏处想,纷纷倒抽一口气,随即惊呼声和吱喳声此起彼落的响起。
“我的天啊!这两人该不会闹自杀吧?那个那个那个……那个谁呀,快快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呸呸呸!你这女人少乌鸦嘴了,她们只不过是睡著罢了,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一点!”
“在雨中睡觉?!”另一拔尖的声音响起,“她们动也不动,该不会……该不会已经……”
“妈,你闭嘴!我们都快吓死了,你还在那边唯恐天下不乱的说著会让人人心惶惶的话,你存心想害我们魂飞魄散是不是?”
“不会的,玛雅不会做傻事的!”推开挡住路的人,不在乎淋湿,张承恩惊慌的冲进雨中。
“邦妮也绝对不会做出傻事!”等不及佣人下去拿雨伞,张承安脸色惨白的也仓皇的跟著冲进雨中。
其他承字辈也没耐性等伞,著急的一一冲进雨中,各自奔向自家兄弟,各自关心自家小佣人。
“玛雅——”她不能有事,她千万不能有事!张承恩冲向她。
突然,他止步,在看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他胸口仿佛被人狠狠的撞了一下,痛得几乎无法喘息。
他血色尽失的僵立在她面前,面如死灰的呆住。
“玛雅……”以为她做傻事吞药自杀,他恐慌不已的蹲下身,双手颤抖的抱起她。
没来由的,他一颗心开始往下沉。
她的体温是冰冷的,脸色是苍白的,身子如折断的芦苇般软瘫在他怀中,他怔仲得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反应的盯著她了无生气的小脸,一股遏抑不住的恐惧突然席卷全身,令他觉得天在旋、地在转,世界在崩裂。
“玛雅!”他痛彻心扉的闭上眼,声音嘶哑几近哽咽的摇晃她,企图唤醒她。
再睁开眼,他黯然黑眸满是哀伤。
来到两人身边,张承德蹲在另一侧,伸手探了下她鼻息。
“还有呼吸。”他冷静的再捉起她的手腕,按住脉搏再次确定。
“地上只找到酒瓶,没找到药瓶。”张承浩不敢掉以轻心的又环顾四周一逼。
“玛雅又喝醉了?”没死就好。看了眼酒瓶,张承瀚大大松了一口气,差点被吓破胆。
她没事?她还活著?天啊!
从未这么害怕过,张承恩额头抵住她的额头,紧紧的抱住她,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人掐住般,艰涩痛苦得发不出声音。
“唔……”倪玛雅眼睫掀了掀,她不是被吼醒,也不是被吵醒,而是被抱醒,有人快将她给勒毙了。
她不能呼吸,快窒息了。
“我……”她受不了出声想抗议,可乾涩的喉咙却吐不出话来。
听见她无力的呻吟,张承恩心狂跳,血液奔窜,眼眶发热,喘息急促。
“玛雅!”感觉她动了下,他不能自己的更是紧紧搂住她,直到他情绪乎复下来,两人无法呼吸为止。
“噢……”头痛、喉咙痛、身体痛,她呻吟一声,缓缓睁开眼,无法适应四周强烈的光线,她又闭上眼。
“玛雅!”以为她回光反照,四道惊恐叫声同时响起。
“好吵……”她皱了下眉头,微掀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底的是一张模糊不清的面孔,“张承恩?”
熟悉的气息钻入鼻中,她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不明白他怎么会出现在她头顶上,他不是在生她的气吗?不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