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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缎长袍俊逸凌傲的身影负手而立,身旁的女子依偎在他怀里,遮挡了他的容颜,只能看到侧脸却看不清他的眉目,依稀能看出那名女子的容貌,一袭白衣,淡淡烟眉含情脉脉,唇绽如花,嫣然嗔羞的透出古雅高洁的气质。玲珑腰身上的玉佩流苏随风飞扬,一个红色方印出现在玉佩一角,正是伏羲部族族长的信物。
两人在街上抱在一起,缠绵悱恻的情意简直是天地万物造化的绝配。来往的人群无不小心翼翼偷窥这一对如诗似画的男女。
商知浅出神地望着浮雕上的人物,沉淀五百年的回忆汹涌而来。彼时,她不是自历史尘埃中抽离出来的开国皇后,她只是掩盖在君昊胤身后的女人。
君昊胤就像是拨云出来的旭日,蕴含着惊天动地的气势,神袛一般存在的俯瞰天下,身处于云端,手握生杀大权,浑身上下散发着难以言喻的霸气和冷傲,任何人在他眼中都是匍匐在他脚下的蝼蚁,只一眼,比天人任何利刃锋锐、慑人。
而她化身为冷月,兀自散发着优雅而古朴的美。一刚一柔,旖旎缱绻的弹奏成一曲情意盎然的勾魂音律,或轻吟,或热烈,或羞怯,或隐忍。指尖所到之处,泛起宛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意境,再轻轻勾勒,停留其中,感受那滑腻柔嫩的触摸,直至那洁白晶莹的花瓣于暗夜中悄然绽放,唯独一人能观赏的美景,最终属于那人。
粗重短促的喘息,狂野霸道的占有,带着阳光炽热的吞噬,多年后,余音缭绕在耳畔。那一次,在那样势如破竹的气氛下,经过炽热的纠缠,甚至隐忍到极致的渴望,在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他强硬的停了下来,她喘息的低哑道,“为什么不继续?”
“我怕你疼。”声音低沉透着几分隐忍的欲望,搭在她腰间的手滚烫似火,柔滑的触感更是刺激着男人滚烫的体温。
“那你打算一辈子这样?你受得住?”她叹息地轻喃,手指摸到他的俊挺的鼻,薄薄的唇,轻而温柔地挑逗着,仿佛给他一个安心的吻。
“直到大婚之日,我不能受也受着。我答应过要给你一场盛世婚礼,让你成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到时……”随着他低低呢喃,沾了雨露,就再也无法滔其他甘露。
……
未曾想,那一场盛世婚礼之后,她与他之间的情意到了尽头,无尽的猜疑和算计,无数的不信任在政局中动摇。
在那之后,姒夭的出现,更是将彼此的矛盾推向深渊。对方的一次次算计,一次次挑唆,一次次无孔不入的摧毁,原本步履维艰的感情一夕尽毁。
“民女姒夭见过皇贵妃娘娘,久闻娘娘事迹,姒夭心生佩服。奈何姒夭只是一介平民,无缘见到尊贵的娘娘。没想到姒夭出初入秦京就见到娘娘在此听书,姒夭不才,愿为娘娘弹奏一曲助兴。”
……
“姒夭身为伏羲部族的族长,代表伏羲部族的族人感谢皇贵妃娘娘的怀柔政策,使得伏羲部族有机会学习大秦浩瀚的文化底蕴,避免外族的侵扰,得以在大秦盛世有一席之地。为了伏羲部族与大秦的血脉相连,不分民族信仰,姒夭愿自荐枕席,望皇贵妃娘娘成全姒夭对大秦的臣服之心。”
……
“姐姐,姒夭无意破坏皇上与姐姐之间的深厚感情,只是皇上是天下百姓的皇上,不是一个人的皇上。皇上的博情和仁爱,属于每一个大秦百姓。我不过是从善如流的得到一份属于我的感情,何错之有?皇上与姐姐生死誓言,历经风雨漂泊一路闯来,若是皇上不受诱惑,我就是使出千般万般手段,也绝对讨不到一丝好处。再者,世上的男人有几个能从一而终?更何况是大秦皇帝。姐姐,你太天真了!”
……
不得不承认,商知浅看着两人相依的情景时,心中充满悲凉。整个墓室在浮雕的装饰下,斑斓的光晕使得人物更加鲜活起来,挟着积聚千年不曾抖落的灰尘,眼中所看,恍惚漂流到那个时代那个场景,那个她生活过的时代。
墓室昏暗的光线中,君沐谦望着孤独地站在浮雕面前略显萧索寂寥的清冷背影,乌黑长发宛若绸缎随意披散而下,漫过臀部,映着雾霭光晕透着一种慑人的美感,却并不显柔和,反而因着单薄的白衣,浑然天成的冷淡。若是浮雕画里的女子气质端庄,那她的优雅高贵不似任何人能模仿,是与生俱来灵魂里透出来的,俱是尊傲。
“这浮雕上的女子大概是伏羲部族的族长姒夭,真如传说中的那般倾国倾城。”君沐谦轻轻的逸出一丝笑,“秦太祖的陵墓,修建历时六十年,耗费了整个大秦的财力物力。就连百匠慕容也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