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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陈域死命拦着,赵菱真想把这个恶毒凉薄的太子一剑劈了。
看到他的话打击到了舒音和徐扬,太子却还不满意,他再次挣脱李太医的搀扶,叫道:“你甚至连真面目都不愿让我看到,我却早就知道了你是谁。你问我叫什么名字时,我也没说真话,不过现在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叫姬喜,父王最喜(…提供下载)欢叫我喜儿,可是我母后不喜(…提供下载)欢这个名字,没有旁人在的时候,母后喜(…提供下载)欢叫我玥儿,背着我时,干脆唤我周玥,周而复始的周,王月相连的玥,意思就是王和月永世成殇、永远不详。”
安王一个踉跄,他显然也被打击到了:“喜儿,你……你母后当真这样叫你?你为何从来没有告诉父王?”
太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又纯真又无邪:“父王,您若是经常往母后的宫中走走,必定能亲耳听到,可惜您一颗心全都系在空无一人的紫月轩,我又何必要告诉您。”
徐扬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他心中又苦涩又酸疼,却不知该怪谁好。当年那个孩子长大成人,终于知道真相了,终于来向他们讨伐了,如果他当初没有执意带走舒音,这时候他们一家三口该当在宫中享受天伦之乐,而不是跑到深山狠狠地往心里刺上一剑。
太子藏在袖中的短剑终于刺出,刺向了已不会抵抗的舒音:“你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我死了岂非更合大家心意?”
“啊……”听得正入神的李太医大叫一声,忽然瘫倒在了地上,他的心口被刺了一剑,除了剑柄整支没入。众人做梦也没想到,刚才还在滔滔不绝指责众人的太子会突然发难,而且还是这位入宫多年的首席太医。
变故来得太快,众人一下子都反应不过来。太子侥幸一剑得手后,又开始不停地咳嗽,李函把他掩到身后,看着还剩一口气的李太医,冷笑道:“刚才的故事好听吗?李太医,或者我们该称你燕丁,太子在宫里中了毒,你是太医,本来我们就算怀疑宫中所有人,也决不会怀疑到你身上,可是那晚你设计杀死程峰,逼走云啸,那身轻功和剑术竟然比你的医术还高明,这就让我们想不通了,你如此人才,这许多年屈居大王宫中,图的是什么?”
燕丁见他们已识破他身份,再抵赖也没什么意思:“你们怎么知道我的真名叫燕丁?”李函上前道:“你应该已经知道那晚劫走云啸的是谁的弟子,你只道自己已经十八年没使剑,没人看得出你的剑招,可是偏偏有人看出来了。枯海门四大首领当年在燕国赫赫有名,其中有一位就擅长医术,这人在十八年前随着前门主消声匿迹,很多人以为他已不在世上,谁也不知他竟然跑到了大王宫中做了个太医。”
燕丁却看向了那名宫奴,他的一口气本已涣散,仇恨却让他提起了精神:“你竟然是太子的人,难怪会背叛王后,你们两人是什么时候勾结上的?”直到这时他才想起,王后的事情,太子怎会知道得那样清楚,原来是有人告密。
宫奴慢慢地靠近太子:“我本来就是太子身边的人,勾结之事从何谈起。”
太子咳嗽方停,跪在地上向舒音叩首道歉:“对不起……”他刚才故意说那番话,只为诛杀燕丁,自是谁也不会怪他。舒音奔下马车,她怎忍心让他再跪在地上?
舒音抱着太子痛苦失声。赵菱终于明白了太子的心意,这根看不见的尖刺在师母心中已然生了根,既然这头拔不出来,那太子干脆再用把力,让尖刺对穿而过,从那头出来。
这种方式的确够痛,够狠,创伤也够大,可总比不死不活搁在那里强,至少,经过今天的事,师母就有了愈合的希望。
石头缝里偷生的小草,虽然单薄和孱弱,可是它向往外面的阳光,这样顽强的生命力,的确值得尊敬,这样坚强的人格,的确值得敬重。赵菱感到很惭愧,这世上还是有“人性”这两个字存在,她不该一笔抹杀。
燕丁见安王目眦欲裂,提剑走了过来,他忽然撑起了身子,开始跪下行礼,一个头、两个头、三个头……鲜血随着每一次叩首,不绝地沿着衣襟滑下,一滴、两滴、三滴……落到膝下的尘土中,印出一个个深深的血痕。当三跪九叩礼行完,燕丁的目光看向徐扬,再看向舒音,说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句话:“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日为何没有死……”
“你错了……”太子身边的宫奴说道,众人只道她是为李太医婉惜,哪知她话锋一转,双袖翻出两支银灰色的短剑,迅如闪电般分刺舒音和太子的后心:“今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