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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欢愉的神情,赵菱心头一片悲凉,那个保守多年的秘密一定被他知晓了!
她的眼睛才眨了一下,陈域已猜到她心思,牢牢握紧她的双手,道:“别动,再让我抱一会!”他实在不舍得放手,他的心“死”了三年,这一刻终于复苏了。
赵菱却一刻都不想呆在他怀里,她恨透了这个朝三暮四的男人,清婉死了还没到一天,他的心未免也变得太快了:“我又丑脾气又坏,你已经不要我了,还抱着我干什么?还是又想来骗我,再次将我玩弄于鼓掌之上?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赵菱已死,我如今是赵晟,四大公子排名第三,养了一千多个门客、娶了三十多个姬妾的赵晟……”
陈域不顾她挣扎,雨点般的吻落到她脸上脖子上,赵菱心头一片恍忽,洛邑凤凰台定情那晚,陈域就是这样吻她的。看到她安静了下来,陈域这才抵着她的额头道:“你当真不要命了,竟敢追到魏国来,我明明托丹若送信给大师哥,请他照顾你,为何你还要追来?公子罃的人还在附近虎视眈眈,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除了逼你离开,我别无他法。”
逼她离开?不惜牺牲他们还未出世的孩子,他倒真舍得。赵菱心里对自己一阵鄙夷,陈域自然舍得,他可没承认这个孩子是他的,道:“你究竟在担心我的安全,还是清婉的安全?你想逼我离开,何必逼我服下滑胎药?你已经和清婉有孩子了,何必再去伤害田午的孩子?”
陈域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我是怎样一个人,对你的感情如何,你还不清楚吗?我当然在担心你的安全,我也坚信蒋太医绝不会给你滑胎药……这个孩子是我的,你跟田午什么都没有,我跟清婉也什么都没有……”
不用赵菱出言相责,陈域自己都说不下去了,他一向以冷静著称,此时却急得满头大汗。他真的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前后一共抱过清婉两次,第一次为了救她,那还情有可缘;第二次却在大雪纷飞中,紧紧相拥,深情长吻。为了将赵菱气走,清婉说怀上他的孩子了,他也没有否认。
赵菱心中不住地冷笑,她真的很想知道,为了骗她,他还编好了多少谎话:“我没兴趣听你和清婉的爱情故事,我只想知道,是谁逼你刺杀我爹?又是谁逼你杀死牛氏三杰?”
☆、第四十九章 此情已自成追忆(二)
清婉已死,当真死无对证,陈域心头一片悲哀,道:“我没有刺杀赵侯,他身染重病已经很久了,那天我赶到宫中时,他已经死了,我也没有杀死牛氏三杰,他们是自杀的,这件事从头至尾就是他们三人定下的计策。他们逼我离开你,逼我去魏国,做赵国的眼线……我不愿意,他们就当着我的面,将你爹身边的人屠杀干净,唯独留下赵振一命,好让他到处散布我刺杀你爹的消息。此事蒋太医知道得一清二楚,我若真的刺杀了你爹,他怎会用他的生命来保护我们的孩子?”
赵菱不可思议地看着陈域,这一派谎言他想必编好很久了,难怪说得如此连贯:“我想你还漏了几点,这个计策成功后,公仲绶在朝中的势力大增,已经赶上公子罃了;你姐姐也更得宠了,公仲绶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下令她生下的儿子,一切用度比照嫡子;另外,公仲绶对你们父子俩都极为看重,举荐你爹做了上卿后,听说还要举荐你做将军。”
陈域顿时明白赵菱压根不相信他说的话,双手抱住她的头,强迫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大声吼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如果不相信,可以去问赵种……”说到这里,陈域恍然大悟:“现在我终于明白,你爹为何没将君位传给赵晟,反而暗中传给了赵种,原来这个赵晟一直是你假扮的。在洛邑时,你曾经说过,久了一个人的债,要到二十岁才能还清,这个人可是赵晟?他究竟是死是活?”
赵菱冷冷道:“这是我赵国的事,外人无须知道。”
陈域按住她盯了半晌,道:“那我总可以知道,我的孩子在哪里?是男是女?”
赵菱道:“这句话你为何不去问清婉,为何要来问我?”
陈域明白,只要一扯到清婉身上,必定没完没了,咬牙良久,道:“那我换个问题,你的孩子在哪里?是男是女?”
赵菱道:“我没有孩子,中箭那天,我在雪地里服下了滑胎药,你不是亲眼看见了吗?”
陈域的心仿佛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火上炙烤,一半在雪中冰冻,说不出的难过:“你恨我也就罢了,竟然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赵菱,我绝不会原谅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到底谁原谅谁,赵菱气极反笑,双手将陈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