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1/4 页)
卿处置。
皇帝的信重给了他无限的权威,今日在此的宗室子弟进了宗正寺,怕再也出不来了,至于那几家王府,也是很难说。
另有禁卫将其余几人带走,为防自尽,甚至先一步将几人下颚卸掉,另有人飞马赶回长安,既是将皇帝命令告于江王,也是调用禁军,把控住那几家王府。
……
秋日正是农忙的时候,若到了乡间之地,怕是正忙得热火朝天,然而长安富贵,多官宦巨商,哪里会沾染那些,秋季天高气爽,不似夏日炎炎,鲑鱼肥美,牲禽也长秋膘,正是该安逸享乐的时候。
朱雀街住的皆是达官显贵,王府宗亲,从没有人敢在此造次,途径的各府仆从,都知道敛气息声,仔细开罪了贵人。
然而这一日下午,达达的马蹄声踏破了街道上的安宁,有仆从面带不满的开了偏门,往外瞥了一眼,便见北衙禁军的赤色军旗正在风中飘扬,军威肃整,静立于街道两侧,心神为之惊骇,忙掩上门,不敢再看,快步前去通传自家主人。
江王端坐马上,带人往景郡王府去,听闻皇帝口谕中提及“谋逆”二字,他便知道此次的事情很难善了了,昔日郑后登基,杀宗室如同割韭菜,很是除了一批人,今次的境况,倒同当年有些相似。
他是顾景阳的心腹,听传信的内侍讲了事情经过,便能猜度出顾景阳的心思。
经过郑后一朝,遭难的宗亲已经够多,太宗诸子几乎折损殆尽,若无意外情况,皇帝也不愿再起动荡,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先祖,血脉相连。
昔年皇帝无子,便打算自宗室中过继,诸多王府以为家中子息有了希望,也就有了盼头,一日日的持续下去,心也就养大了,总觉得对那个位置有一争之力。
然而就在今年,皇帝正式册立谢氏女为皇后,娶妻之后,当然也会生育皇子公主,一旦后继有人,他们的希望也就宣告破灭。
心气好些的,还能看得开,差些的却是心生怨怼,仿佛属于自家的无上荣耀被人生生夺去,如此一来,怎么会不仇视帝后二人?
皇帝先前敲打过几家宗室,梁王世子的死便是一个明证,然而一人之死所带来的震慑显然不够,皇后遇刺受伤,更是割了他的心头肉,这一次动手,只怕再不会手下留情。
景郡王的世子也曾经觊觎过那个位子,甚至为此敌视过许多人,这其中也包括了江王府的三位郎君,景郡王对于儿子的态度,也是支持的。
听闻仆从来报,说禁军已经封禁了朱雀街,景郡王尤且不知祸事将至,还有余暇同管家哂笑着感慨:“那位又打算做什么?梁王世子为何而死,诸位宗亲,满朝上下,哪个不清楚?梁王同样是太宗子孙,亏他下得去手。现在禁军开进朱雀街,却不知又要对谁动刀,这等狠辣心性,真同大安宫那位一模一样。”
这些话着实忌讳,然而只有心腹管家在此,说了也就说了,后者原还想小意附和几句,哪知内室的门却骤然被人撞开了。
“咣当”一声响,景郡王与管家都被吓了一跳,然而还不等训斥出声,那闯进来的仆从便颤声道:“王爷!禁军将府中门户尽数封锁,江王已经到了府门前!”
这一声当真恍如炸雷,险些将景郡王从椅上惊落,他猛地弹起身,怒道:“与我何干?已经削了我的爵位,降为郡王,难道即便如此,也仍不肯给我留一条活路?”
“不是陛下不给你留一条活路,而是景郡王府意图谋反,行刺圣驾,谋害皇后。”江王大步入内,面色沉沉,向后摆手,道:“将景郡王拿下,把控府中要道,清点家眷,查抄库房,动作快些,稍后还有别处要去。”
禁军应声,领命而去,景郡王面色涨红,惊惧交加:“意图谋反,行刺帝后?这同景郡王府有何干系?”
“敢问郡王,”江王淡淡道:“令郎明延何在?”
景郡王见他神情淡然,似乎胸有成竹,心头不免一个咯噔,犹疑之后,方才道:“明延心中苦闷,出门打猎去了。”
江王微微一笑,道:“好叫郡王知道,令郎是去皇家猎场打猎了,一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中了皇后娘娘,这不是意图谋反,什么是?”
景郡王不意自他口中听闻这消息,一时间如遭雷击,讷讷良久,再想要开口时,面前却已经不见了江王的人影,他嘴唇动了动,终于还是合上了。
景郡王妃有些狼狈的进了书房,见到被禁军看管着的丈夫后,哭道:“这是怎么了?府上犯了什么事,怎么就跟要抄家似的?”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