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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后,我们的话题便围绕着青春,回忆之类的展开了。顾清让并不插话,只是默默听着,偶尔为鹿鹿夹菜剥虾。
好不容易安安稳稳吃完饭,宋宇慕留下了联系方式便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顾清让开车,我和鹿鹿坐在后座。鹿鹿趴着渐渐睡着了,我给他盖了一层毯子。车窗外,风景迅速变换,光鲜雄伟的高楼大厦,荒凉的开发区,繁荣的商业街。。。我偷偷看了一眼正在开车的顾清让,莫名安心。
我以为他会追问关于宋宇慕的事情,但他没有。
顾清让的优点之一便是永远掌握着分寸,即便勉强别人,也懂得何时点到为止。因而他接手顾氏集团以来,不急不躁,在商界树敌很少。所以这次顾氏股票突然大跌,表面上是由方韶宣事件而引发的声誉下跌,但我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更深层更复杂的原因。
而我的优点之一便是,该闭嘴的时候懂得闭嘴,绝不干涉无关之事。
“你最后这一学期还有课程安排么?”顾清让忽然问道。
虽然当初是顾清让安排我去艺术学院学画画的,但他似乎并不关心我的成绩如何,除了偶尔会看看我的画。我倒是轻松不少,庆幸他没像爸爸似的管束着我。
“没有了,不过我可能会一直呆在画室。怎么了?”
他道:“清语并不喜欢画画。妈妈是画家,以为女儿学画是理所应当的,而清语年纪小,不敢反抗。”
顾清让的母亲瞿安妮,中俄混血,少年时期旅居巴黎,画作的风格糅合东方水墨的婉约与西方的印象派,在艺术界颇负盛名,但嫁给顾清让的父亲顾淼后,一心为□□母,画作也渐渐少了。也难怪,她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延续梦想。
只是,顾清让忽然提及这些,很是可疑。我想起之前对惠惠说的关于顾清让把我当作顾清语的替代,心头一紧,问道:“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片刻,他道:“我送你去学画画,不是像我母亲那样为了延续什么。”
“我又没说你什么。”我心虚道。
“你没说,但你有叛逆情绪。”
“我?叛逆?”我几乎要笑出来。
他微微点头,道:“明明有天赋,而且喜欢画画,却装作不喜欢,不是叛逆是什么?”
我憋着气不说话。
他迅速看了我一眼,微笑道:“不过叛逆点也好,免得人人都以为你性格好。”
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Valentine‘s Day。。原谅我的时差。。。
☆、冒险
顾清让将我和鹿鹿送回顾家后便又要开车回公司了。
他一直对自己要求严苛,对顾氏集团可算得上是兢兢业业。人人都以为坐他的位置,一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是,手里握着许多人的生计,杀伐决断未必那么容易。
“来,和Daddy说再见。”顾清让唤醒鹿鹿,抱他下车。
睡眼朦胧的鹿鹿捧着顾清让的脸,毫不犹豫地亲了一口:“Daddy再见。”
作为处女座,鹿鹿的洁癖极其严重,能让他这么主动的,也只有同样洁癖的顾清让了。
顾清让把鹿鹿放下,转身看着我:“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么?”
我诚实地摇摇头。
他走近了些,低声道:“那就没有什么事想对我做的?”
我打了个寒颤,拼命摇头。
他笑起来,不知是气是喜:“星星,你的领悟力怎么这么差?”
鹿鹿突然推了推我,无声地说着什么。我从他的口型看出来,他说的是“kiss goodbye。”
这小子,到底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来我有必要找他班主任好好谈一谈了。
我正想着,顾清让忽地靠近,蜻蜓点水般在我额头一吻,然后迅速回到车里,发动了引擎。而鹿鹿也笑着开门进去了。
“顾清让,你有本事给我回来!”我气愤道。
只见已经开出几十米的车打了急转弯又开了回来,顾清让打开车门走出来,道:“我回来了。”
我一时居然结巴起来:“你刚。。。刚才。。。很危险。。。怎。。。怎么能这样开车呢?”
“所以你是担心我?”
我眼神飘忽:“才不是,我是担心路人。”我这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一条路空旷无比,别说路人了,连只麻雀都没有。
顾清让伸出手轻轻抬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