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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屋里出声,雍王先恼了:“沈侍郎,本王的小师妹只能本王教训,其他人都没资格,你明白了吗?任何人。”
沈继一愣,很快就明白了雍王的意思,赶忙点头:“是,臣明白。”
沈继讪讪地退到一旁,就见雍王对着门口无奈地叹了口气:“蜜儿,你先冷静一下,晚上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
沈继细心地发现了雍王的自称,竟然是“我”,连“本王”都不说了。
回到王府,落日的金边散去,夜幕漆黑,已然到了晚膳时分。萧挚心里堵的慌,不想吃饭,只命人拿了一壶酒进书房,扬手猛灌。
陈庆眉头紧皱,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殿下,二小姐受了惊吓,一时……一时有些生疏也在所难免。今天不才刚刚回京么,过几天肯定就好了。”
萧挚不理他,继续灌酒。
陈之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殿下,可是终究还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庆看看失魂落魄的王爷,再瞧瞧自家弟弟,回想着今日情景,忽然脑海中灵光一现:“殿下,我有个想法。这三年咱们距离二小姐太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点都不知道。也许二小姐并没有失忆,只是心里生气,生气您这三年没去看过她。可能过两天就不气了……”
灌酒的雍王忽然扔了酒壶,转过身来一把揪住他:“你说什么?”
陈庆一看猜到了殿下心里,十分兴奋,当即又说了一遍。就见萧挚眸光一亮,缓缓坐在了椅子上,面色缓和了不少:“对,就是这样,她生我的气。她应该气我,我对不起她,这三年都没有去看过她一眼。她哭晕在坟上,我也不在她身边,她高烧不退,必定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
萧挚抬起手猛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更加痛恨自己:“我刚才还那么大声地跟她说话,她自然不肯理我了。明日,明日我就去哄她,给她买好吃的,等她气消了就好了,她不会忘了我的,不会。”
雍王说的斩钉截铁,其实心里七上八下,根本就没有底。
陈庆继续献策:“殿下,我有个主意,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罗嗦了,说。”
“是,属下觉得这三年咱们对二小姐身上发生的事知之甚少,所以您也不好判断一些事情。不如让陈之牺牲色相去讨好一下碧桃,肯定能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要是陈之跟碧桃能成了一对,那不就方便了吗?”
陈之在一旁瞠目结舌:“嘿!大哥,你这是什么馊主意,还牺牲色相,怎么你不去呢?”
陈庆摸摸下巴,咬着牙道:“就我这色相,牺牲了人家肯要吗?爹娘走的时候,一直盼着陈家早点有后,你快点成了亲,我就不用为这事操心了。”
陈之没忍住噗嗤一乐:“你这色相……哈哈,还真没什么可牺牲的。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是老大,你都不以身作则,我这当老二的干嘛急着传宗接代呀?”
萧挚懒得再听他们废话,一锤定音:“此计可行,就这么定了,陈之你去账房取一千两银子,作为套近乎的经费。务必把碧桃追到手,听到没,否则阉了你送进宫去。”
“我……”陈之还想争辩,想想那一千两银子的经费,把后面的话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一千两呀,自己做侍卫一个月的月例银子才十两,虽说是包吃包住吧,要攒到一千两那也得十来年。碧桃模样也不差,尤其是屁股挺大的,估计好生养。其实这事要是成了自己也不亏呀,白捡个漂亮媳妇,还得了一大笔积蓄,嘿嘿!
计谋已定,雍王殿下忽然感觉自己饿了,传了晚膳上来一顿猛吃,一不留神吃多了,不得不去后花园溜达一圈消消食。
春夜的暖风吹动枝头鲜花,芳香四溢。高大的男人在花间小径上独自徘徊,与这春日温暖甜美的画风格格不入。他落寞地走了一圈,便默默离开王府,走进了相距不远的清源宫。
大梁建国一百多年,到当今圣上已是第三代,萧家子嗣不旺,所以并没有在这帝都之中大肆的建设王府。这皇宫本是前朝留下的,在皇宫的四角拱卫着四座相对较小的宫殿,萧氏皇族便把这四座宫殿给皇子们居住,做了王府。
一来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方便控制,二来也作为四个屏障拱卫着皇宫,护卫着皇宫的安全。但凡有刺客要进入皇宫,必先经过这四座小宫,先惊动了王爷们。刺客便会遭到致命的绞杀,这样一来,皇帝的内宫反而安全得多了。四座外宫占据了四个角,雍王府所在的位置是西北角,他现在走进的清源宫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