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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尚仁这时也听到两个儿子的谈话,越听越怒,因为他听说黑田说起过东方赤等人和他比武的经过,也知道东方赤等人被捕的原因。这时忽然明白过来:“作威上次跟我说要到北平做点事,哪知道他是跟着东方赤他们去了承德!他还自作聪明的设了一个计,杀了王大彪和丁小虎,想栽赃给东方赤,哪知就是因为这件事,造成了自己一家被抄,为祸实是非同小可。”想到韩作威犯下了如此大错,不禁气得嘴唇颤抖,说不出话来。
但事已至此,难道还能挽回如此败局不成?他叹了口气,走到处面,看着两个儿子熟睡的身影,心道:“不管怎样,咱们父子三人一条心就是了。”他想到这里,便挨着两个儿子睡了。
韩氏兄弟一觉醒来,忽然发觉自己父亲睡在身旁,不禁又惊又喜,大声叫道:“爹,爹!你回来了。那可太好了!”韩尚仁醒了过来,看着韩作威,厉声道:“跪下!你知道你做了多么大的错事么?我一向以为你为人聪明机智,哪知道咱家败在你手里!”韩作威面色惨白,心知父亲说得一点没错。只是自己一直以来不敢承认而已。
韩作福却有些莫明其妙,大声道:“爹,哥哥不就是错杀了两个人么?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韩家什么时候怕过人来?”韩尚仁道:“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错杀了这两个人,东方赤等人被捕入狱?”韩作福道:“那不是很好么?咱们不是趁此机会将飞贼帮的都拉拢过来了么?”韩尚仁叹了口气道:“本来是件好事,谁知日本人和东方赤比武,碰见了谢至善的二儿子谢弃恶,他自然知道东方赤是‘飞贼帮’的了,对不对?”韩作福道:“对啊!”
韩尚仁拍了拍儿子的脑袋,道:“你就这脑袋瓜没你哥聪明,反倒是好事。这姓谢的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是日本人,便要帮大日本帝国找‘飞贼秘笈’,因此才带着那些日本武士来沧县,对不对?”韩作福又道:“对啊!啊哟,不好!”
韩尚仁道:“你现在也知道不好了?”韩作福作恍然大悟状,道:“姓谢的本来是万老头的徒弟,万老头又是咱们的大仇人。所以才导致爹你被姓谢的出其不意的捉住。再后来咱们家被万老头抄了,咱们一家子成了无家可归之人。哥哥啊,你真的是做了件大蠢事了!”
韩作威面如死灰,痛哭流涕的道:“爹,我对不起您,对不起全家人。我该死!”说罢摸出一柄匕首朝自己胸口捅下。韩尚仁劈手打掉他手中的匕首,大声叱道:“我韩家生出来的后代难道就是你这种不争气的东西?!爹又没有说要惩罚你!咱们父子三人只要一条心,还有什么可怕的?”
韩作威大哭起来,道:“爹,我做错了大事,我后悔都来不及了。我真不该这样做啊!”这时城隍庙里的人都钻了出来,大家看作韩家父子在这里总结“失败”的教训,不禁都是愕然失笑,回头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如果韩作威不设下这条毒计,东方赤等人就不会怀疑是日本人干的好事,因此报复杀了四十五个日本鬼子,最后也不会引出来这么一摊子事来,导致最后难以收拾,韩家自此惨败收场。
众人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的觉得这是他们咎由自取,须怪不得别人。有的看着这父子三个哀哀切切,也不禁心下恻然。韩尚仁见一双小巧的脚站在自己旁边,十分熟悉,抬起头来,只见白胜雪关切的望着他。
韩尚仁道:“胜雪妹子,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去哪里?”白胜雪道:“我准备先和钱哥呆在这里,过几天就和若水一起回我的青县老家。”韩尚仁道:“那我也跟你一起去。”白胜雪微笑道:“好啊,咱们一起去!”
韩氏兄弟见父亲为老不尊,还对一个老太婆痴心不改,都是相对苦笑。韩尚仁见两个儿子面面相觑,便道:“作威、作福你们都回去吧,别等我啦!爹在这里很快活!”韩作福道:“爹,你还是跟我们回家吧,不要在这里啦!”韩尚仁赌气说道:“你们别管爹的事,爹的事爹自己知道怎么做!”钱通神见韩尚仁一心要跟着白胜雪,而白胜雪也竟然答应了他,虽然恼怒,却也毫无办法,坐在旁边的一个蒲团上一言不发。
众人见这几人兀自纠缠不清,都纷纷来向钱通神告别,说多有打扰,又说了一些感激的话就各自散了。“辣手观音”走了,花老二、瘌痢头王二、游老五和海老大他们也走了。韩氏兄弟苦劝父亲不住,也走了。
东方姣也来和白胜雪作别,白胜雪感谢她,特别是感谢她的未婚夫罗堠,说是他救了钱若水。这时众人都已散去,两人便多说了几句。东方姣说自己要赶着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