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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辰看她小心翼翼憋屈的样子失笑,向后移动两步,站在她身后,刚好隔绝了魔爪。
白墨只盯着下边看,也不知道是谁拯救了自己,刚抬头想说谢谢,就对上一双戏谑的眼神,漾起的嘴角满是调侃。她撇撇嘴,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心里这样想,身体却放松了许多。
医院里,医生给邹辰重新检查了手,装上新的石膏,嘱咐他手伤的期间小心点,别再出乱子。
从进医院到现在,邹辰都绷着一张僵尸脸,也不说话。白墨和他说话也是好久才回答,白墨在心里腹诽,还说不怕。
两人经过注射室,隔着玻璃窗户可以看到里边。
护士正在给一小孩打针,小孩裤子脱了一半,露出白白嫩嫩的屁股墩子,哭天抢地,两手两脚被爸妈抓住。
白墨捏了捏邹辰手臂,“看,你就跟那小孩似的,唯一的不同就是你没眼泪,怕就怕呗,我又不会笑你。”
出乎意料的,邹辰没有还嘴就走了,脚步很快,白墨摇摇头跟上,只当他别扭了。
快到医院大门时,一阵“哔~啵~哔~啵……”的声音盘旋,白色的救护车驶上人行道,稳稳停在医院门前,车门打开,白大褂推着担架床急匆匆地往医院里疾行。担架上,远远可以看到是一个老年人,面如焦枣,颈部暴起无数苍老的藤条,痛苦地**,随行的家属满脸焦急。
担架和两人交错而过,白墨微微叹了声气。
然后,她看到了邹辰,他愣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黑发被轻风拂过,带着消毒水刺鼻的味儿,黝黑的目光里隐藏着深深的悲恸,死水一般的湖面忽然泛起了波澜,嘴唇苍白地紧抿着,好像半截白。粉笔。
邹辰身上像笼罩了一层铺天盖地的阴霾,剧烈而钝重的心跳,像一颗滴血的太阳,空洞的燃烧着。
他手臂微颤,想从口袋摸根烟,却怎么也摸不着裤袋缝。
这才是他害怕医院的原因吗?白墨想,那一刻,似恍然大悟,她终于知道邹辰的公寓里为什么会不对劲,因为没有白色,没有一丁点白色,全部是黑蓝的主色调,连墙壁都重新粉刷了一层浅蓝。
白色,医院的颜色,过氧化氢的味道。
两个小护士紧随其后,议论声钻进白墨耳中。
“老人家年纪大了也没有人看护,洗澡摔在浴池里还是邻居发现的。”
“一把年纪了大腿骨折也够折腾了,看着心酸。”
邹辰面无表情,手脚冰凉,白墨看见他好像呆了一样在医院门口站着,木偶般,他竭力控制着身体不要抖,可没用,手抖得尤其厉害,他自己也发现了,用右手紧紧抓住了左手打着石膏处,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白墨慢慢走到邹辰身后,单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掰开他扣住左臂的右手,放进一颗阿尔卑斯糖。
“猜猜是什么?”
邹辰转过身,像没见过白墨似的,直直地盯着她。
白墨知道他还没缓过神,从他手里取了糖,把糖衣剥了塞进他嘴里。白墨拽住他手腕带着他出了医院。
“被我发现也没关系的,因为我也不喜欢医院,特别不喜欢。”
两人在市中心的大街上漫无目的地晃荡。
口中的糖化开,不同于烟的苦涩和辛味,很甜,很腻,邹辰逐渐缓和了,绷紧的身躯也松懈下来。
“你为什么不喜欢?”
“我从小是外公外婆带大的,今年8月份,外公脑溢血倒在菜市场,送去医院,去世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可其中包含的悲伤无奈痛苦难过,没有人能体会到。
白墨:“所以我们俩算是交换了一个秘密,下次摘掉石膏的时候,你找个人陪你一起吧。”
邹辰:“你不问我原因吗?”
“你会说?”
“我杀了人。”
白墨:“……”
悲伤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雷得外焦里嫩的,凶手大人你还敢不敢大张旗鼓一点?白墨已经考虑要不要报警了,好像未满18岁者可以酌情处理。
邹辰望着白墨瞪直了的双眼,才明白自己的话中有歧义。
“我发生过一场不算车祸的车祸,有人因为我而死了,那天,我看着救护车从车祸现场把人拉到医院里,担架上满是鲜血,还有一张雪白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