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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笙从不否认以她家的家庭条件是很难供得起两个孩子读书的,父母送她去念书,竭尽全力地把她供出来,留给二丫的只有一碗不让二丫饿肚子大米饭。庄晓笙忽然觉得二丫也许并不痴傻,只是除了许道公教了她一些本事和她偶尔教二丫学几个字以外,没有谁教过二丫,歧视和排斥更是让二丫处在一直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全封闭的环境里。她回过神来,抬手叫来店员买了单,对路无归说:&ldo;吃撑了我们就溜达一会儿,消消食。&rdo;路无归&ldo;啊&rdo;了声,看看庄晓笙,又看看外面的大街,&ldo;啊&rdo;了声,说:&ldo;子时了,不好吧。&rdo;庄晓笙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说:&ldo;十一点多,还不算太晚。我们走到路口再打车回去。你吃这么多得消消食,不然胃该难受了。&rdo;她说完起身把路无背的背包斜背在背上,又提起自己的背包朝外走去。路无归只好跟在庄晓笙的身后出门,紧跟在庄晓笙的身边。她晓笙姐姐的阳气足、时运旺,身上又有五帝钱,属于最不容易撞邪的这类人。不过,她还是说了句:&ldo;晓笙姐姐,这条街尽量少来比较好。&rdo;庄晓笙问:&ldo;为什么?&rdo;路无归说:&ldo;有些地方比较阴,在一些特殊的条件下就会形成阴阳路。这样的路即给活人走,也给死人走,虽是同一条路,却属于不同的两个世界,时运低阳气弱的人走在这样的路很容易撞到不好的或者是走岔路。&rdo;庄晓笙憋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句:&ldo;我从大学念书的时候就常来这边,也没见什么不好的。&rdo;路无归说:&ldo;看不见不等于不存在。&rdo;一语话说得庄晓笙哑口无言。姐妹俩默默地走在这条路无归所说的阴阳路上。庄晓笙想的是:自己这个妹妹真的不傻。路无归则感到困惑不解:大城市里人气这么足的街道,居然会形成阴阳路。通常来说,形成阴阳路,在当地总会有一些说法流传出来的,风水事务所里肯定有人知道。她问道:&ldo;晓笙姐姐,这条路的路名叫什么?&rdo;&ldo;咦?游总的车怎么在这?&rdo;她和庄晓笙几乎同时出声,然后庄晓笙&ldo;啊&rdo;了句,问:&ldo;你刚才说什么?&rdo;路无归说:&ldo;这条路的名字是什么?&rdo;庄晓笙说:&ldo;城隍路,听说以前有座城隍庙,后来被拆了,但路名保留了下来。&rdo;她说完,绕到停在前面的那辆特别骚气的跑车前一看车牌,说:&ldo;果然是游清微的车。&rdo;路无归看不懂车,并没有在意。不过她看得懂路牌,然而,这会儿却看不懂路牌了。晓笙姐姐说这是城隍路,可是那路牌上分明写的是&ldo;黄泉路&rdo;。城隍。黄泉。路无归隐约记得这两者之间是有关联的。她想了想,忽然,脑海中响起爷爷那苍老低缓而又幽沉的声音:&ldo;每一座城隍庙都有一口黄泉井,那口井直通黄泉抵达阴曹地府……&rdo;那悠悠的声音让她想起小时候,午后,自己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的井边探头朝井里看去时,爷爷走到自己身边也低头朝井里看,井里映出他俩的倒影,然后,爷爷说了这么一番话。路无归想起左小刺说游清微放她鸽子让她一个人下黄泉井去了半条命,一个&ldo;游清微不会是跑去下黄泉井了吧&rdo;的想法一闪而过,就被庄晓笙一句:&ldo;盯着路牌发什么呆呐&rdo;给惊醒了。她眨了眨眼,定定神,朝这路牌看去,只见上面写着&ldo;城隍路&rdo;三个字,她又半眯起眼看去,只见阴气缭绕中,那路牌名又从&ldo;城隍路&rdo;变成了&ldo;黄泉路&rdo;。她心说:&ldo;原来活人看这路牌是城隍路,死人看它是黄泉路。&rdo;庄晓笙见到路无归又发傻,拉起她的手走到路边拦了辆迎面使来的的士径直走了。第二天是周六,庄晓笙正在赶一个项目要去公司加班。她不放心把路无归一个人扔在家里,就带去了公司中,去到公司的时候顺便上楼看了眼,见到风水事务所居然正常营业,便把路无归放在了风水事务所。风水事所务周末的生意好像比平时要好一些,坐堂的几个大师都来了,事务所里人来人往的,算卦的、起名的、看相的、求平安买风水法器的,各式各样的都有。路无归没办公室,依然闲得无聊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打坐。快中午的时候,丘大师才来上班。虽说这已经算是深秋时节,但还不算冷,丘大师居然围了条围巾把脖子绕了起来。周老看到丘大师这样就打趣他:&ldo;这才什么时候就把围巾给围上了。&rdo;&l